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一阳插嘴道:“局长,我知道你说的那件事,那件事我听说过。”
“我也听说过。”黄俊飞笑道。
绿卡白了两人一眼道:“你们俩听说过,不代表我们听说过,让局长说完不好吗?”
“对啊,对啊,我可没有听说过。”黄琳娇笑道。
马一阳和黄俊飞两人顿时显得有些尴尬,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王健笑了笑,对司机道:“出发吧,直接去峻宁市田丰镇。”
“好。”司机是个中年男子,他扔掉了手里的烟头,发动了车子。
“局长,那个镇上到底因为什么闹鬼啊?”钱军锋疑惑道。
王健答道:“因为一个剃头匠。”
“啥?剃头匠?”钱军锋脸上的不解之色更重了。
王健继续道:“田丰镇是峻宁市最小的一个镇子,镇子位于长江沿岸,镇子里居住的人家也就一百来户,整个镇子里只有一个剃头匠,那个剃头匠叫吴三清,从小就是个孤儿,四十多岁还是个光棍,去年的初春的时候,他和田丰镇镇长的老婆勾搭上了,后来被那个镇长捉奸在床,俗话说的好,山高皇帝远,在田丰镇,镇上的派出所所长和镇长在田丰镇就是土霸王,几乎没有老百姓敢得罪他们。”
“我去,现在这社会还有这种现象?”钱军锋显得很无语。
绿卡声音冰冷道:“多的去了,要不然贪官怎么那么多?”
黄琳捂着嘴偷笑道:“要我说,那个剃头匠也不是个东西,勾搭别人的老婆就是不对在先,我想那个镇长被戴了绿帽子肯定要把他往死里整。”
王健顿了顿道:“当时捉奸的时候是在晚上,那个镇长带着派出所的所长和十几个地痞流氓将吴三清的家给包围了起来,他们将吴三清给拖出来扒光了衣服,接着毒打了一顿,又用绳子拴住了吴三清的脖颈拖着他绕着田丰镇溜了三圈,吴三清哪能受得了这样的折磨,一口气没上来,直接猝死了。”
“吴三清死了后,他的尸体被绑着石块给扔进了长江里。他没有父母和亲人,由于事情是发生在夜里,镇上也没有什么人知道。镇吴三清外出打工了。就这样,这件事被镇长给瞒了过去。而就在一个礼拜前,镇长的老婆突然死在了家里,法医的调查结果是,死因不明。最诡异的是,死者的头发被人修剪过了。”
黄琳故作惊恐道:“好吓人,看来那个剃头匠的已经变成了厉鬼回来报仇了。”
听着黄琳的声音,王健一阵鸡皮疙瘩,心想丫都二十好几了,还卖什么萌。
“局长,你之前说田丰镇已经死了十几个人了,看来镇长那些人都死了?”绿卡道。
王健点了点头:“镇长的老婆死的第二天,镇长的儿子也死了,和他的老婆一样,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死因不明,最骇人的是,他儿子的头发也被剪了一遍。”
“卧槽,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有鬼给人剃头。”钱军锋骂了一句。
“镇长的儿子死了后,镇长就心虚了,他已经发现不对劲了,带着女儿和父母准备逃走。谁知道一家四口坐着车子还没有出镇,就被一辆装水泥的大卡车给撞了个正常,一家四口当场死亡,他们的尸体从车子里弄出来后,四个人的头发都有修剪的痕迹。特别是镇长,他的头发直接被剃光了。”
……
峻宁市田丰镇。
最近几日,田丰镇很不太平,先是镇长唐从宁一家相继死亡,接着是镇派出所所长陆照远一家死在了家里,这加起来已经死了十几个人了,有死因不明,有车祸,有跳楼,有触电死亡,但是所有死者身上都有一个相同的地方,那就是死时头发被修剪过。
就在前晚,镇长生前的狗友张迪喝醉了,他在镇上大喊着有鬼魂要追杀他。镇上有几个长舌妇就搭他话,问为什么有鬼魂追杀他,张迪就将一年前唐从宁整死剃头匠吴三清的事说了出来。当天晚上,张迪死在了家里,同样死因不明,头发被剃成了光头。
第二天,整个镇上的人都知道了唐从宁杀死吴三清的事,当然是拜几个长舌妇所赐。一时间,镇上大部分人都是人心惶惶,陷入了不安,小部分心态好的虽然都相信是吴三清的怨魂回来报仇了,但都觉得是找唐从宁和陆照远一家的,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
峻宁市灵异调查局当天就派出几个调查员前来秘密调查,但都是一无所获。
此时,田丰镇唯一的一条街道上。
街道上没有几个人,似乎十月初还有一丝夏天的味道,太阳还是那么的毒辣。
一颗大树下,两个老头正坐着在下象棋。
下着下着,一个稍胖的老头突然道:“老刘,你说吴三清的魂魄会不会离开田丰镇啊?”
老刘摇了摇头:“我怎么知道,他又不害我家人,他的死可是那个唐从宁干的。”话音刚落,一个小孩哭着跑了过来道:“爷爷!爷爷!”
老刘顿时一愣,转头道:“小冲,咋回事?谁欺负你了?”
“爸……爸爸……爸爸他死了……”小男孩边抹眼泪边结结巴巴道。
什么?!老刘顿时眼睛一翻,整个人晕了过去。
……
小镇上又死了一个人,这已经是田丰镇上这两个多礼拜来死的第十五个人了。
镇上的长舌妇又聚到了一起,开始议论老刘儿子的死。
“你们可记得王三那天跟我们说,唐从宁和陆照远带着十几个人将吴三清的家包围了,我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