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连纯回到房中不出一盏茶时辰,无风带着窦子唯来到了白府。
她站在原地望着站在闺房门外那许久未见的亲人,当场泪如雨下。
“爹……”她轻轻地一声呼唤,人走到了窦子唯面前。
窦子唯凝望着眼前许久未见,却已经变了摸样的女儿。“这,孩子你的脸是怎么了呢?”
白连纯伸手一摸脸,这才知晓窦子唯问的是易容的事。
碍于在外院中谈天说话不方便,白连纯带着窦子唯走进了她的闺房内。
“爹,这是易容丹的缘故,当初女儿在离开琉毓国时,承蒙皇太后不弃相信女儿说的话,使得皇太后相信先帝还生还在世。故而掩人耳目,要女儿易容来南郡国寻找先帝的下落。”只可惜,轩辕烈没有找到,还差点赔上了她的性命。
窦子唯左看右看,仔细端详,还真找不到一点点破绽。
他想到此番前来南郡国是为了琉毓国的江山社稷,包括了白连纯的真实身份。整个人显得有些沉闷,唤了一声眼前的女儿。“纯儿,你过来,到爹面前来。”
落座后,窦子唯叫了白连纯上前来。
白连纯走上前,在窦子唯面前站定。“爹,你有事情想和我商量吗?”
大约猜出来了窦子唯想说些什么,白连纯静等着窦子唯开口。
“纯儿,等下你不管听到什么,答应爹不要动气好吗?爹知道,有些事一时之间要你接受比较难。”窦子唯先让白连纯思考清楚,要她做好准备。
以前在琉毓国她也见过窦子唯几次面,印象中他给她有一种慈祥的人父感觉,又疼爱自己,今天她总觉得窦子唯有着说不出来的感觉,严肃中带着一点点忧虑。
白连纯蹲下身,将头枕在了窦子唯的双腿上。“爹,你有心事对吗?”
窦子唯低头望了一眼枕在自己双腿上的白连纯,心想应该如何把她的真实身份说出来,怕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会受不住打击吧?
明明是南郡国的公主,却生存在琉毓国的水深火热之中,要她独自一人去背负所有的痛苦与罪责。
“纯儿,爹能有什么心事,唯一操心就是国事。有件事,爹隐瞒你很久了,你起身罢,坐到爹对面的椅子上去。”他想了想,真相是隐瞒不了的,迟早要告诉眼前的白连纯。
要从他人口中得知她身世的事实,不如就由他亲口来说。
白连纯抬起头与窦子唯对视着,“爹,你莫不是有什么大事想告诉我吧?”
她见窦子唯的表情不像是一派轻松,欲言又止,心想会是和儿子的事情有关联吗?于是起身,坐到了窦子唯对面的椅子上。
窦子唯见她坐下,他慌忙起身,掀开衣袍下摆跪在了白连纯面前。
“爹,你这是作甚,快快起身。”白练出起身弯腰去扶,却被窦子唯轻轻推开。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正是端木颢然见过的那一块。
将玉佩放在了白连纯的手掌心里,“纯儿,不,老臣应该唤一声公主。公主,您并非是老臣所出,老臣的儿子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当年琉毓国卫帝听信谗言,大肆杀戮,南郡国战火连天。先后也正是您的母后正值临盆之际,诞下你之后先帝亲手把公主您交给了老臣。”
白连纯望着手中拿着的玉佩,眼睛一眨不眨,窦子唯说的那么真切,令她不得不相信。
“不,不会的,爹你是不是搞错了其中的缘由呢!我怎么会不是爹您所生的?”不相信,她不愿意去相信。笑着否决了窦子唯说的事实,身世这么重大的事岂能胡乱信。
端木颢然竟成了她的皇兄,这事实令她倍加难以置信。
白连纯的反应,窦子唯一早就料想到了。“公主,老臣不敢欺瞒您。试问琉毓国危在旦夕,老臣何须和您开这种玩笑呢?轩辕卿趁着皇上重病卧榻想伺机造反,老臣逼于无奈为保住琉毓国江山社稷,恳求南皇开恩好让公主认祖归宗,再让南皇协助琉毓国。很可惜,公主并不拥有南郡皇室最纯正的血统。”
说到这里,窦子唯深深叹息了一声。
纯正的血统象征,意思就是她没有如端木颢然那一头银丝,还有一双湛蓝色眼眸。这也对,端木颢然的确那些象征。
轩辕卿为什么总是不肯放弃,三番两次想夺走那原本就不属于他的皇位呢?
“爹,女儿还是不相信自己是南郡国皇室的公主。”白连纯把手中的玉佩还给了窦子唯,起身背对着他而立,不愿意去相信窦子唯所说的真相。
琉毓国的确需要协助,可她不愿意说谎去欺骗端木颢然。
窦子唯是想到了白连纯会拒绝他想说的真相,他不愿意放弃一丝丝能拯救琉毓国的机会。
“纯儿,就当是帮翎儿一次,翎儿那么小。你知道吗?自从你走后,翎儿终日沉浸在思念之中无可自拔。他说,宁愿舍弃皇位,舍弃江山也要换你回来,换你陪伴他身边。”想到轩辕翎伤心落泪的样子,窦子唯一阵心酸。
听父亲提及儿子的事,白连纯有些动摇。她无力的闭上双眸,泪水决堤而下。
翎儿我的孩子,母后也想回到你身边,也想陪伴着你。可惜,母后却不能回来。想到连连的刺杀行动,那帮凶徒是想要她有命回不去。
像是看透了一切,“爹,你说的事我会考虑,至于南皇我也会找机会进宫去见他一面。不过,眼下我实在不能回去琉毓国。先帝还未找寻到,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回去琉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