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轻妍以为今日是她一枝独秀,毕竟昨夜只有她一人承宠,却不想今日会听闻此言。
钟诺涵一惊,庄妃一毫未损,难不成是苏贵妃在背后与陛下达成了协议?
而苏蔓吟一脸震惊,昨夜父亲修书之时,在场的人除了素瑾就没有其他人,她是如何得知的?
苏珝错见到几人同时怔住,笑得更是开怀,“如果是这样,恐怕贵妃娘娘要失望了。”
“娘娘。”伴随着一声急唤,素瑾的身影从外面疾步走进来,拒已经尽量收敛神色,但是她的着急却还是被众人收尽了眼底。
她在苏蔓吟耳边低语了一阵,就见苏蔓吟脸色一变,一双杏眸古怪的盯着苏珝错。素瑾言毕,退至身后,苏蔓吟闻言后,却轻轻的笑了笑,“庄妃妹妹言重了,本宫只是觉得几位妹妹数日不见,应当多聊聊增进感情,并不知妹妹所说的消息。再说了,圣意又岂是你我能揣测的,本宫没有那心思。”
钟诺涵与宁轻妍听后,两人交换了眼色,都笑了笑。
宁轻妍率先开口,“贵妃娘娘说得对,臣妾们应当多增进感情,才能让后宫安宁,陛下无忧。”
“贵妃姐姐所言甚是,臣妾谨记在心。”钟诺涵也附和。
苏珝错见几人虚以委蛇,各怀鬼胎的样子,不屑的冷哼,“谢贵妃姐姐的好意,但是臣妾却觉得没必要,臣妾告退。”
说完,就领着纤阿走了出去。
她走了之后没多久,钟诺涵与宁轻妍也走了出来,两人回去的方向一致,便一起走。
“姐姐,你说刚刚庄妃所言是真的吗?陛下真的打算封苏贵妃为后?”宁轻妍望着钟诺涵,求证的问答。
“不知。”钟诺涵无法分辨真伪,这几日父亲被派往了受灾的边城,她的消息也阻塞了不少,虽然会有眼线时不时的汇报宫内之事给她,但是这样的大事却是那些人不可能会知晓的。
所以,她真不知。
“如此,那这件事的真实性就更高了。”宁轻妍垂下眼眸,脸带隐忧道。
“为何?”这下轮到钟诺涵不解了。
“姐姐不觉得庄妃与苏贵妃之间一开始就不对盘吗?”宁轻妍摒退了左右,才轻声道:“妹妹认为庄妃与苏贵妃是旧时,而且两人之间像是有着不小的恩怨,所以才会争论不休。庄妃不会说谎,因为她没必要说谎。”
钟诺涵细细的想着她的话,庄妃与苏贵妃的恩怨她从父亲的密信上有所了解,十分复杂深沉,两人对各自的了解,一定是最细微的。
庄妃虽然跋扈,但是还不曾作假,如宁轻妍说言,她从来都没有说谎的必要。
因为她和她们不同,不是以色伺君的人。
“这么说,庄妃的话是真的了?”只有在面对陛下的时候,两人才会有较大的争执与敌对。
“嗯,很有可能。”宁轻妍点头,随后疑惑道:“可是为何今日却未颁出圣旨,妹妹就猜不出来了。”
钟诺涵也赞同的点头,照理说若是陛下所言,那必定是君无戏言,可为何这时却久未动静,这就耐人寻味了。.
回到祥福宫的苏珝错察觉到里面有熟悉的呼吸声,便放开了纤阿,道:“纤阿,你在外面等着,本宫想休息。”
“是,娘娘。”纤阿主动退到一边。
进去时候,苏珝错关上了殿门,就见到白玉容归披散着发丝仰面躺在软榻上,素白的袍子加上乌丽的发丝,黑白相映下那张脸有着超凡脱俗的清浊之美。
“今日圣旨未出。”苏珝错走到他身旁坐下,她可以和任何人保持着疏离,但是对他却没有疏别。
或许是他是在自己最低谷最落魄最痛苦的时候,唯一守在自己身旁的人的缘故。
“美人儿,你想不想知道前朝发生了何事,才导致圣旨不出吗?”白玉容归见她坐在了自己旁边,眯眼浅笑,眉头婉转。
“想。”
“天灾人祸。”白玉容归言简意赅的回答。
苏珝错不解的望着他,天灾她可以理解,但是人祸,她就不知其谓。
“因为天灾,温陌君派出了两朝忠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宰相去慰问受苦百姓,因为人祸,他要将自己的左膀玉面将军楚衔玉出去镇压叛乱。”
苏珝错听完他简短却惊心的解释,眉色染愁,“叛乱?是声讨什么的?”
白玉容归看了看她,缓缓出言:“妖妃祸世,昏君不压反宠,而至天神发怒,为难百姓,一些存有不臣之心的人要替天行道。”
“只怕是早有心反,而苦于没有合适的借口吧。”苏珝错冷笑,都说帝心难测,其实不然,最难测的是常人之心。
“而你正好给了他们一个没合理的借口。”
苏珝错听闻白玉容归的话,觉得里面似乎还有一层深意,但是她却没细想,只是淡淡的笑着,“如今内乱四起,民心散乱,即使温陌君有心封后,也不得不延迟了。”
“美人儿,不只是封后延迟,而是诏月的宁静到头了。”白玉容归轻轻侧头,一双潋滟风姿的眼刹那间风情万种,各sè_qíng绪沉结在底,浓郁深迷。
苏珝错听后,笑容渐渐淡去,温陌君的左膀右臂都被派去了前线,那里灾祸连连,意外横生,即使发生了什么,也是天灾非人祸。
一旦苏相有难,楚衔玉遇危,诏月就要乱了吧。
时间一天天过去,在这座被权势与身份层层包裹,镶嵌着富丽与尊贵的皇宫之中,无论前方的现状如何残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