南京城内,四条巷,一座普通的民宅。
这里虽然外表十分普通,但是却住着一位重要人物,陆军中将,南京政府国防部第三厅郭厅长。
“仲良,什么3把你吹来了?”郭厅长从门口把刘建业迎进房内。
“我刚从汤山那里过来。承蒙校长召见,然后马上就到老师这里来了。”刘建业直接说到。
“校长对你是怎么讲的?”郭厅长问道。
“校长判断,在目前形势下,g军华野很可能会在徐州周围地区有大规模的行动。校长认为我军必须做好准备,在徐州一带给与g军坚决打击,彻底粉碎g军的企图,以保卫南京的安全。”刘建业并没有在郭厅长面前有所掩饰。因为,身为国防部作战厅厅长,想知道这些简直是举手之劳,而且根本不会有任何人对他怀疑。
“坐下来说吧。寒舍十分简陋,招待不周,还请不要见怪。”郭厅长招呼道。
“老师不要客气,学生此次前来也是想要和老师交换一些对于时局的看法。”刘建业一边说着,一边在沙上坐下。
刘建业坐下来以后,眼睛**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果然与后世书籍里所说的一样,郭厅长的居所无论怎么看都绝对不能说豪华,各种陈设和家具,几乎都是旧的,连自己坐着的沙也是用了多年的,沙套子上打了三四个补丁。
“外界传言老师的生活非常俭朴,根本不像一个**现役中将,今日学生亲眼所见,确实如此。”刘建业说道。
“我们身为军人,没有必要追求生活上的舒适。古希腊时候,斯巴达军队的强悍战斗力,有很大程度是来自于他们的艰苦训练和朴素生活。”
“老师所言极是。今日之**支装备远非昔日北伐时**可比,但是战斗力却未必赶得上昔日的北伐军了。”刘建业感慨地说道。
“无论是军队还是政党,都不能背离自己的理想,否则,前景将是暗淡的。”郭厅长说道。
“老师,我知道,现在的时局对于政府来说,可以说是举步维艰。东北那里,卫长官把所有的部队集中在锦州,沈阳和长春一线,依托铁路坚守防卫,也仅仅只能勉强保住这几个要点罢了;华北方面,傅长官所率领的部队只能在绥远,张家口,北平,天津这一线摆出一条一字长蛇阵;山西那里,阎长官的部队只能紧缩在太原城四周,猬集一团;胡寿山的部队在陕西被打得快要连西安都保不住了,眼看就只能通过汉中退到四川;中原一带,开封洛阳,接连失守,白长官所在的武汉北面门户襄樊也在不久以前刚刚被攻占,武汉门户洞开;山东已经几乎完全丢失,总体上,**眼下唯一可能有所作为的,也只有徐州一线了。”刘建业说道。
“你说得也只是军事上,其实整个政治和经济上,政府也几乎无计可施了。现在,政府的财政已经接近完全破产了,如果不是当年美国人送给政府大批的军用物资,恐怕现在,**连炮弹都快卖不起了。”郭厅长说道。
“我也明白,以现在的时局,政府想要取胜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不过,现在我们不是还有几百万的军队吗?不是还有半壁河山吗?只要政府能够痛下决心,励精图治,东山再起未尝不是可能的。”
“你说,以校长身边的这些人,这可能做得到吗?”
“我也不相信他们。”
“你是一个聪明人,你应该明白,现在不论是对政府还是军人来说已经到了必须深刻思考的时候了。”
“这一点我相信。”
在三条巷,郭厅长的住所里,刘建业和自己的老师郭厅长一直谈到了很晚。刘建业很清楚郭厅长其实早已经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但是,刘建业并不打算向外面人说起,更不愿意告自己的老师,况且,刘建业也很清楚,即使**内部没有郭老师这样的人在,**也会输掉这场实际上已经根本没有取胜希望的战争,只不过会慢一些罢了。中国人用在内战上的精力已经太多了,在内战中流的血也太多了。
自从来这个时空以后,刘建业亲眼看到了中国贫穷落后,人民苦难深重的现实。他一直以来只是想依靠自己的力量尽力地为祖国多做一些事情,保住一些元气。自内战重新开始以后,社会**,民不聊生,刘建业也开始觉得中国只有经历一次翻天覆地的根本性的社会变革,才能使人民挣脱苦海,而这一切的前提就是内战必须尽快结束,决不能让内战把中国的血放干。有能力领导深刻变革的力量,在中国只有两大政党,而眼下自己身处的这个阵营,它的根都已经烂了,可以说既是华佗再世也无法妙手回春了。
所以,刘建业在与郭老师的谈话里,既没有点破他已经知道他的实际身份,也并没有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打算。他只是在老师面前表露出对时局的不满,对国家民族前途的担忧,对未来前途的少许彷徨。相信,这些话在其他人听来,也就是一些私下里的牢骚话罢了,根本算不得什么,但是在郭老师这样的有着特殊身份的人听来,里面就会有不一样的味道了。
解放战争进入第三年即1948年秋时,形势变得更有利于人民解放军。解放区空前扩大,部队士气高昂,装备改善,攻坚作战能力提高。**力量不断削弱,被迫改“分区防御”为“重点防御”,一面加强大城市的设防,一面组织若干机动兵团准备随时救援,以求保持对重要点线的控制。在华东战场,华东野战军山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