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珝错出去已经一个时辰,守卫的人左右等不到她,却又不敢擅离职守,毕竟现在正值两国交战,这里离景国又近,万一敌方奸诈来袭,就不妙了。
可是若是持久不报,那娘娘出事怎么办?
他想找其他人,又怕对方进去会引得陛下发怒,人头不保,所以十分焦急。
正当他焦灼的走来走去时,这时正好见到鬼诣从里面走出,他对鬼诣印象深刻,此人不仅医术高超,还是陛下身前的红人,陛下应该不会为难他。
想着他就对着鬼诣招手,“鬼诣大人,鬼诣大人。”
鬼诣急急走出来,温陌君脸色有些不好看,可能要毒发,所以他出来拿药,却听旁边有人在叫他,他张望了一下就见守在外围的士兵正在跟他挥手。
眉头一皱,他才走了过去,“怎么了?”
士兵见到他仿佛见到了救星一样,急忙解释:“鬼诣大人,娘娘之前说出去走走,但是已经出去一个时辰了,到现在依然还没回来,属下担心却又不敢擅离职守,还请大人急急禀告陛下。”
原本记挂温陌君病情的他,听闻这个消息,顿时就忍不住脾气,一掌呼在了那士兵的头上,大声喝道:“你怎么不早早说,你真是找死!”
士兵被他打蒙,听到他说自己找死,顿时跪在地上求饶。
鬼诣被他弄得心烦气躁,一股气横在心间,又问:“可有人随娘娘出行?”
“有,纤阿姑娘。”士兵如实回答。
鬼诣眉头皱得更紧,一个时辰未归。不敢耽搁,转身往里面走去。
此刻温陌君捂着胸坐在椅子上,听着寒烈讲解着如今景国的内外部情况,没想到西戎国也参了一股,两国联合了其他势力准备攻打诏月,如今的景国已经完全被西戎控制,对方派了五万大军来镇守景国。
边城那头虽然对方输了一局,但是他们都知道景国才是对方的重头戏,五万大军守这样一个喧,也算是其心可昭。
此时的诏月情势亦是刻不容缓,边城被陷已让诏月的百姓心生惶恐,若是景国再被对方拿下,对方的气势必然大涨,到时对方一定会趁势而下,收服其他诏月旁边的喧,那个时候诏月就会被一群想要瓜分它的人盯上,再大的象也禁不住虫蚁的反复啃噬,诏月一定会陷入险境。
所以景国这一仗,一定不能输。
可是西戎却也是不好对付的,当初为了让他们臣服,诏月也是损失了近三万兵马才迫使对方不得不低头,为诏月是瞻。
经过这些年的休养生息,此刻的西戎比起当初怕是精进了不少。
加上擅长排兵布阵的景国,这会是一场硬仗啊。
鬼诣悄然从外面走进,见到温陌君紧紧皱眉,捂胸坐着的样子,终于没有隐瞒,走到他耳边,附耳低语,“陛下,娘娘失踪一个时辰了。”
温陌君一听,脸色大变立刻从座位上起身,“立刻去找,哪怕是惊动景国的人,也要给朕找回来。”
“是,属下即刻就去,陛下先别动气。”鬼诣见他脸色转白扶着他,宽慰道。
“陛下,鬼诣,这是发生了何事?”见到温陌君脸色一变,寒烈与众人都不解的望着他们。
温陌君正欲言,却听外面响起了士兵的疾呼,“启禀陛下及各位将军,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团火光,又一批不下千人的队伍正想我军袭来,已近在五十米范围内了。”
“什么!”楚衔玉一惊,望着寒烈,凝声道:“寒烈,你来时你的营中剩下了多少人!”
寒烈听后,双目大睁,“不到一万。”
“看来对方这次是大兵举进,一批人拖住了前方的人,一批人来到了我们这里。”楚衔玉凝着眉,解释道。
“真是阴险!”莫峥听后气愤的一怒。
温陌君听到那个消息,身子一晃,险些站不稳。
“陛下。”鬼诣此刻最担心的就是温陌君出意外,怎么会这样!
苏珝错怎么会消失了呢?
不等他多想,外面已经响起了阵阵砍杀声,守在外围的人因为敌人的入侵也冲了过去,鬼诣与寒烈只得牢牢将温陌君护住。
但是对方人多势众,他们留在这里的人不多,以寡敌众根本就不现实,眼见自己的士兵被他们砍杀,莫峥与楚衔玉不得不加入战斗。
四周的火光熊熊燃烧,照亮了一小寸方地,刀剑无眼,却带着明晃晃的杀气刺入对方的体中,不过短短片刻,地面已经倒下了不少人,对方只是上来了一小部分人,还有一大部分将四周围得水泄不通,仿佛是正在享受猎物恐慌的狼一般。
“陛下。”寒烈看着不占上风的他们,心头有些慌,若是真如楚将军所言,前方的人被另一批拖住,无法救援他们,那么他们的处境就十分危险了。
温陌君胸口的灼痛加剧,他在鬼诣的支撑下站在最里面,望着这掣乎不可能会胜的战局,眉色十分凝重。
想到如今还不知归处的苏珝错,他更是难以再等。
在又一批人浴血奋战却又不敌而倒在他们脚下后,他沉着脸色,对寒烈吩咐道:“寒烈,发信号箭。”
“陛下!”寒烈瞠目回头,这可是陛下的底牌,本想攻入景国平乱的时候使用。
“快!”温陌君却没那么多时间,若是这边的战争一直不结束,那阿错那边就一直没消息,这样下去她那边就越危险。
鬼诣看着一触碰苏珝错就显得极为不理智的温陌君,眼中的神色亦是复杂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