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新成狐狸的第一天就被杀了五次,第二天更是到达了八次,几乎刚刷新就被杀的元夏从一开始的奋力挣扎到处逃窜,到后来麻木到面对玩家的围堵面不改色能杀就杀,杀不了就意思意思挣扎一下,除了忍耐不住会舔一下毛这事有些难以忍受之外,其他情况死着死着也就习惯了。
在元夏还差两次就又得刷新去别的地方的时候,残阳欺酒在林子里某棵老树下的某块大石头边,找到了一个拇指大小的标记。
因为这里太久没人活动的痕迹,杂草茂盛不说,那做了标记的位置还被淤泥糊了厚厚一层,若不是残阳欺酒当时为了一只野兔顺手丢出一刀,兔子和匕首却一起消失在老树下方的草丛内,为了找到那把用的顺手的小刀他在草丛内细细翻找了一遍,他大概就直接略过了这里朝着其他看起来可疑的地方去了。
发现了这刻在石头底部的小小栖邪族徽后,残阳欺酒在地图上做了个记号,又仔细在石头与树木附近查看了一下,甚至拿出早就准备着的铁锹在附近挖了好几个坑,除了在树边发现了一个兔子窝之外,那被做了标记的石头,真的就只是一块石头而已。
残阳欺酒沉默一瞬,在这附近与之相似的地方找了找,陆续发现了五个带着同样标记的石头,这些地方大多都看起来十分普通,杂乱的灌木或草丛,随处可见大小不一的石块,再加上那除了树龄大了一些之外没什么特点的高大树木,基本都会被忽略了过去。
当夜他拿着火把在周围找了一圈,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将这一片地方全部搜了一遍,等元夏上线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湖边的营地,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地图。
元夏见他那表情一愣,直觉应该有什么情况,便试探地问了句:“怎么?有线索了?”
残阳欺酒抬眸看他一眼,将手中的地图递了过去。
元夏默默接过,看了眼那做了标记的几个点后茫然道:“这个是……?”
“昨天在树林里发现栖邪族徽的地方,总共有六个,都刻在一块比较大的石头上,周围也没有特别的地方,就是普通的石头而已。”他顿了顿,“暂时还没有别的线索,但肯定在这些记号附近。”
元夏听了这话只觉着心跳有些加速,虽然一直都知道他们在寻宝,但宝藏就在眼前和还在搜寻线索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的,怀揣着一种莫名的兴奋,他垂头仔细地看了看地图中那六个标记的位置,中间那四个点比较靠近,若是连了线,就像个形状不是太工整的正方形,剩下的两个点在其中某两个点的对角延伸了出去,但与其他标记的距离相似,只觉着这个形状非常眼熟的元夏也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掏出游戏背包内的指南针,找准了东南西北后一对比,就瞪大了眼睛。
他那副惊讶的神色完全掩盖不住,残阳欺酒便直直看了过去,没等他开口问,元夏就连忙凑了过来,将地图摆正后道:“我十九岁那年,给一个痴迷算命的老板打过半年工,他总爱在没事的时候给我们算命,每天在我们耳边唠叨五行八卦十二干支和二十八宿,我们都因为这个记下了大半。”
说着他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划拉了几下,画出一些图案:“特别是二十八星,这些图案我们都看熟了的,你看,这个像不像南方朱雀第五宿里的张宿?”
元夏在地上划拉的几个图案中被圈出来的那个,与地图上标出来的点一样由六星组成,别说形状分布,就连指向方位也一模一样。
“更重要的是,张月鹿象征大吉!”
残阳欺酒看着元夏因为兴奋而显得有些神采奕奕的眼神,即便五官的数据经过修改略有些变化,但他几乎是一下就想到了元夏现实里的样子,不由得眯了眯眼的男人只觉着有些手痒,但好歹还是忍住了伸手的冲动,面无表情地继续听元夏说下去。
“如果是张宿的话,很可能在正中央的位置,但也可能说的是朱雀……但朱雀的头和冠都是大凶,除了这个图外也就只有翅膀的位置了……吧?”说着他抬起头,就这么对上了男人的视线。
残阳欺酒的脸依旧是那种很逼人的英俊,深刻的五官中那双眼睛虽说并不是非常出彩,但眸子很黑,黑的似乎见不到底,不论什么情绪都泄露不出半分,让人第一眼看去反而不太关注他的长相,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人时他眼里的锐利和冷漠,大概是熟悉了的原因,元夏恍惚发现这个男人似乎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褪去了那种见人三分讥讽两分凌厉五分冷漠一百分的不好相处……啊虽然还是很不好相处,爱使唤人不说欠揍还霸道,一天到头面无表情还不给人什么好脸色,但说过的话就从来不会办不到,即便是与颜扬泽打了赌看谁先找到宝藏也好,也不会要求自己一定要最优先处理他的事,在元夏什么都不会的时候,甚至还能一招一式地将剑法学了再教给他……
明明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却偶尔会表现出一种不会轻易显露在他人面前的耐心。
不知为何,一想到找到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