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单地把我的忧虑告诉清风道长,清风道长让我和他进村看看,我伤了一只手,他闪了腰,两人相互扶搀着。
现在村民家门口都没有栓着狗,少了一分诡异,却静得可怕。
“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你去敲门。”清风道长摇头,他觉察不出有什么异样,好像先前出现的鬼魂、在村子里滚涌的阴气没有影响到村民。
“哦!”要是村民没事,都这么晚了还去敲人家的门,有点那啥。
人命关天,我也没有犹豫,就敲响了其中一户人家的门,一连敲了好几下都没有人来开门,我更加担心了。
没有多想就抬起脚往门板上踹去,巧的是这时门开了,可我一惊,及时收住力道。
可我的脚好死不死就停留在开门的人胯间,来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他怒瞪向我,看清楚我的脸后,又很惊讶。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相信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不会乐意让人把脚停在自己的‘宝贝’上,更何况差一点点就中招。
这场面有些尴尬,我很庆幸没有真的踹中他,不过确定人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这位大叔,抱歉!我是觉得奇怪,怎么整个村子会这么静?”我总不能直接说来看你全家有没有被鬼害了。
“凌小兄弟,你不是走了吗?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大家早都歇下了。”男人没好气道。
他能认出我,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我和清风道长算是在韩家村出名了。
“现在不算太晚。”我说道,我和清风道长都把韩家村的村民作息时间都摸清楚了。
“换作平时、咦!凌小兄弟你这是怎么了?还有清风老先生?快、赶快进来。”这男人反应慢一拍,在清风道长扶着腰,一拐一拐地走过来时才借由暗淡的月色,注意到我们两人一身狼狈。
他急忙把我们领进屋,叫醒他婆娘给我们做了夜宵、烧热水,又拿了专治跌打损伤的药酒出来。
清风道长接过药酒,就问清楚我和他的疑惑。
原来韩家村的人本来就早睡,但明天那些死了女儿的村民要上山埋葬女儿,就比平时还要早睡。
他们这里的习俗是枉死的人要赶在天亮前下葬,不然无法投胎。
而那些没有女儿出事的村民也跟着恐慌,毕竟村子里突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所以一时之间,村子里陷入了死寂般的安静。
其实警察还调查这案件,尸体还不能下葬,但是数量太多、大多已经腐烂了,警察肯定是怕麻烦,才允许村民各自把尸体领走。
我和清风道长虽然知道凶手是谁,却不能告诉警察,信不信是一回事,就怕会当我们是妖言惑众、搞鬼神怪力,那就麻烦了。而且害人的假琴芳已灭,至于驼背女人更不是警察能捉住的。
“福叔,你们这里有没有女人淹死过?”我向这个自称名叫韩福的男人打听道。
“女人?”韩福皱着眉头,最后才恍然想起道:“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不过都死了快三年了。”
韩福说大约三年前,村子里来了一对落魄母女,琴芳和她丈夫十分心善,见这对母女可怜就收留了她们。
却没有想到这对母女懂害人的邪术,有一天琴芳的丈夫韩大牛发现她们不知在屋后捣鼓些什么、她们被韩大牛撞见了,就用邪术害死了他。
当村里人赶到时,韩大牛已经回天乏术了,众人只捉住那女孩,母亲反而跑得比较快,让她逃跑了。全村的人都很愤怒,就把这个女孩捆了投进河里淹死了。
我听了心惊不已,原来韩雪灵就是那样失去父亲的,而琴芳却是好心人。
如此说来,应该就是那个被淹死的女孩占用琴芳的尸体。她是占用尸体的主魂,在那种情况下,肯定会魂飞魄散。
等等!逃走的那个该不会就是施术人、驼背女人吧?我又问了韩福,那老女人是不是驼背,果然是。
我猜想她们母女会来到韩家村,可能是因为韩雪灵家屋后的那块地,擅使邪术的人都喜欢易集阴的地,才会那么巧就被琴芳夫妻收留。
之后清风道长和我分析了整件事情,吸年轻女人的血大概就是为了保存琴芳尸体的鲜活,毕竟就算是借尸还魂,尸体还是需要鲜血养护。
我挑破琴芳的脚踝,无法泄了她的阴气,是因为她占据了尸体,并不是完全的魂体。
“你还记得那老女人的样子吗?”我问道,咳咳!要是连她长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哪天在路上遇到都认不出对方,然后就死得不明不白。
“她的脸好像被烧伤了,整张脸没有一块好的皮肤,非常丑陋。”说到驼背女人的样子,韩福脸上明显露出了嫌恶。
脸被火烧伤,很好认,我暗暗记下了。
我原本以为我和清风道长跟韩福打听这么多,他至少会问我们是怎么受伤的、为什么要打听这些,但他没有,弄得我都一头雾水,怎么可能会有人没有好奇心的。
我忍不住问了韩福。
“我大概能猜到什么,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肯定--”韩福瞥了放在一边的桃木剑,一脸了然道,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农村人对这种事都比较忌讳,不会刨根问到底的。
韩福留我们在他家休息一晚,等他又睡下后,清风道长才拿出一张符和一些奇怪的瓶瓶罐罐,要帮我疗伤。
哦!难怪他刚才拒绝韩福帮我搽药,他说我的肩头和手都是被假琴芳伤到的,沾染了尸气和鬼气,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