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花府的门房也满脸担忧。他们熟悉花府的每个人,本就很喜欢和气可爱的七公子。
他们看到段平王站在门前,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立时充满警戒。
段平王随手一扔,一块玉佩恰巧落到一个门房手上。门房一看玉佩,脸色大变,一个鹞子翻身,已经冲进府内。
花如海、秋素萍、长春真人和苦竹坐在正厅。这里离大门最近,也是最方便接收消息的地方。门房冲进门里,顾不得礼仪,就把玉佩交到花如海手上。
花如海看见玉佩,神色一变,但立刻又沉住了气,道:“终于来了。”
大门打开,一行人出了府,就看见负手望天的段平王。花如海不动声色地打量一番,拱手道:“阁下既然送来小儿的玉佩,想必知道小儿现在身在何处?”
段平王这才看向花如海,气。在下段平王,正是传信而来。”
花如海道:“外面风雪甚大,还请客人里面絮谈。”
段平王望着一众高手,和花府虎视眈眈的护卫,竟轻轻一笑,毫不犹豫地迈步进去。
荷姑道:“段平王应该已经和老爷说过,只要是花家的人追上来,我就立时下手,让你们永远兄弟离散骨肉分离。”
三童立在竹上,手在身侧微举。山中四处冒出了很多身穿白衣之人,他们手持弓箭,正对着这辆马车。
马车已经被围住。
“我想见了这样的情形,或许荷姑会改变主意。”三童道。
荷姑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山谷中回荡,震落树梢积雪。
“三公子未免把荷姑想得太容易!”说罢紧扣住花满楼的头,手上银针向喉间一送,银光闪烁,立时就要刺向花满楼。
饶是三童笃定她不敢立下狠手,也心惊肉跳!荷姑仿佛早就看穿他,银针停在花满楼咽喉处,冷冷一笑,忽然用披风裹住花满楼,放下了车帘!
啪嗒数声,车身三面都放下挡板,弓箭不能轻易穿透。眼见只有车帘那一面没有放下,三童心意一动,身如飞雪,一闪而逝,疾向马车移去,手已差不多要抓住车筐!
忽然寒光一闪,一柄匕首正定向三童手掌。三童手一撤,只见荷姑冷笑一声,另一面挡板已然放下。三童空中变势,一掌劈向挡板!
三童手掌已然快到挡板,却忽然停了下来,连忙向上一翻,落在树梢。
原来那挡板中竟有无数小孔,而数枚银针就从孔中射出!那些银针没有击中三童,落在雪地上。雪上登时化开一片,雪水变得幽绿。
显然是剧毒!
三童一眼落到驾车的梁南山身上。自刚才始,梁南山就对一切变故不闻不问。此时,弓箭手的弓箭已全部指向了他!
三童道:“荷姑,何必做此无益之举,钱财之事,可以商量。”
荷姑呵呵笑起来,道:“三公子竟能替老爷答应,同意给出花府一半地契,七千两黄金了?”
花满楼瞪大了眼睛,他实在没想到自己的身价竟如此之高!
三童道:“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有什么能比自己的骨血还重要?这个道理,荷姑难道不懂?”
这很平常的一句话竟似刺痛荷姑一般,荷姑面目狰狞,怒吼一声:“花晚渡!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人吗!”
她伸手一扬,数枚含着剧毒的银针又设了出来!
外面风吹雪飘,在这风雪中怎能辨得出银针?只听一阵积雪簌簌落地的声音,然后弓箭从四面八方齐向马车射去!
车里的人只听到马匹嘶鸣呜咽,中箭的马匹横冲直撞,马车的车厢也跟着左右摇摆乱晃起来。
“砍断车辕,保护七公子!”有人大喊道。
却没有听见三童的声音!
花满楼被荷姑抱着尚且还好,苦了陆小凤穴道被点动弹不得,只得在车里乱撞,撞得满头是包,满眼金星。
马车猛地向下一落,忽然停了。而下一瞬间,却似被人一抬,飞到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