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微弱的呼救声,激起了特斯拉恶的焦急和慌张。他没来得及去问白拉宁,就在石柱上摸索起来,他摸索了一圈,无果。
白拉宁,纠结的心,刚刚放下。就看到特斯拉恶又开始了仔细摸索……
闷闷的呼救声,每一次的呼喊、每一声的哭泣,都像鞭子在抽着他的心,让他心痛、躁乱不堪。
他,必须尽快找到入口,救出孩子们。
白拉宁的视线,突然发现,石柱根部的底座,有一处细微的不同,她想走过去,用身体挡住特斯拉恶的视线。
特斯拉恶,也发现了,此处的不同。
他伸手,把白拉宁拉到身后,试探着、轻轻地、用脚去踩……
白拉宁,看着对自己毫无戒备的特斯拉恶,如此毫无心机的顾着自己。背在身后的、那只拿着微型激光枪的手,不由得偷偷把枪,插入背篼底部、暗藏的枪套中。
白拉宁正在庆幸,自己没有丧心病狂的、对他痛下杀手。
突然,手中一空,特斯拉恶,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吸进地下,刚打开的黑色深渊之中……
唯一的光源,也随着特斯拉恶的坠落,暗门的关闭,而消失。
白拉宁,大惊失色,因为她知道:为了保住地下的秘密,那里到处都布满了机关。
特斯拉恶和孩子们,进入此处开始,就注定了必死的结局。
她,听到一声闷闷的、重物落在地上的声音后,任她再怎么呼号,一切都是死一样的沉寂。
刚才,还是满满的幸福感,转眼一切变空无,这样的变故,让白拉宁悔恨交加。
她哭了一会儿,忽然,破涕为笑。开始自言自语的、嘲弄自己道:“刚才,你不是还纠结,要不要为了所谓的职责,伤害人家吗?你真的爱他吗?若是真爱,怎么会掺杂这样的想法?”
她苦笑着,擦干眼泪。在暗黑之中,摸索着向那棺椁的方向,爬去……
此刻,对白拉宁而言,所谓的爱情:对她来说,不过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一时的两情相悦的愉快,除此之外,再也禁不起任何推敲的感情。
于是,她就义无反顾的、选择离开。
从此后,她不再相信爱情。因为,爱情,也是需要有条件,才能形成的感情。
她不断地剖析自己的内心、不断的自问,才知道:原来,最爱的还是自己。
既然,爱情是个可以操纵的感情,又经不起考验,那么,为了这种虚伪的感情,去死、或者伤悲,真心不值得。
人呐,又何必难为自己,自己给自己演戏?
她,摸到棺椁上方的墙壁,摸到那个凸起,按了下去,咯啷啷啷……
石门打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儿,冲了进来。
白拉宁,离开石室,无心看这夜晚的天空,有什么异样?
她沿途截了一辆军车,无心与陌生的司机闲聊。
一路上,这位大兵,絮絮叨叨的,都说了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总算挨到了弗莱明司令官邸,这才下车,告别。然后,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家里。
她不理会,舅母古鹤的冷嘲热讽、指桑骂槐,反正舅父不在家,她就这样。
从小习惯了,这个女人的无礼取闹和恶毒咒骂,早就懒得去理她……
古鹤看白拉宁,继续无视自己的存在,她愤怒了,突然骂了一句,从来都不敢骂的话:“小杂种,从我家里滚出去!”
白拉宁已经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前脚刚抬起来,还没落下,就听到这话。
她,突然转回身,直直的向身后的古鹤扑来……
古鹤吓得一下子躲进了自己的房里,随即锁上了门。
任由白拉宁愤恨的说道:“你骂谁、小杂种?”
古鹤,以为有门挡住,白拉宁进不来,就有恃无恐的嚷嚷道:“小杂种、小杂种,我骂的就是你。小杂种,赶紧从我家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哈哈哈……小杂种,我就这样骂你了,你能咋滴我?”
白拉宁咬牙切齿的反问到:“那我就让你看看,我能咋滴你!”
她回手从背篼底下,拿出微型激光枪,对着门锁开始扫射……
此刻的古鹤,骂得解恨又解气,居然躺倒在自己的床上,得意的、继续像唱歌一样、变着声调的咒骂……
冷不丁的、一种异样的声音,让她从床上坐了起来。
可惜,为时已晚。房门咣的一声,被打开,白拉宁像凶神恶煞一般的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把微型激光枪。
她一步、一步的向古鹤走过来,眼神犀利,一字、一顿的声音,从牙齿缝里被挤出来,又仿佛从地狱里,挣脱羁绊的复仇女神:“继续骂、不要停下。我倒要看看,是你这嘴厉害,还是这枪厉害?”
两秒钟的沉默后,一声刺耳的惨叫,划破异样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