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像辽沈战役把战矛头指向锦州一样,毛泽d在淮海战场把战目标始终指向了第七兵团。通过打击歼灭第七兵团,调动和牵制**主力部队,掌握淮海战场的主动权。同时,毛泽d的作战指示明确而坚定,具体而周密,使得前线指挥员能够迅作出连续作战的反映。
毛泽d的这一招的确厉害,简直难坏了“笨将”刘经扶。他一直弄不清解放军是要直取徐州还是围歼黄百韬兵团,所以也就一直不敢倾力援救黄兵团,左右为难。
济南失守后,**徐州防线已经完全暴露在华东野战军的攻击矛头之下,国民政府军政各方面从上至下都在猜测:解放军下一个打击目标将指向哪里?
济南解放后,华东地区的形势也生了重大的变化。华东野战军在粟y率领下解放了山东大部,华东解放区与华北解放区连成一片。华东野战军大部集结在徐州、济南间的津浦路的两侧休整,准备更大规模的作战;中原野战军主力则在刘、陈、邓率领下集结于河南禹城、湖北襄成、叶县等地,两大野战军约6o万人,背靠着华东、华北两大解放区,随时可以直下淮海,夺取徐州,对国民政府统治区的心脏——都南京构成严重的威胁。
对此,**统帅部也十分害怕,判断华东、中原两野战军下一步将向陇海线以南的徐州地区动大规模的进攻。根据这一判断,蒋总统命令华中“剿总”总司令白健生率第3、12兵团向豫西解放区动进攻,以牵制中原野战军,阻止中野东进与华野会合;华东“剿总”总司令刘经扶指挥徐州附近的第第一、三、四、九绥靖区的部队,在徐州地区加强防务,随时阻止我华东野战军由鲁西南或鲁南南下。
9月25日,蒋总统在南京黄埔路的官邸召集国防部长何敬之、参谋总长顾墨三以及陆、海、空、联勤的总司令召开紧急会议,寻求新的作战方略。
一开始,蒋总统就向陆海空联勤四位总司令询问了徐州的战备情况,这几个司令官对徐州的防务缺乏信心,一致认为徐州储粮少,补给不便,大军难以在徐州持久作战。
忧心忡仲的蒋总统把头转向参谋总长顾墨三,问道:“墨三,你看呢,徐州能不能守?”
顾墨三正了正身子,神态严肃地回答道:“委座,依属下之见,徐州易攻难守,且离南京道长路远,兵员粮弹补充很困难,兵力调动惟靠徐蚌线,一旦该线被截断,就会陷于重围,且徐州乃古彭城所在地,楚汉相争时,西楚霸王项羽就是败于此地。此地不可守。”
顾墨三的话让蒋总统不寒而栗,素来迷信的蒋总统对此十分顾忌,他沉默不g了。
这时,何敬之壮着胆子说道:“委座,据总长所说,徐州是不能守,我看不如早做退守淮河的大计。”
蒋总统轻轻地嗯了一声,沉思良久,才开口说道:“徐州难守,也不能守,那我们就退守淮河,退守淮河来确保南京外围。如果陈部南下,我们在淮河与他决战。至于连云港、海州嘛,李司令官抓紧抢粮在海州坚守,要刘经扶做退守淮河的准备,一定要在11月上旬完成退守淮河的计划。”
蒋总统决定采取以攻为守,确保津浦路、陇海路和平汉路这个双十字架,阻止中原和华东野战军会合的作战方针。
做出决定后,蒋总统心中又感到不踏实。事实上,就这样轻易地放弃徐州,他很不甘心,且放弃徐州会震动很大,美国可能会因此对他失望。
思之再三,第二天蒋总统又改变了主意,他觉得先要搞清楚华东野战军的行动意图,然后才能做出决断。于是,他命令国防部参谋次长刘斐和国防部二厅(情报)厅长侯腾立即派出大量间谍,深人山东解放区,以便弄清粟y下一步的行动意图。
接到蒋总统的命令后,刘斐和侯腾立即派出1oo多名特工,携带1o4部电台,前往山东解放区。结果,只有四部电台在教会的掩护下得以进入解放区,其他都落网了。而进去的四部电台,也困于解放军区人民群众监督很紧,不出任何情报。
当刘斐将这一情况向蒋总统汇报后,蒋总统气得破口大骂:“娘希匹!你们这群废物,共军对我们的情况了如指掌;而你们却对敌方知之甚少,前方的指挥部报来的情况又多是虚假的,对敌人的行动知道得太少。我命令你立即给我搞清楚粟y部的企图。”
9月底时,徐州剿总的副总司令杜光亭认为要打开**到处挨打被消灭的危局,必须争取主动,先制人。于是,他拟了一个“对山东g军攻击计划”,设想集中徐州部队的主力乘解放军二野、三野东西分离之际,先行击灭三野的一部分,以振奋**久已低落的士气。
这个计划的主要内容如下:(一)情况判断甲、双方兵力1.解放军方面:三野所属十六个纵队,二野所属七个纵队,加上华东、中原军区及冀鲁豫军区的地方武装共约6o余万人。2.**方面:经过两年多的作战,总兵力已有极大的消耗,士气低落。在徐州、蚌埠一带,有三个绥靖区的五个军(第九绥靖区之四十四军,第三绥靖区之五十九军、七十七军,第四绥靖区之五十五军、六十八军),还有四个兵团的十二个半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