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业所忧虑生的事情,终于还是生了。当然,刘建业也知道,有不少的问题,使**长期以来一直存在的痼疾,过去就有了,只是没有解决。这些问题并不仅在九江防守作战中存在,在之后的会战中仍会反复出现。在九江战事之后,张奎向蒋介石所提交作战失利原因分析报告中,刘建业所预先提醒他的那些问题,几乎一个不拉的,全部都点了出来,甚至还提到:“高级将领间缺乏自信心,中下级干部多无力掌握部下”、“师长以上各将领晤谈每多借口新兵过多、防区太广或武器不足、战斗力弱,动摇必胜信念影响作战士气;益以中下级干部掌握不力,精神涣散故每逢敌机袭击,多数清散甚有未见敌人溃不成军者”等等。这让刘建业的心里充满了一种无力感,在自己的职位上,所能做到的,几乎全都做到了,可是还是无法阻止前线部队如此的溃败。既然自己在这个时代里几乎毫无办法影响这个时代,那么自己还有必要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吗?第一次,刘建业第一次怀疑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必要性。
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对九江作战失利大为恼火,除严厉申斥有关指挥人员之外,并将作战不力的预备第第128师两个师的番号撤消。
九江失守以后,武汉会战的南线战场,现在攻守双方的焦点,都集中到了瑞昌这个点上。
瑞昌地处九江附近的长江南岸,北面就是长江水道,东面就是九江,水陆交通十分便利。日军如果占领瑞昌,可以继续西进攻击大冶,直指武汉,或者攻击咸宁,威逼岳阳,对武汉形成侧翼迂回。不论日军如何选择路线,我军的处境都会相当艰难和被动。
日军对于在瑞昌地区的作战,其基本作战构想是,波田支队以一部确保丁家山(瑞昌东)附近要地,以主力在8月2o日左右从九江附近出,先进入瑞昌以北地区,然后沿江岸准备下一步的作战;第九师团在九江附近登陆后,先在该地东南地区集结兵力,以先头梯队在8月某日左右从九江出,进入瑞昌附近。在准备向阳新方面前进的同时,勿失良机以一部配合第一百零六师团方面的作战,令其向瑞昌——德安大道方面前进获得据点,其余的主力陆续向瑞昌附近推进,准备以后的作战。
在判断出南线日军的下一步动向以后,作为应对,根据第9战区长官部的命令,孙桐萱任总司令的第3集团军担任该地区的固守任务。这个集团军,就是原先山东省主席韩复榘的部下。在韩复榘于武汉被处决以后,整个集团军上上下下,无不深受震动。在台儿庄战役和接下来的徐州突围作战里,第3集团军都拼死和鬼子作战,虽然没有取得太大的战果,部队伤亡也很大,但是还是多少迟滞和消耗了敌人。在转移到武汉外围地区以后,第第九战区。
8月9日,日军水面舰只开始扫雷作业,并以空军向守军阵地实施准备性轰炸。战斗即将爆,第9战区也作了相应的增援性调动。1o日,日军波田支队在官湖强行登陆。两军争夺十分激烈,阵地反复移手,日军在后续兵力的不断投入下,于当晚占领了望夫山、平顶山一线阵地。此后几天的战斗,双方互有损伤。期间,中国空军也出动飞机对停泊于湖口、九江一带的日军军舰实施轰炸,并取得了一定战果。
第11军下达了关于攻占瑞昌的“吕集作命第26号”,命令说,“波田支队应尽快击败丁家山前面之敌,攻占瑞昌附近,并进入该地以西地区”。
第三集团军的武器装备比起日本人来说,差得不知一点半点。而且,现在的第三集团军实际上也不象在山东时候那样管辖三个军的部队,下属只有一个第12军,总共三个师的部队,在徐州会战期间就已经损失很大,还没有来得及让部队有时间得到补充休整。对手波田支队是日本陆军的加强旅团,战斗能力相当强劲,如果不是人员里面有不少的台湾人,部队也许早就扩编成一线师团了,而且还有飞机和军舰火力的支援。第三集团军的那些山东汉子,面对这样的对手,也没有任何地退缩,上下一心要和鬼子杀个痛快,以赎整个部队在韩总司令率领下,不战而丢失山东的罪责。在瑞昌周围的阵地上,经常是日本人刚刚夺占了我军的阵地,第三集团军的部队就顶着敌人疯狂的拦截火力,以整连整营的部队,丝毫不顾伤亡的向敌人反复起反冲锋。许多的部队在一次冲锋不利退下来以后,就剩不下几个还能自己站着的人了。有的部队虽然番号依旧存在,可是实际上已经连部队长在内,全员阵亡殉国。靠着这种精神,第三集团军一直把波田支队死死的顶在了瑞昌城外,任凭对手使用了各种常规的招数,都无济于事。
波田支队在和第三集团军部队连天血战以后,也是伤兵损将,无力继续动大规模的进攻了。可是让他们向上级第十一军直说他们无力进攻,这又是在日军内部极为忌讳的事情,会被别的部队认为是懦夫,胆小鬼,洗后整个部队在别的部队面前都会抬不起头,更何况是由着不少台湾籍士兵混杂在内的波田支队了,下场即使用脚趾头都能想的明白。无奈,波田支队只好向第十一军了一封羞羞答答的电报,请求上级给予部队以作战指导。
接到电报的第十一军司令官岗村宁次,虽然十分恼火波田支队这支所谓的劲旅居然会在第三集团军这支支那军队里的杂牌军面前迟迟不能打开局面,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