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战斗已经没有悬念了,倭寇们在每一艘船上,都在惨败,兵败如山倒,倭寇们除了狼狈逃窜,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但是船上不像陆地,想怎么跑就怎么跑,船就这么点地方,你能往哪跑?
一些倭寇赶紧撑船,想把自己的船从伊云的战舰旁边驶开,但是船这东西,一旦粘在一起,想再分开是很困难的,你得升帆,重新掌舵,把挂在两艘船之间的铁钩和飞爪取掉,这些事情都不是说搞定就能搞定的,在激烈的战斗中,想把这些动作都做完,几乎不可能。所以倭寇船全都粘在伊云的船上,被迫和家奴军进行肉搏战。想跑都没门!
王直这下真是欲哭无泪,明明是他主动把船撞上去的,现在想跑都困难,这是哪门跟哪门?
这其实真不能怪王直,换了谁来也想不到,伊云居然在船舱里藏了如此庞大的一只家奴军,王直算是第一个来吃螃蟹的人,结果马上就要被毒死了。
“撤!快撤回来,掩护我们逃走!”王直大呼。
他的义子毛海峰在旁边道:“义父,咱们逃回舟山吗?”
“逃个屁的舟山,这里距离舟山定海港太近了,嘉善王的舰队保需要轻轻一转,就能把舟山也平推掉。”王直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道:“舍弃舟山港,回扶桑去,咱们的根基在扶桑九洲岛,只要回到扶桑,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贫僧也去!”初心大师嚷嚷道:“听说扶桑女人听话得很。贫僧过去打几个来吃吃。”刚说到这里,初心大师突然眉头一皱,猛地一个前扑,向前滚开。原在,在他身后的甲板之上,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这个女人手拿黑色的匕首,正要向初心大师的背后发动暗袭,没想到初心大师先一步闪开了。
这个女人正是陈圆圆!
“你的反应倒是快!”陈圆圆冷哼了一声。
“嘿,还好,我身上披着佛法加持过的袈裟。任何隐形单位都接近不了我。”初心大师抹了一把汗,虽然袈裟能照出隐形的敌人,但是敌人是从背后过来的,就算被袈裟解除了隐形状态。他也没看到,直到被陈圆圆走到了很近的地方,他才感觉到背后有异常,赶紧前扑了一下,不然已经魂归地府了。
“我听到你们三个在商量。要去扶桑东山再起!”陈圆圆抻手把雨水打湿的头发向脸庞边上分了一分,露出洁白姣美的容颜:“我觉得……你们几个没机会东山再起了……因为你们会死在这里。”
“三江阁阁主是?”初心大师冷哼了一声:“别说大话了,我也是普陀山的掌门,谁干掉谁还不一定呢。”
“若是以前的普陀。我还要惧怕三分。”陈圆圆大笑道:“但是自从你害死师兄,杀害了普陀山里所有反抗倭寇的和尚。普陀山已经名存实亡,真正的实力已经被你自己亲手埋葬了。现在的普陀山只有你这样的淫和尚,以及一群不成器的弟子。”
陈圆圆伸出了一只小手指,笑道:“我只需要动一根小指头,普陀山就会从此消失。”
“少在这里发大话!”初心大师对着船舱大叫道:“弟子们,出来给为师护驾。”
他手下还有一群淫和尚,都是当初普陀山里心术不正的和尚,随着他一起投靠倭寇的,此时正在船舱里休息呢。不料一声喊过,半点动静也没有,船舱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人应声。
初心大师的汗水刷地一下流了下来。
陈圆圆笑道:“要不要我帮你叫一下?”她学着初心的样子,对着船舱叫道:“杀手们,出来给本阁主护驾……”
一声令过,船舱里人影晃动,十来名刺客从船舱里跳了出来,每人手里都提着一个人头,这些人头都没留头发,显然生前都是僧人,鲜血从断颈处流下,染红了甲板。
最有趣的是,这些人初心大师全都认识,他们是王直旗舰上的一些杂工,负责烧火做饭,清洗甲板,或者给王直、毛海峰、淫和尚们辅床叠被的低级佣人。
王直等人顿时楞了:“这些人……**,他们是三江阁的人?”
“说你们真傻还是假傻好呢?”陈圆圆摊了摊手道:“我们能在你身边伏一个羽樱仙,就自然能伏下更多的旗子,过去的一年里,三江阁针对倭寇的浸透行动从来没有中断过,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
王直有点傻眼,初心大师也楞了,搞了半天,这一年里嘉善王做了不少事,而且人家就是冲着他来的,可笑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没退路了,战斗,初心大师,我就全靠你了。”王直向初心大师求助:“你是五阶圣僧,应该不会害怕五阶死神?至少也能打个平手……只要你能保我逃回扶桑,我会给你准备成百上千的扶桑美女保证个个听话,让你随便玩。”
平时的初心大师,听了这句话肯定高兴得合不拢嘴,但此时的初心大师却脸色沉重,压根没把王直这句话听进去,他只是抹了一把冷汗。
陈圆圆又笑了:“王直,别病急乱投医了,我告诉你,初心大师这种佛法系的职业,有个巨大的缺陷,就像道士系的职业使用道术要读条一样,初心大师每次使用佛法,都要念经,没有念完之前,是不可能放出招式的,而在他念经的时候,我来得及把他剁成碎片十七八次,你信不信?”
“真的?”王直大惊。
初心大师不答,只是双眼直勾勾地瞪着陈圆圆,生怕她暴起杀人。
不过拿眼光瞪人是瞪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