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眸中无惧,尽是冷笑,即便那是毒药,她自己也认了。这样死了,一了百了,是不是更好?夏雪眸中雾气泛滥,却也不觉着痛。
端木宇见她面色惨白,唇上毫无血色的样子,当真是心痛。她竟然万念俱灰?丝毫都没有丁点的悔改之意?
端木宇简直要疯掉了,“你当真就没有丝毫悔改?你这个贱女人?你竟然丝毫都不保护你腹中的孩子?林小蝶?我都怀疑,你这个女人究竟有没有心?你的心究竟在哪里?”
夏雪眸中尽是寒冰之光,“我想保护?就能保护的了?你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我极力保护这个孩子就能保护的的了?情况根本就不是这样。”
夏雪竭力的嘶吼,她心中怒会无法发泄出去。她死也不怕。一点都不怕。
夏雪紧紧捂住心口,“我看到你就厌恶。”
端木宇拳头捏紧,“你这个冰冷的女人,你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
端木宇眸中火光簇簇燃烧。他当真要被这个聪明的蠢女人给逼疯?在事业上,她那般的聪慧,难道她就没有看出来他在乎她?也在乎她腹中的这个孩子?
端木宇眸子深深的望着她。
最终沉沉的坐下。
端木宇眸中尽是颓然。
室内久久的沉默。
“你受了伤,当心动了胎气。你好生养伤。”
端木宇的声音中尽是关切,他的声音沙哑而沉痛,“我怎么会喂你喝下剧毒?怎么可能?”
好似呢喃的话语,却在夏雪的心中漾开了层层的涟漪。
他不想伤害她?
夏雪眸中凝满了不可置信?他说的是真的?她该相信他?
夏雪紧紧咬住唇,洁白的齿在唇上留下一圈圈的痕迹。看上去很是令人心疼。
夏雪冰冷的眸光泛柔了些许。
可是夏雪思及怡红阁那些个被抓的人。还有如今还在被追杀的消炎药。禁不住问道,“那你还会追杀他?”
端木宇眉骨突突的跳,眸中怒火簇簇燃烧。
端木宇当真要疯掉,“女人?到这个时候,你竟然还在想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在你心中竟然有那么重的位置?”
端木宇拳头捏紧,指骨咯吱做响。
夏雪眸中无惧,“端木宇,你不能因为你我之间的事情,将怒火牵连到其他人身上。这样对他们不公平。”
端木宇咆哮,“什么是公平?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手中的权利就是一切,谁拥有权力,谁就有生杀大权。”
“可以将那些碍眼的人,让他们彻底在这个世间消失。”
夏雪嘶吼,“你就是一个疯子。”
夏雪怒火无处发泄,夏雪只能隐忍着。
因为对他无论怎样恳求都不会管用。看他的样子,消炎药,肯定没有抓获。不然他不会如此愤怒的来质疑她?
夏雪轻合上眼睑,再也不去看他。
任凭他独有的寒冰之气,在那处肆意蔓延开来。
夏雪真想此刻就此昏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只有这样,才不会有痛苦。
若不是因为这样,消炎药就不会有危险。
他若是知道她在这里,他定然会来这里救她?那么将要面临的是什么?
夏雪惊觉自己的心口,是那般的沉痛。
浓郁的痛楚肆意的传遍四肢百骸。
这般浓郁的痛楚好似要将自己给彻底淹没。
夏雪侧靠在床榻里面,眸中含泪,豆大的泪珠顺着眼眶,就那般滑下。
夏雪心阵阵抽痛着。
端木宇看着夏雪背过身去。
端木宇沉默了。
他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这个女人竟然这般爱那个男人?她的心已然彻底在那个男人身上?即便她对他一无所知。即便她与他相处的时间是那般短暂?
竟然会如此的深爱?女人就是这样?如此的滑稽可笑?
端木宇心情异常的沉重,他告诉自己,哪怕花费再多的代价,都不能让这个女人逃离出去。
他再也不会让她逃离他的身边,扑入他人的怀抱。
他不允许,永远都不允许。
端木宇沉沉的合上眸子,深深吸了口气。
方才踱步出去。
听闻端木宇已然出去了。
身畔那彻骨的寒冷之意已然不见,夏雪方才觉着舒服几分。
稍微一动身子。痛。
当真是痛,从后背之处,传来那种彻骨的阴冷。
夏雪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痛,当真是痛。
想不到只是一个暗器,竟然会痛成这般?
夏雪缓缓起身。
她打量着四周,这里已经是最好的布置,很繁华,很奢侈?好似重回当初的那种奢靡生活。可是这却不是她想要的。
夏雪心情异常的沉重,她只是想好好的生活,为什么在古代就是不可以?
夏雪轻抚泄,孩子?你是不是也很恨妈妈?好似妈妈是背着丈夫在偷人?其实不是这样的。你爹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所有的人对他而言,都是利用。
包括我,更包括你。
夏雪都怀疑,将孩子还留在腹中,究竟是对是错?
潜移默化中,她跟这个孩子已经产生了很深厚的感情。
若是没有了他,她的心中会愈发的孤独。
“咚咚咚。”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夏雪眉心紧皱,轻恩一声,“进来。”
夏雪许是受凉的缘故,喉头一阵气痒。
这股气痒怎么压都压不住,夏雪剧烈的咳嗽两声。
一个婢女瞧着分外乖巧。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