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来今日不能善了!”松风子双手一合,而后张开手,一座山的影子由虚转实,正是东岳泰山。
“东岳齐天,万民众生,终归蒿里,鬼伯催促,无敢踯躅!”随着他的吟诵,在那座泰山的脚下,有一处阴暗之地,那里便是天下万物普同一等的蒿里,死后的归所。
“不够不够,你那蒿里,虚无不实,恐怕挡不住啊!”赵翳恩摇摇头,只见那血花微微一晃,松风子便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场面,图像溃散,而后冤蝶双翅一展,一股无形之力掠过,松风子吐出一口鲜血,蒿里破碎,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唉!”赵翳恩叹了口气,手在空中划过,黑暗消散,尽归于手上的念珠之中,随后他坐在虚空之中,宝相庄严,四周不时闪过地水火风种种异象,而四位真人与松风子则落在太清宫中。
“他怎么样?”观微真人问道。
观无真人说:“松风道友只是晕过去了,没有性命之忧!”
“这魔头究竟想要干什么?”观竹真人皱着眉头,自己师兄弟四人联手,天下能挡住的不是没有,但能如此轻松便获胜根本就不可能,这千年前的古人真的如此变态么?
“谁知道呢?不过看来他一时半刻不会离开,咱们也只好期待着援军了!”观溟真人看着天空中散发着光芒的三教魔尊无奈地说道。
而此时,赵翳恩忽然睁开眼睛,手中念珠一甩,一拳向上方打去。
“砰!”一声巨响,众人吃惊的看着赵翳恩上方一个巨大的金色拳头。
“不知是哪位与我开这样的玩笑!”赵翳恩笑道。
那拳头忽然消失,紧接着一杆大幡从远方急速飞来,紧接着那幡中冲出万千雷霆,声势浩大,简直如同天空被撕了个口子一般。
“嗯,五雷诛邪上法?”赵翳恩眉头稍皱,念珠上一颗金色的珠子破碎,一尊佛像出现在他的身外,将他牢牢包住。
“羯羯尼,羯羯尼,鲁折尼,鲁折尼,咄卢磔尼,咄卢磔尼,怛逻萨尼,怛罗萨尼,般刺底喝那,般刺底喝那,萨缚,羯莫,般蓝,般逻,般谜,莎诃。”赵翳恩双手合十,静静诵咒,看上去仿佛是虔诚的在家居士。
只见那佛陀慈眉善目,光明遍照十方一切世界,身后隐现喜悦净土,端坐莲台,右手托佛钵,左手作降魔印,佛光到处,五雷尽数被阻挡在外。
那大幡似乎早有预料,凭空一转,原本堂堂正正的诛邪五雷竟然变为幽冥阴雷,暗绿色的光明让人心生恐惧,打在佛像之上,那佛像被污秽之后渐渐消散。
赵翳恩摇摇头,手上一颗紫色念珠破碎,滚滚紫气涌出,将他包裹在内,随后朗朗读书声从内传出,却原来是赵翳恩诵经之声。
“公孙丑问曰:‘敢问夫子恶乎长?’
曰:‘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敢问何谓浩然之气?’
曰:‘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我故曰,告子未尝知义,以其外之也。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也。无若宋人然。宋人有闵其苗之不长而揠之者,芒芒然归。谓其人曰:‘今日病矣,予助苗长矣。’其子趋而往视之,苗则槁矣。天下之不助苗长者寡矣。以为无益而舍之者,不耘苗者也;助之长者,揠苗者也。非徒无益,而又害之。’”
于是幽冥阴雷丝毫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