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部电梯都在上升途中!夜斯洛啪啪拍了几下按钮,下一瞬,没有丝毫迟疑地,
他抬脚就朝楼梯冲上去,一群保镖没敢迟疑,也纷纷跟了上去!
凌晨3:45分,一群黑衣的汉子在空旷的楼梯以每步35阶的速度,飞速直达程流离所在的18层!
1801号的房门前,一群安保正在砰砰敲门,从猫眼可以看到玄关处的灯光亮起,接着是程琴略带戒慎的声音,“谁呀?”
“有人打电话通知我们,说您家有人割脉自杀……”
安保的话音未落,夜斯洛拨开一群人等,拿出钥匙咔咔转了两圈打开房门!
里面,身穿睡衣,猝不及防的程琴吓了一大跳,“你,你,你们要干什么?”
待看清楚是夜斯洛之后,紧张的神情马上缓解,“夜总,这么晚了,您突然上门有什么……”
夜斯洛进门之后以风一般的速度,直奔程流离的房间,房门紧锁!
他二话不说,抬脚便踹!
连踹两下没开,阿骋阿弛急道,“总裁,这种事情让我们来……”
话音未落,第三声惊天动地的踹门声响起,房门应声倒在房间内。
夜斯洛越过房门,又是一脚,直接将玻璃所做的浴室房门踹碎!
哗啦啦碎落一地的玻璃碴声,夜斯洛壮臂一挥,怒道,“你们都跟过来干什么!滚出去!!”
众保镖纷纷后退。
程琴的脸色苍白如雪,就近拽住一个保镖的手臂,发出颤颤栗栗的声音,“发,发生了什么事?”
“程夫人,您可真是糊涂啊!流离小姐在浴室自杀了,您竟一点动静都没察觉么?”
程琴身子晃了几晃,伸手撑住墙壁,勉强稳住了身子!
这边,夜斯洛抱着裹着一身毛毯的程流离走了出来,她像是刚从血水中被捞出来,白色的喀什米尔毛毯上有嫣红如桃瓣的血迹氤氲蔓出,她的左手腕部血肉模糊,看样子被割得很深,鲜血兀自从伤口源源不断地涌出,仿佛一朵不断翻涌着的触目惊心的血色牡丹!
右手腕部也有一道血痕,不过较左手的明显浅淡,应该是先割左手,再由受伤的左手勉力去割右手,因左手伤重无力,所以右手的割痕才相对较浅。
“救护车还没到吗!”夜斯洛几乎是咆哮出声。
话音刚落,一群抬着担架的白衣卫士急急地闯进门来。
程流离被迅速放在担架上,急救就在屋中展开,有人拿出消毒包消毒伤口,有人穿针引线,将皮开肉绽的腕部缝合止血,另一边,则有人赶忙拿出备用的血浆进行输血抗休克……
待急救工作稍告一段落,医护人员们这才抬着程流离,匆匆下楼朝着楼下的救护车而去。
程琴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
夜斯洛脸色铁青,嘴唇泛白,凌乱黑发无风自舞,双拳在身侧紧握,因为极度的用力,而发出咯吱咯吱的恐怖声响。
风道院长诚惶诚恐地上前,试图安抚这位身处暴风眼中心,仿佛马上就会爆bao炸成万千碎片的怒火男人。
“夜总,琉璃小姐虽然伤得很重,但是所幸发现得及时,并不会危及生命,你放宽心,她……”
瘦小的风道院长,被夜斯洛拽着白大衣的领口提了起来,双脚挨不着地,无限惶恐地在空中蹬着脚。
“你说,她为什么还要自杀?”
风道:“……”
“我待她还不够好么,她为何还要念念不忘那个该死的楚易伦?”
风道喘不过气来:“……”
“……为他殉情?他就那么好吗?我夜斯洛难道连一个死人也比不过吗……”
风道脸色已经成为青紫色,勉强地挤出几个字:“不……不是……呃……”
“不是?那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你说,你说啊!”夜斯洛好像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将风道抵在墙上,声嘶力竭地逼近,又逼近,“我怎么才能让她忘了他,怎么才能让她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
风道足尖掂着了地,用手揪住领口,勉强换得一口新鲜空气,“夜,夜总,心病还须心药医,您,您从美国高薪挖角过来的艾琳凯心理咨询师,已,已经回国,您看是不是,请她来……”
“一群废物!只知道推脱责任,都给我滚!”
夜斯洛一把将风道狠狠甩开,风道猝不及防,趔趄了好几步这才站稳。
“是,是……”他赶忙答应着,带领站在门外的几个白大衣下属,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匆匆离开。
空旷无人的公寓房内,疾风从洞开的窗子及大开的房门中呼呼地灌进来……
夜斯洛直直地站在疾风中央,黑发狂乱地飞舞着,睡袍的带子松松地挽在腰际,半果着健硕的胸膛,疾风将玄黑色的睡袍下角高高扬起,仿佛一面猎猎怒扬的黑色旗帜!
他苍冷俊美的面容,像是孤绝的天神骤然降落人间,紧紧抿着的唇棱,隐隐透露出某种决绝的气息!
程流离在夜氏医院清醒后的第二天,程琴就因为日夜操劳照顾女儿,再加上强烈的精神刺激导致旧疾复发,住进了旁边的急救病房。
这时,距离程流离割脉自尽,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天。
在这五天里,夜斯洛再也不曾踏进程流离的病房一步,至于程的医药费,他自然也不曾理会过。
程琴想给女儿接受最好的治疗,因为程流离腕部伤口割得很深,伤及筋脉及神经,如果接合得不好,以后左臂会活动受限甚至神经萎缩,留下各种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