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司徒昱表明态度后,苏心蕾每天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除了工作,就是医院,就算是与迟轩然一起吃个饭,她也表现不出多余的情绪,只是一副兴意缺缺。
而陈建民醒来时间长了,次数也频繁了,但是中风的后遗症却非常明显,手脚会抖动,语言能力也失去了,苏心蕾心痛着陈建民遭遇,但不敢表露出难过,每天都是一副坚强的表情。
医生告诉她,只要好好的治疗,这种病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恢复,但是恢复也并不能完全恢复,只能恢复到一半,以后的日子里,陈建民就要在治疗中渡过。
所以苏心蕾并没有告诉陈建民她结婚的事,同时,她吩咐所有人,不能告诉陈建民她嫁给迟轩然的事,因为陈建民一向喜欢司徒昱,免的他激动,加重病情。
日子过的飞快,一个星期眨眼间过去了,司徒昱也没有出现,她的工作也能接手,没有了梁世君的做崇,一切都变的很是顺利,以至这天星期六,她来到医院陪同陈建民。
秋天,晒太阳是最舒服的事,于是她推着陈建民来到医院的花园。
“爸,你看这太阳多美,以后你要多出来晒晒太阳,这样就不会缺钙。”苏心蕾边推着车子边低喃。
坐在轮椅上的陈建民心暖暖的,嘴角歪歪的扭着,那是他在微笑,苏心蕾继续说。
“爸,你要配合医生的治疗,快些好起来,你还要教我很多事呢?工作上的事有些我还是不太明白,所以你一定要教我。”
只是这时,坐在轮椅上的陈建民,视线是放在那些在身展身体的人身上,他呆呆的看着,但眸子渐渐的泛上雾珠,苏心蕾似乎有感应似的,停下脚步,走到他跟前,发现他的异常,她又转首望向他视线之处。
顿时明白,心里也异常难过:“爸,你以后也会可以像他们一样的,你会恢复。”
这时,陈建民眸中的泪水从眼中流了出来,无声无息,同时牵动了苏心蕾的泪腺,但是她不想在这时候加深陈建民的难过,只能压抑着不让泪水流出来,顶着酸鼻道。
“爸,咱不难过,以后你也依旧会像那样的,相信我,一定能的。”
陈建民收回目光,朝她点了点头,苏心蕾微笑着替他擦去泪水,然后道:“爸,我推你到那边去,一会坐在太阳下,我替你按磨。”
陈建民点了点,苏心蕾于是站起身,推着陈建民到那边的木椅子边,她坐在木椅子上,与陈建民面对面,拿过他的手,替他轻轻的按摩着。
医生说,要多给陈建民按摩,这样不会造成肌肉萎缩,所以每当她有空,都会坐下来替他爸爸按摩。
“爸,这样的力道舒服吗?会不会太大力?”苏心蕾轻声问。
陈建民摇了摇头,苏心蕾继续接着按,父女俩就这样在太阳底下轻声细谈着,特别温暖。
在花园里逗留了一个小时左右,这时迟轩然出现在他们眼前,苏心蕾一时间有些错愕,她是不想迟轩然出现在,因为这样会引起陈建民的怀疑。
她便有些紧张问:“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陈董,顺便来与你商量一些事情。”迟轩然一脸笑意,望她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情意。
一边的陈建民怔怔的望着两人,苏心蕾担心他看出端倪,便道:“你有心了,我爸爸现在比以前好多了。”
“那就好。”迟轩然明白苏心蕾的意思,所以才会接她的话。
片刻,他低下身体,对陈建民笑了笑:“陈董,你今天精神真好。”
陈建民只是怔怔的望着他,眸神里闪出鄙视,苏心蕾心里清楚,一定是因为梁世君的关系,现在爸爸才会对迟家人有防备,而且病中的老人,心灵会异常脆弱,是不能受到刺激的。
所以她对迟轩然道:“迟轩然,你说的事,等我上班了再找你谈吧!现在我只想陪我爸。”
迟轩然不想为难苏心蕾,顺应回:“那好,到时我再找你。”
“陈董,我改天再来看你,你好好休养着。”迟轩然矮下身,对着陈建民道。
陈建民只是用眼望着,迟轩然见状,站起身来对着苏心蕾:“那我先走了,你好好陪陈董。”
“嗯。”
说完,迟轩然往前走去,他这次来其实是想看看陈建民的反应,但从刚才的情况看,陈建民对他好似有情绪,看来现在是不能告知两人的婚事了。
苏心蕾望见迟轩然离去,才松了一口气,这时陈建民突然激动起来。苏心蕾见状,急问。
“爸,你怎么了?”
陈建民只是一个劲的摇头,苏心蕾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想到刚才迟轩然的到来,才会有这样激动,便问。
“爸,你是不是不喜欢迟轩然来看你。”
陈建民点了点头,苏心蕾心底叹了一声:“那以后就不让他来了。”
陈建民又点了点头,苏心蕾笑了笑,但是心却难受,因为以后迟轩然肯定会常出现,那就要告诉迟轩然不能常出现在她爸面前了。
而他们的婚礼,爸爸更不能出席,生怕他受不了刺激。
“爸,我们回去吧,你也该休息了。”
陈建民点了点头,父女俩又再次往病房走去,苏心蕾安排好了陈建民后,春杏走过来对她说。
“丫丫,刚才你的手机一直在响。”
“嗯。”她走到包包前边,拿出手机,只见是迟轩然的号,她走出病房,回拨了给迟轩然。
“你找我什么事?”
“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