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空妙有之境,九气勃勃,一位女神静静地站在一座仙宫之中,面前一片莲池,莲花各色,种种宝光变化,氤氲其色,其中竟然有各种玄奥道理,此消彼长,一眼望去仿佛无边大千世界尽在眼底,奥妙难言。
莲池中流水静静,清澈见底,仿佛无物,却又不停变化色彩,倒映世间万象,无论人间天上,又或者地狱无间,眨眼扫过,一眼便是万年,金沙铺池,七宝栏楯环绕池边。
池中又有游鱼戏水,各色锦鲤,往来其中,又有虾蟹,灵气十足,一动一静只见竟然如同顽童嬉戏,彼追我赶,前后相随,高下相搏,殊为有趣。
仙宫自放光芒,清净美好,金砖铺地,玉石成屋,路边树木皆由宝石长成,琉璃、砗磲、玛瑙、金银,或为花叶,或为枝干,或为果实。
又有碧、白、赤、黄,各色玉石,或软玉,或硬玉,或温玉、或寒玉,雕塑瑞兽,放置仙宫之中,宝石为眼,口中衔珍珠,仙家富贵,果不虚言。
那女神云鬓高挽,上缀金凤钗,银步摇镶嵌月光石,宝物光辉四射,肤色白亮,如同昆山玉石,有荧荧之光,额间一点花黄,法纹常在,耳垂明月之珰,光夺明月,身穿紫衣,天衣无缝,衣边绣万寿纹,如同流水,足踏云履,自在逍遥。
忽然天空之中无边乌云凭空而生,遮天蔽日,举目望去,有夜叉猛鬼出没其间,黑云笼罩之处,光明消灭,屋室败坏,仙花仙草一时干枯,灵兽仙禽悲鸣彻天,池中净水干涸,宫楼坍塌,又有魔头恶鬼,凶兽妖灵躲藏暗处,伺机而动。
“不知哪位道友驾临净乐天宫,紫气未曾远迎,还望恕罪!”女神升空,身上光明朗耀,一时之间楼阁宫殿一扫而清,光明复生,楼阁严整,一切倾颓之色又现庄严。
“你们不是说随遇而安,清静无为?又为何要管这身外楼阁?实在是虚伪之人,现此虚伪境界!”空中传来戏谑声音,诘问道,“你这紫炁元君也是欺世盗名之徒!”
紫炁元君并不动怒,微微一笑,说道:“道友此言差矣,随遇而安不是引颈受戮,清静无为不是束手就擒,这身外楼阁乃是贫道愿力所化,庇护修行之人,殊胜妙境也非贫道一家独有,十方三世,化城无量,道友难道要一一消灭么?”
“哼,牙尖嘴利,休逞口舌之快,毕竟要做过一场!”说罢一阵黑风肆虐,直冲紫炁元君而来。
“道友不肯显露真身,藏头露尾,难道是君子所为么?”元君口中说道,本身不动,顶后圆光一涨,化作光球护在周身十丈之处,眼中神光闪烁,仔细打量黑风动静。
却见那黑光打在元君护体神光之上,竟滋滋冒起青烟,但黑风显然并非那神秘来客杀手所在,只是一个试探,被元君从容破解。
“来而不往非礼也,道友既来,想必不吝指教,还请指点一二!”紫炁元君食指前点,一条紫龙呼啸而出,张牙舞爪向前扑去。
那黑云中冷哼一声,几道黑光闪过,那紫龙化作紫气就要消散,但紫炁元君微微一笑,那紫气竟汹涌扩张,霎那间与那黑云接触,并且像是病毒一般,吞噬黑云,壮大自身,电光火石之间竟将黑云吞噬大半。
“你真卑鄙!”那神秘人见事不可为,黑云猛地一缩,化为一柄长矛,冲破紫云,向紫炁元君射去。
“你我各凭手段,何来卑鄙一说?”元君摇头,手中拿出一一根铁针,说道,“此乃当年贫道点化徒儿真武之时,化作老妪铁杵磨针而成,善能降伏外道天魔,道友不如品鉴一二!”说罢一道乌光闪过,那黑云所化的长矛寸寸断裂,被后面赶来的紫气吞噬一空。
但即使是这黑色长矛之中也并没有那神秘人的踪迹,紫炁元君摇摇头,袖中冲出一条赤色长蛇,像仙境外飞去,不多时长蛇飞回,却一无所获。
“这就奇了,我明明感受到了那人前往何方,这捆仙索自我炼成以来,从未失手,这次却是打了眼,小觑了天下高人,只是这法界之中哪里来的这般高明之辈?大自在天尊?不,不会是他,他一向高傲,怎会如此藏头露尾?”紫炁元君低眸思索,却拿不准究竟是谁所为,正在此时,远方明光阵阵,旌旗招展,无数天兵浩浩荡荡,为首的是一位极为威猛的神圣,披发黑衣,金甲玉带,仗剑怒目,足踏龟蛇,顶罩圆光,龟蛇二将随行,正是北极四圣之一,镇天真武灵应佑圣帝君北极玄天上帝荡魔天尊。
真武大帝落在紫炁元君身边,躬身施礼道:“弟子见过师尊,弟子来迟,请师尊恕罪!”
“你来得很快,而我又没出什么意外,何必自责?提点天兵很麻烦,你还是让他们都回去,省得引起谣言!”紫炁元君说道,“你随我到净乐宫里说话!”
“是!”真武大帝点头应道,随后遣回了天兵,只留下自己部下龟蛇二将,随后便随着紫炁元君进了净乐宫。
宫中随侍的天女为二人上了茶,真武大帝对紫炁元君说道:“师尊可知来者何人?”
但紫炁元君并未回答问题,反而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我这里出事的?”
“弟子本在北极宫中修行,忽见此方黑气郁勃,又见紫气蓬勃,知道是师尊这里,弟子恐怕有失,便急忙赶来了,不过看来是弟子多虑了。”真武大帝说道,“师尊知道是谁么?”
“不知道,此人未露踪迹,手段高明,纵然是我也不知他到底是何方神圣,而且捆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