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倚着床头,程琉璃蜷缩在他的怀抱中,倾听着他规律有力的心跳,夜斯洛则把下巴轻放在她的头顶,双臂环绕着她的腰部,两人腻在一起缱绻地喁喁私语。
“璃,明天,我可能需要出趟远门,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在这里呆几天么?”
“唔……”程琉璃漫不经心地答应,慢半拍才反应过来,急忙追问道,“去哪里?做什么?你的身体还没有复原……能不能不去,或者晚一段时间再去?”
夜斯洛黑眸光芒闪烁,“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担心我吗?”
“当然,”程琉璃仰着头,目光流转,潋滟如斯,“你现在可是我的长期饭票,不担心你担心谁?”
“!!!”夜斯洛笑容邪气,以手捂心做了个很受伤的表情,“好现实的女人!你放心,就算我哪天真的不在了,我也会……”
程琉璃以手掩住他的薄唇,“你不在了,我就跟你去!上天堂下地狱,你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这辈子也休想甩脱我!知道吗!”
夜斯洛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黑眸湛深如井,“我承诺过,会给你这一生安稳静好,就绝对不会食言……放心,我会安全回来的!你好好等着我,回来之后就带你去泰国好好旅游一番,在这之前,你先好好待在这个酒店,我会派人好好保护你,暂时待在这个酒店,哪里也不要去,好吗?”
“你是为了我身上中的‘怨毒’,所以才等不及伤情痊愈,就要出去寻找解药吗?”程琉璃的眼,映照着窗外的秋阳,看不出任何情绪,却像是要泌出水来的晶莹琉璃,让人有融化为一片光芒的错觉。
“不是。”夜斯洛简单地否定了她的说法,“因为别的事情,我——”
“你在撒谎的时候,我能看得穿!”程琉璃打断了他的话头,“你的表情没变,目光没变,但是眼神会有半秒钟的短暂凝固——我会察觉,所以,不要试图对我撒谎。”
“阿璃,”夜斯洛眼角一抽,几乎是咬着牙,露出鲨鱼般的微笑,“你知道得太多了!会让我有威胁感!”
“怎么,要杀了我灭口么?”她挑衅地仰头看他,笑容却是柔软。
“女孩子还是不要太伶牙俐齿的好,不然——”
“不然会哪样?唔……”话没说完,她已经再次被夜斯洛吻住,唇舌再次缱绻缠绵共舞在一起,直到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夜斯洛这才悠悠放开她。
她在他的黑眸中能够看到自己的影像,红唇水嫩半启,脸色娇艳绯红,双眼迷离氤氲得像是罩上一层朦胧的水雾……
“不然,就会被罚用来接吻……”夜斯洛的声音沙哑得让她不敢触及他的目光。
但是,却依然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上的硬物肿胀起来,像一头极力压抑却依然蠢蠢谷欠动的野兽,充满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张力。
回答他的是她主动揽住他的颈项,继续着先前那个热烈而又火辣的深吻……
模糊中她剥脱着他的外衣——
夜斯洛的身体瞬间僵硬,他半是顺从半是主动地顺着她的动作褪去西装,然后是衬衣。
当程琉璃开始手忙脚乱地去拉自己裙子上的拉链,他伸手按住了她,黑眸异彩闪烁,灼热而又深谙,声音更是粗嘎得如同砂石,“你在玩火?”
“怎么,你不喜欢?”她大胆又羞涩地看向他的眼眸深处。
他身体的外伤虽然仍然缠着白色绷带,但是从他行动的自若看来,应该已经是无伤大碍了,这个男人,真的就像是野兽,有着极强的复原能力。
“你的身子……”他的隐忍化作额头豆大的汗珠,尽管青筋毕露,却还是隐忍地按捺着自己。
“医生说,三个月后就可以……”她的身子在他的怀中微微颤栗,仿佛被捕获的乳鸽的腹部,肌肤不知是因为情谷欠还是羞赧,已经变成微微的粉红色,声音也同身体一样,颤得不成音调,
“我已经,已经快要四个月了……”
夜斯洛喉头上下滚动着,依然没有抑制住地溢出一声似呻吟又似痛楚的叹息。
她水眸微启,对上他灼热炽烈的眼神,娇羞而又媚眼如丝地对着他。
“我好爱你,琉璃——”他紧抱着她,在她耳畔粗哑开口,“可是,我不能,那会伤了你和baby,我不能……”
“不会的……”她抬起头,将他的脑袋拉下来一点,贴在他的唇边,诱哄着,“我想要……给我……”
他的黑瞳瞬间变得更深更暗,强健的身躯微微一震。
她抛开内心深处的羞涩,凝视着眼前的男人,水眸氤氲着,屈服于自身的谷欠望,沙哑地开口又道,“不要让我……求你……”
几乎就在同时,她看到、感觉到他强烈的改变——骤缩的黑瞳,粗喘的呼吸,怦怦巨跳的心脏,越来越滚烫的皮肤……
“你确定?”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发出这么强自镇定的声音,野蛮的本能,几乎摧毁了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
她将侧面的拉链拉下来,脱掉那件套头的连身裙,用自己的行动来回答他的疑问。
滚烫的目光如岩浆,他不由自主地伸出大掌,协助着她的动作——
甜美的滋味,柔软的身体,又轻快又忐忑的心跳,细致如瓷的肌肤……
“亲爱的,到上面来,你自己控制想要的力道和深度……”
他轻轻扶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亲密接触的一瞬间,他压抑的低吼,与她喘息的呻吟交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