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看不见尽头的小道旁,是枯萎龟裂成缝隙的良田,伴随大量的荒芜,周围人迹罕至,而一旁的深山丛林,不时传来不知名鸟儿凄婉的叫声,这声音听起来好像婴儿或者厉鬼在凄惨哭泣。
在大道一旁,时不时的,有白骨堆积在大道边上,这些白骨不知道是人的还是魔兽留下的,有的已经快羽化成灰,有的,还血肉模糊,不少乌鸦鸣叫着冲过来,不断在血肉模糊的枯骨上啄食,看着眼前荒芜的景象,陈子邺有一种进入鬼片副本的感觉,真恐怖!
陈康霖看着一旁脸色惨白的孩子们,并没有多说什么,让这些孩子知道外面的日子不好过,这些孩子就会越发知道他的重要性,这,才是陈康霖的目的。
陈家村到宝山县的马车一直行走了快一个上午,这才来到宝山县。
而真正到达宝山县以后,看着一大堆破落的房屋以及肮脏的街道,陈子邺有点无语。
在县城的街道上,人倒是挺多的,就是来来往往的人群,大部分都穿得格外的破烂,而且脸色看起来都不好。
陈子邺是一个有洁嗜的人,看着这残破肮脏的县城,忽然生出了无力感。
而事实上,陈康霖这一行人,是在宝山县的主干道行走,药师来到常人居住的巷子,只怕比现在看见的更加残破不堪十倍以上?
当马车来到宝山县内城的时候,一切终于好了很多。
内城的城墙高十米,城墙上有寒光闪闪的的道光一闪而过,内城的地面上,铺着干净的大理石,内城两旁,则是一排排的商铺,不时有衣着华贵的公子从商铺走出来,内城的大街上人流不如外城多,但是看得出,内城治安稳定安逸,是有钱人或者权贵云集的地方,再次的,也是稍微体面的平民,才能居住在内城。
马车正在渐渐前进,这时,马车周围的街道一变,马车立即驰入一条小巷子。
这小巷子热闹非凡,在周围,摆放着一块一块写着文字的牌子。
陈子邺朝着这些木头牌子看过去,下一刻,不由一愣。
这些木牌子上面,都写着出售贩卖人口的介绍,这个小巷子,竟是一个奴隶市场。
陈子邺看了看,发现奴隶市场不远处,有一家很大的药房,上书“宝药房”,就是不知道丹药的价格如何?
见陈子邺朝着药房张望,陈月儿眸子一闪,道,“姐姐,你看药房做什么?”
陈子邺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想去药房看看。”
说到这里,看着正在四处打量的陈康霖,陈子邺不由道,“二伯,我想去药房看看,行吗?”
“药房?行,我派两个护卫跟着你。”
“多谢二伯。”
“嗯!”
陈二伯的行为,可以说太让陈子邺满意了,难怪此人日后混得不错,这人实在太会为人了,好像随时都能知道别人需要什么似的,连多余的话都不问。
陈子邺当下带着两个保镖朝着一旁的宝药房走去。
在一旁,陈彩儿也立即道,“爹,我好久没有购买新的脂粉了,我想看看去。”
“好,你要带好妹妹们。”
陈月儿趁机道,“二伯,我想去书局,我……不想去买衣服。”
“好,只是记得一会儿早点到集合的地方就行了。”
陈康霖也有些事情要办理,不方便带着孩子们,由于在内城,给孩子们一些自由并不妨碍,陈康霖乐得如此。
当下,陈彩儿带着家里两个庶女并养女陈灵儿去逛脂粉铺子,而陈月儿和陈子邺则分别有了去处。
陈子邺来到宝药房以后,先是四处看了看,这一看,发现这里的丹药果然贵的离谱,看了看身边跟着的护卫,陈子邺眉头一闪,对店小二道,“你们这里有贵宾室吗?”
店小二打量一番陈子邺,正要说话,这个时候,一旁一个人扫了陈子邺一眼,眼里的轻蔑之色一闪而过。
陈子邺看见这人,眸子不由一冷。
这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而且她还是陈子邺的熟人。
只听少女阴阳怪气的道,“哟,一个破落户,连一颗丹药也买不起,啧啧,竟妄想要贵宾室?”
陈子邺看也不看这少女一眼,只道,“哪里来的狗?放的屁可真臭!”
没错,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的陈奶奶娘家二哥的长孙女。
少女谭雪怒道,“陈子邺,你可知道我爹爹是谁?我姑父是谁?你别忘记了,每一年,你家那老太婆都带着你这个破落户去我家打秋风。”
陈子邺翻了一个白眼,懒得理她,也难怪陈康霖特别讨厌舅家,有这样的势利眼舅家,还真不如没有啊。
在一旁,宝药房的店小二道,“很抱歉,如果不符合规格,本店不能用贵宾房招待客人。”
陈子邺皱眉,还没有说什么,一旁的谭雪越发尖锐的道,“店家,你们这店里连这种穷鬼都接待啊?实在降低档次,我们这样的身份,怎么能和这样的客户共处一室?”
店小二立即对陈子邺道,“姑娘,请走吧,本店不欢迎你。”
此时,周围购买物品的人,目光都一下看向陈子邺,这种目光格外的鄙夷,看向陈子邺好像在看什么肮脏的垃圾似的。
“滚!什么乞丐东西也往这里来?真是污染空气。”
就是泥人还有几分气性,陈子邺看向一旁的宝药房的小二以及掌柜,冷笑道,“好,好,好一个宝药房,也罢,既然贵药房如此恶心,今日,本姑娘就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