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为夫一人在京城偌大的侯府,十分孤寂凄凉,新年之夜尤甚,若是夫人在就好了,可惜屋里竟被搬空,连一件睹物思人的东西都没留下……”
武安侯夫人啼笑皆非,面色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杂≌志≌虫≯
当初他们离开京城时,的确是将家里能搬的东西都搬了,小件儿的都运走了,大件儿的不好搬运便留在了祠堂,祠堂的大门上被薛锦程悬了一把剑,太宗御赐的宝剑,即便是当今皇帝也不敢硬闯。
那个时候离开京城,其实都没有想过他们短时间内还会再回来。
武安侯府各个院落都上了锁,基本都封了起来。
因此,薛黎过了史上第一个清冷的新年。
即便过去的数年里,也并不是每次新年都能与家人团聚,但那时候他身在军营,身边围着一众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虽然也会思念家人,但是军营的新年热闹得很。
可是今年,兄弟们都回家团聚去了,他便成了孤家寡人。
薛黎想了许久,最后是去安乐侯府,同慕伯他们聚在一起过的年。
收到薛黎的信儿后,一家人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等着薛黎回来。
不成想,薛锦程预计的十日很快过去,薛黎却了无音讯。
武安侯夫人收到的书信上说的半个月也过去了,薛黎仍然没有回来。
一家人在等待中重新又把心提了起来,京城到边城,千里之远,但是按照薛黎的性子,一定是快马加鞭连夜赶路的,怎么会大半个月都过去了人却还没到?
难不成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情?
这是慕紫第一次看到武安侯夫人如此不淡定,她焦急的对薛锦程道,“你快派人沿路去找一找你父亲!他答应过我的事情从来不会失约的!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然怎会这么久还没到?”
慕紫连忙出声安慰她,“母亲别着急,或许父亲是乘坐马车回来的?马车的话,京城到边城,怕是需要近一个月的时间。”
武安侯夫人摇了摇头,“你父亲的性子,除非是陪我,不然是不会坐马车的,他觉得马车车厢太憋屈,不如骑马来得自在。况且咱们一家人都在边城,他必定是归心似箭的!路上定然是被什么耽误了!”
武安侯夫人了解薛黎,他若是来边城同家人团聚,定然不会在路上耽误时间的,之前书信上写的半月之期,其实已经是保守数字,武安侯夫人心中跟薛锦程是一样的,认为他大约十天就能来到边城了。
薛锦程派人沿着京城通往边城的官道儿去打探了。
大约五日后,去打探的人回来了。
这次,竟然还真让慕紫猜对了一部分。
薛黎的确没有坐进马车,不过他虽然是骑着马,但是却是按照马车行走的速度赶往边城的。
这简直比坐马车还要憋屈!明明可以骑马驰骋,却偏偏慢悠悠的走。
这一路上,薛黎暴躁的不行。夫人一定等了他好些日子了,可他如今距离边城还有三四日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