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苏珝错冷笑,目光落在寒烈身上时不由一深,虽然寒烈极力掩饰,但是他气息不稳却骗不过她。
这是怎么回事?
苏蔓吟在里面,寒烈也在里面,素瑾还在里面,他们那么多人在里面,必然不是什么颠鸾倒凤,一定是另有隐情。
温陌君感觉支撑自己的力量一点一点被抽离,为了不让自己轰然间倒下,他伸手扶着门框,目光斜视四周的人,道:“你们认为庄妃的话是对的,那为何身为妃嫔的她知道的事,身为天子的朕却没有收到消息?”
本想出言的青瑶听闻温陌君这声质问,蓦地住嘴,这件事再怎么乱其实跟她的关系不大,第一她不是妃嫔,第二她刚刚才说了自己不会成为诏月的皇妃,自己这时再说话无异于将自己卷入这场政变之中。
身为外族的她,到希望苏珝错真的能弄垮诏月,这样她就可名正言顺的成为容哥哥的皇后。
苏珝错听温陌君又要扰乱民心上前一步,正要说话,却又被温陌君抢过了话头。
“庄妃,你不远千里的赶来,真的是孤身一人吗?”
苏珝错一听,脸色一变,难道自己被人跟上了?
她的变脸落入温陌君眼中便是心虚的强撑,他看了一眼前方的寒烈,对方接受到暗示,抓起身侧的匕首,朝着一处灌木丛生,树枝盘绕的密林间砸去。
这个突变让在场的人纷纷随着那匕首的轨迹移目,见到它扎入了密林后,密林发出了脚踩树枝的声音,瞬间心弦绷起。
苏珝错听闻后方真有异响,回头望着目光冷冽的温陌君,他是如何知道的?
但是容不得她向温陌君求证,后方密林中窜出了一道人影,那人着墨绿色大氅,头束玉冠,信步走来,闲适而又优雅,望着乌压压看着他的人,他依然平淡不惊。
倒是温陌君没有沉住气,望着那人,目光尽是冰冷寒气,“西戎四皇子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贵干?”
云穹听闻他的话,似笑非笑的望着他,“陛下真是好心态,国将破既然还可这般悠然的处理家事。”
温陌君已经有些撑不住,即使撑在了门边,他的脚下还是一阵接一阵的发软,当下不与他多做口舌之争,当机立断道:“不管四皇子为何出现在这里,这里都不是你该出现的地方,若是你此刻再不识趣离开,休怪朕手下无情。”
云穹见温陌君没有与他周旋,反而一棺盖定,看了看苏珝错,才对温陌君道:“陛下真的以为本皇子是支身而来吗?”
“四皇子尽可一试。”说着,温陌君暗示了鬼诣一眼。
鬼诣走上前,手一扬,空气中沉浮起了许多泛着莹莹绿光的光点,“这都是我毕生心血所在,四皇子若是想要破阵,拒试试这些淬毒。”
云穹就是算到了温陌君身边已经无兵可用,但是却忘记了还有一个号称鬼医的鬼诣存在,他的毒本就凶险难解,更何况这还是他毕生所结,怕是不是自己能抵抗的。
难怪他温陌君可安然的呆在里面,直至不得不出来。
“陛下客气,本皇子今日来只是为庄妃娘娘尽友人之谊,护送她安全抵达罢了,即便本皇子要与诏月对战,那也一定会是正大光明在战场对战,不会用这样不上道的锌俩。”
苏珝错听闻云穹的话,怒然回眸,什么叫友人之谊。
她跟他之间何来的友人之说!
钟诺涵与青瑶望着苏珝错的目光却带着一丝质疑,他们都知苏珝错与白玉容归之间有着必然的联系,但是不知她竟然还与西戎那边有交情,她的底子倒是深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