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些会唱一些蛮夷歌曲的将士们听闻暮雪此言心中甚为不解,更多的是对此事的质疑,可现在当他们看见战场上惨烈的厮杀,那些只是普通的平民百姓,竟然与那粗犷的蛮夷人相抗衡,简直难以置信,但也不得不信,因为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们又岂能不相信,遂,他们的唱歌的声音越发的洪亮,那些女子弹奏的声音也愈发的响亮,此一战激发人心,斗志昂扬。
如此状况在赫尔达看来简直不可思议,天知道,他带领的全都是精英将士,没想到连着些从未上战杀敌的百姓都不如,甚至说不堪一击,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可又能如何,现在四面楚歌,除了战场上厮杀的声音,那边是震耳欲聋的歌唱声音,纵使他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慕大秀果然厉害,着实令末将钦佩不已。”何宴站在暮雪面前恭维着说道,可字字皆是发自肺腑之言。
不仅是他,就连早早就来到城楼上的墨星也由衷的佩服眼前的这个女人,可以说在他墨星眼中女人多半都是愚蠢无知的,俗话说‘女人无才便是德’所以诸多女子都过于迂腐,哪儿及得上暮雪这般睿智,足智多谋,精于谋划。这时候他似乎能理解为何主上一直对暮雪有些与众不同了,因为她腹有诗书气自华,诡计多端,战场杀敌运筹帷幄,实属难得的奇女子。
其实他很想上前问一问,她真的就不怕这惨不忍睹鲜血四溅的战争场面吗?在他记忆中除了那些江湖女子之外,但凡是个女子见着了死人便会惊恐的大声尖叫,可她,似乎在他的调查之中从未上过战场,更没有经历过生死,怎的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会如此镇定自若?而他墨星心中,诸多女子见着了这么血腥的场面大抵都会在角落,双手撑墙一阵恶心的呕吐吧。
不过,他不问不代表没有人会问,这不,他刚刚才这么想着,宫千桦便开口询问道:“如此残忍的场面你真的就不害怕吗?要不要进阁楼回避小憩一会儿?”宫千桦此事的想法亦如那墨星一般。
“害怕?这有什么可怕的?这时间最可怕的莫过于人心。”是的,这世间除了人心险恶最为可怕之外恐怕没有什么会让她暮雪害怕的了,她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再说了,上一世她也是经历过各种生死的人,每日里枪林弹雨,明争暗斗,她也活了下来,只是没有想到特么的最后会死在她前男友的枪口之下,这口恶气她始终咽不下去,但是没办法,只怕从此以后她与前男友都不会再有交集,因为是两个世界的人,就好似平行线一般,永远不会有交点,可恨,没有人替她报仇。
这时候突然一个身着青衣的影卫绕过暮雪走到宫千桦身边,附耳在他身边说了些什么,然后交了一封信送到他手上便转身离开了。不过对于暮雪而言,像宫千桦这种身上带着诸多秘密的人每日里各种信息各种情报都很正常,她自然也毫不在意。
宫千桦拿出信笺拆开一看,一项毫无面具表情的他显然也是松了口气,嘴角浮出一抹笑意,道:“好,如此甚好。暮雪,你祖父的病情有救了。”没有想到冥玉早有一手,早就料到他会书信找他,所以早早的就将解药的药方记载了下来,那剩下的事情便都无足轻重了。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紧张的心情也顿时放松了,毕竟来到柳州已经一个月有余,可谓是一波三折,什么事情统统聚集在一起,又怎么能不让他头疼呢?幸而最终的结果不是最坏的,眼下只要解决了蛮夷人便无后顾之忧,他便能全身而退,快马加鞭前去白国完成她的使命了。
“什么?此言何意?”闻言暮雪心中大喜,看着宫千桦问着,天知道她等这一刻等了多么久了,可终究是没有研制出解药,屋漏偏逢连夜雨,可偏偏就是这个时候蛮夷人大举进攻柳州城,若是她们不解决了这些兵马,那么别说他祖父姓名堪忧了,纵使有了解药也是布只身,如何能与这些人高马大的蛮夷人相抗衡?不过苍天有眼,此一战虽然不可能大获全胜,但是以此策略抵挡上几日自然不成问题的,现在瘟疫又有了解药,那么再次向周边城镇请兵增援那自然是不在话下,所以……此一战必然成功。
见着喜出望外的暮雪,似乎像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一般,天真烂漫,有着鲜少的灵动,他勾了勾唇角将手中的信笺交到她手上,声音清浅道:“我已经寻得瘟疫的解药,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命人熬制解药,分发给城中百姓,以免瘟疫更多的百姓染上瘟疫,痛不欲生。”想了想,他眸光看向站在一旁的墨星森冷的说道:“现在就是你戴罪立功的机会,由你带人熬制解药分发给百姓们,且一人都不能疏漏,要知道柳州虽然经过大难,可终究还有数万人,可想而知这草药必然欠缺,自然这个问题就交由你来负责,若是处理不好,你就不用来见本宫了。”
墨星跟在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等疏漏,十万人,那可是十万兵马,站在面前乌压压一片,声势浩大,可他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打探到,实在是太松懈了,不然如何会出现这种漏洞?所以,自然是要处罚的。
“啊?”墨星惊讶的问着,天知道,这主上也太狠了不是,城内百姓数万,仅仅熬制解药就不知道得几天的时间,竟然还要让他自行解决草药的问题,这不是欺负人么,他也悲哀了不是么。倏地,灵光一转,说道:“主上,你这是不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