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亚伟擦了擦头上冷汗,颤声道:“别,别说了。”
“哈哈,这回信了吧,以前你一直说你老子我算命都是碰运气,瞎猜的,这会看你怎么说。”老头子脸上闪过一丝戏谑,接着咧嘴哈哈大笑起来。
张亚伟听着自己父亲的笑声,他的脊背一阵冰凉,全身都微微颤抖,自己以前一直不相信父亲的算命还有邪术之类的东西,虽然自己对科学也不感冒,但是现在事实就摆在自己的眼前让自己不得不相信。如果说自己的父亲每次都是猜的话,那未免也猜的太准了吧。
“不早了,我该上班去了。”老头子看了看手上的手表道。他说的上班就是去城南区的街道上给人家算命,还别说,他一天还真的能挣个几百元。
张亚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晚上我买点菜回来,到时候我们父子俩一起喝点小酒聊聊天,我们俩好久都没聊天了。”老头子笑道。
张亚伟一怔,他准备拒绝,但是又不好说出口,只好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到时候就在我的店里吃吧,我过会去买两瓶酒,你买一些熟菜和卤猪蹄回来。”
“好。”老头子应了一声,歪歪扭扭的朝马路对面走去。
看着自己父亲的背影,张亚伟脸上的杀机一闪即逝。
……
回到店里,张亚伟洗起了照片,他将下午在小学拍的那张毕业照洗了出来,又通过电脑发给了那个班级的班主任,因为他需要这些学生的名字,照片下面是需要注上每个师生的名字的。将照片发过去后,张亚伟又开始洗起了其他照片,洗着洗着,他猛地看到了之前那个被广告牌砸死的年轻女子的照片,顿时,他的眼睛瞪得滚圆,只见他拍出来的照片上女子的脸色惨白,双眼没有一丝光泽,充满了死气,照片看上去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就像鬼片里的女鬼一样。
张亚伟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在地。他全身微微颤抖着,脊背一阵冰凉。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自己当时拍的时候绝对不是这样的。”张亚伟嘴上喃喃道。想到之前父亲说的话,张亚伟感觉到头皮有些发麻。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猛地喝了几口水,又拍了拍胸口,这才慢慢的缓了过来。
……
与此同时,江南市城南区的街口,张亚伟的父亲张神算正在给一个老女人看相。
张神算盯着老女人看了半天,脸上的表情慢慢的凝重了起来,他嘴上喃喃道:“哎,你最近必有血光之灾啊。”
听张神算这么一说,老女人吓了一大跳,颤声道:“大师,那我该怎么办啊?你一定得帮帮我啊。”
张神算捋了捋下巴的小胡子,满脸猥琐道:“这个嘛。”
“钱不是问题,我有的就是钱。”说着,老女人拉开了皮包,只见里面全是百元大钞和一张张银行卡。
张神算顿时眼睛一亮,笑道:“你先别急嘛,听我说,我教你一个办法来躲避这次的灾难吧。”
“大师请讲。”老女人激动道。
张神算看了看天色,心里想着一会还要回去和儿子吃饭,他准备扯几句然后骗钱就走,就在这时,一句戏谑的声音传来道:“这光天化日之下就在街头行骗啊。”
张神算一怔,他抬头一看,只见此时一个戴着墨镜穿着唐装的老头子正咧着嘴站在自己身前,瞬间,张神算满脸抽搐道:“你想干嘛?砸场子还是抢生意啊?”张神算认识眼前这个老头子,这个老头子也是给人家算命的,人称王大师,他的名字好像叫什么王远(欧阳远),只不过他是在江南市的小吃街给人家算命,不知道今天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王大师咧嘴笑道:“早就听说张神算讹人功夫了得,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啊,佩服佩服。”
老女人也认识这个王大师,她疑惑道:“你是小吃街的那个神算王大师?”
“正是老朽。”王大师故作咳嗽,又挺了挺身子。
张神算气的全身颤抖道:“看来你今天是故意找我麻烦来的?你在小吃街,我在城南区,我们两个井水不犯河水,我哪里得罪你了。”
“你没得罪我,我就是不喜欢别人骗人。”王大师淡淡道:“一开口就说别人有血光之灾?”
“你,你骗我?”老女人满脸不解。
“哼!我没骗你,我还要回家跟我儿子吃饭呢,我收摊了!”张神算气的满脸铁青道。说完,他收拾起地上的一些符箓和一些道具,然后又狠狠的瞪了王大师一眼道:“你给我等着,等我有时间就去你的小吃街给人家算命去。”
“欢迎欢迎,我还要看看你是怎么骗人的。”看着张神算气急败坏的背影,王大师咧嘴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他转身看了看那个老女人,满脸讪笑道:“不妨让我来给你算算,我跟你说,我算命很便宜的。”
见老女人点了点头,王大师小声道:“我跟你说啊,我看你的脸色,你最近好像有血光之灾啊。”
老女人:“……”
……
张神算气冲冲的回到了儿子的照相馆,他一脚踢开店门,走进去就往椅子上一坐,嘴上开始骂骂咧咧起来:“老东西,竟然抢我生意,坏我好事。”
张亚伟吓了一大跳,见是自己的父亲,他满脸疑惑道:“爸,怎么了啊?”
“妈的!几百元钱啊,就这么没了。”说着,张神算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是掉了还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