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师部门口,刘建业下了马,领着自己的几个警卫,跟着在师部门口等候自己的参谋,一路走进了师部。到了师部的会客室,师部的参谋说道:“刘旅长,请在这里等候一会。”说完,参谋向刘建业敬了一个礼,然后转身走开了。
刘建业让自己的警卫留在外面等候,自己则在会客室里一边喝着勤务兵送上来的黄山毛峰,一边闭上眼睛,借着养神,思考着师部这个时候叫自己来到底有何贵干。自己现在可是很忙得,整天要抓部队的训练,还要接受新分派下来的军校毕业生,安排职务,可以说是整天忙得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工作。这种时候,师部要自己来,到底有什么重要事情?还有比尽快恢复部队战斗力更重要的事情吗?
就在刘建业脑子里面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的皮靴声。刘建业连忙睁开眼睛,从椅子上面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军容。
刘建业刚刚整理好军容,师长彭善就走到了门口,然后侧身站立在门口,向外偏头说道:“总司令,请进。”
肯定是大人物,连师长彭善都要小心伺候,看来,自己也要小心一些,刘建业这样想着。
随着皮靴的声音,门口走进了几个军官,打头的是一个佩戴着中将军衔的中等身材的军官。刘建业一见,马上就知道了,来的人确实是来头不小,师长彭善确实在此人面前要小心伺候着。来人就是自己的上司的上司,第十九集团军总司令,十一师的老师长,十八军的老军长,土木系内的第二号人物,“土木系”实际的具体操盘手。
刘建业知道,陈诚与罗卓英,可谓是在国民党芸芸众将中,一上一下,正副之间,亲如兄弟,始终如一,独一无二的最亲密搭档。陈诚对部属专断异常,而罗卓英则居间转圜,所以过去十一师和十八军的人有事不直接报告陈诚,而先报告罗卓英,只有罗卓英出面,事情才有改变的可能。罗卓英多谋寡断,最喜欢和部属攀谈、通信,常让部属畅所欲言,从不当面给人难堪。在作战时,罗往往过多考虑别人意见,因而动摇决心,对于不贯彻执行命令的也不追究。”罗驻节总部或到部队巡阅时,常对各部队长说:你们身充部队长,应该以作之君,作之师,作之亲之态度,来领导部下。如现某人有过失时,更应该效法古人‘扬善公庭,规劝私室’之待人方法,使其知耻改过,徒以高压作风,以力服人,乃不智之举。”又说:“成功两句话,打仗不怕死,做事不贪财”;“军人事业在战场,军人功罪亦在战场。”虽然,罗卓英的名气不是很响亮,但是实际的军事才能并不差,享有深谙军务,治军严谨的赞誉。以刘建业的性格,他更喜欢和罗卓英打交道,可以有适当的军事自主权,在允许的范围之内,可以挥自己的想法。不过,这一次,罗卓英来这里,和自己能有什么关系吗?自己以前和他可没有多少具体的接触。
师长彭善跟着罗卓英进来以后,看到刘建业已经在房间里以标准的军姿站立着,就向罗卓英介绍着:“总司令,这位就是本师的33旅旅长刘建业。”
刘建业马上向两位长官敬了一个军礼,然后操着自己的那口带着宁波口音的国语,大声地向罗卓英报告:“报告总司令,卑职国民革命军陆军第十一师三十三旅旅长刘建业奉命报告。”
罗卓英则是回了一个礼,操着有一些广东潮汕口音的国语,说道:“你就是刘建业?我记起来了,在嘉定的庆祝会上,我宣读过给你授勋的命令。你那次可是大出了风头,一个人得到了两颗勋章,还这么年轻。不错,的确不错。”
“多谢辞公和总司令的赏识和栽培,卑职不胜感激。不过,卑职以为,卑职的功劳都是来自于全旅将士用命,尽忠报国,与鬼子血肉拼杀,如果说谁是功臣的话,全旅的官兵,都是功臣。卑职实在没有多少功劳可提。”刘建业还是站得笔直,不敢有任何的懈怠。
“虽然不能居功自傲,可是也不要太过于谦虚了,有功就是有功嘛。坐下,各位都坐下来讲话。”罗卓英在正位坐下,然后招呼着房间里面的其他人都坐下来。
“多谢总司令。”刘建业谢过罗卓英,才敢做下来,上身还是挺得笔直。
“小刘,你的号是叫做仲良吧?”罗卓英问道。
“回答总司令,卑职的号的确是叫做仲良。”刘建业恭恭敬敬的回答。
“不要这么拘束嘛,放松一些。仲良,你好象是黄埔七期毕业的吧,浙江宁波人?”罗卓英继续问着。
“回答总司令,卑职是浙江宁波人,黄埔七期毕业,还是陆军大学第十二期正则班毕业。”刘建业索性连自己的陆大毕业学历,也一起说了出来。
“不错,很不错。家里还有什么人吗?”罗卓英看上去一点都不急于进入正题。
“总司令,卑职家里还有家父,家兄,家嫂和内人。家母早年已经过世了。”自己的上司不着急,刘建业总不能自己先着急。
“仲良,这一次找你来,主要是有一件事情,要征询一下你的意见。听过你的意见,才好做出决定。”罗卓英寒暄过后,总算开始涉及正题了。
“卑职身为革命军人,自当遵守纪律,服从命令,听凭上峰调遣。”刘建业知道,有时候高姿态总是必要的。
“这件事情还是听一下你自己的意见为好。你在淞沪会战和后卫作战里面的表现,上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