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在地上翻滚的时候,一声巨响猛然从军队后方响起,可以将天空映红半边的艳丽火柱冲天而起,烧红的弹片和冲击波以辐射状向四周迅速扩散,前后五十米范围内的军车逐一被高高掀起,那些军车就象是玩具似的,还在空中就被撕扯成几半,一些士兵手舞足蹈的挣扎了几下后,身上的子弹手榴弹就在高温中爆炸,一时间上万颗子弹同时炸响,流弹乱飞打得公路两侧的岩石上溅起无数点火花,几百名坐在前排的汽车上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士兵,突然觉得身上一痛,碗口大的血花就从身上溅起。
就象推dao了骨牌般,一辆辆汽车被高高掀起,死神在放声狂笑中挥起手中的大镰刀,拚命收割中[***]人的生命。仿佛嫌场面还不够壮观,又一发火箭弹从头顶的山腰上射下来,看着火箭弹从我们头顶呼啸而过,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这一发火箭弹的目标是车队最前方左转处的崖壁,敌人显然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在崖壁里埋藏了大量zha药,在轰然巨响中碎石乱飞,排在车队最前方的坦克车猝不及防狠狠撞进碎石堆中,石壁一阵晃动,更大更多的碎石倾泄而下,转眼就将几辆坦克给死死埋住。
我一边翻滚一边用变形的声音狂吼道:“杨清、长孙庭,立刻打死他们!”
杨清的目光四下游移,这个只接受了几个星期特训的菜鸟还没有找到最可怕的敌人,居然将枪指向了我们后方发射火箭弹的位置,就连长孙庭这个家伙也受他的影响,调转了枪口。我猛然拔出军刺狠狠刺进坚硬的路面足足半尺,“啪”的一声军刺断成了两半,我的身体也猛然一顿,我趁机高喊道:“打前面的,绝不能让他们毁了坦克!”
一旦坦克被毁,我们这支部队就彻底被封死了进退之路,几个狰狞的面孔在头方一闪而过,他们手里拿得东西赫然是固体汽油弹!
“啪啪啪……”
三声枪响,在我乞求上苍垂怜的注视中,固体汽油弹投到碎石中的坦克上,汽油弹砸在坦克的装甲板上发出“当”的一声轻响,又打着旋滚到一堆碎石里,它们并没有爆炸。
我长长的吁出一口气,猛然撑起身体,对着停在面前差点把我辗死的汽车吼道:“你们里面的人快下来,把车推下悬崖!”
在这一刻我真恨自己只是一个背着行军灶的小兵,汽车里的司机和士兵只是呆呆的望着我,没有立刻执行命令,眼看着爆炸的冲击波一环环冲到,我咬牙掏出手榴弹,拉开弦后直接丢上军车,吼道:“不想死的都给我滚下来!”
望着滋滋冒着白烟的手榴弹,那些新兵蛋子就象中了枪的兔子一样飞蹦下来,我冲上去一把夺过一名士兵的刺刀,拚尽全身吃奶的力量狠狠砍到军车的油箱上,然后死死抱住油箱发出一声惊天的怒吼。
油箱狠狠的晃了一下,几颗拇指粗的螺丝上泛起一圈白色。
“我还不想死,我要活下去!”我再次纵声狂吼,凄厉象受伤野兽般的嗥叫远远传出,两臂上的肌肉猛然绽出几点血花。
“我还要做一个盖世英雄,我还要证明给那个男人看,我比他更强,我还有心爱的女人要去爱护,所以……我不能死!”
我从喉咙中挤出战斗的最疯狂誓言,在瞬间我的双眼蒙上了一层血红,在身边士兵近乎发疯的注视中,我赤手将汽车的油箱整个揪下来,狠狠丢进路旁的悬崖。
“轰!”
我丢到车上的手榴弹爆炸了,我只来得及把双臂护在胸前,就被一股气浪生生推出两米,当我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混身浴血,两臂上火辣辣的作痛,不知道嵌进去几块弹片。我抓起冲锋枪将长孙庭一手炮制的子弹匣塞进去,拉起枪栓指着崖壁上不知名的敌人,狂吼道:“赌上一个男人的名誉,老子要杀光你们每一个人!”
冲击波终于在一辆已经空空如也的军车上停止的咆哮,在崖壁上身穿绿色迷彩服的二十几名军人不知道为什么,同时感到象被一根针刺入心脏一样,激得他们全身一颤。一名上尉用望远镜观查了片刻,道:“想不到中[***]人如此训练有素,居然能够这么快找到切断冲击波的方法,使我们不能将他们全歼,不过我们已经成功达成预期战斗目标!”
背着步话机的士兵报告道:“上尉,我们已经和中尉那边失去了联系……啊!”
一朵血花从通迅兵的头顶炸开,他背的步话机天线暴露了他的位置。我一巴掌拍到杨清脸上,吼道:“还射个屁,都给我追!”
我背着子弹、手榴弹、汽油灶、炮弹直接跳过一米高的护栏,弯下腰向山上飞奔,长孙庭和杨清紧跟在我的身后,隐隐约约又组成一个品字形战斗队型。
脚下一滑我猛然摔倒,一根套索缠住了我的脚踝,把我猛向上提,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拔出刺刀狠狠挥出,在还没有摔到地面时我猛然屈起身体,背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硬是完成了最标准的军事翻滚动作。
在我上前方七八十米远的地方,一台隐藏在树枝下的重机枪猛然开始猛然扫射,子弹在地上打出一条长蛇,但是却以毫厘之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冲进一个火力不能触及的死角。机枪手枪口一转,长孙庭和杨清仿佛已经事先得到消息般,一左一右各扑到一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