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之际窦桑纯觉得浑身泛冷,她止不住颤抖起来。
坐在一边的轩辕烈正批改着奏折,察觉到躺在身边的人儿紧挨着自己,他浑身紧绷不敢妄动一下。
怕惊醒她,该死的她把他看成了圣人不成,自问也不是柳下惠,她再这样紧挨着自己,他怕把持不揍做出什么举动来。
心烦气躁的放下手中的奏折,他往一边挪动了一下身体。“窦桑纯,你别靠过来了,该死。”
低声一喝,他发现窦桑纯紧闭的双眸微微颤动了一下,长长的羽睫像一把羽扇,在眼睛下方形成一团阴影。
“唔……好冷。”她朱唇微启,轻声呓语着。
轩辕烈终究不忍心推开她,滑下身子躺在了她身边,伸展开精壮的双臂搂住了她。
一股淡雅的女性芳香从他的鼻翼下轻轻飘过,他有些神魂颠倒。看来是太高估自己的定力,也小看了怀中的佳人。
她身上只着素白xiè_yī,虽然不能尽显曼妙的身姿,却也显露出玲珑的胴ti。他略微带着凉意的大掌抚上她的素颜,粗粝的指腹滑过她光滑,细致的脸庞,再是不点而朱的娇艳红唇。轩辕烈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身上的燥热越来明显。
天,他在做什么?怎么可能对身边的人有了明显的变化,不,他爱着的人是羽纤。心里装的也应该是羽纤才对,羽纤才是他的挚爱。
他刚好推开窦桑纯,她却像一只八爪鱼紧紧抱住了他。
“好冷,妈,你给我加一床被子嘛!”窦桑纯不明所以的轻呼着,脸蛋在轩辕烈的胸前使劲蹭着。
轩辕烈感觉到呼吸困难,仰起头大口呼吸着。她是妖精转世吗?六年前大婚之夜,也不见得她如此热情。这六年,他到底是错过了佳人的美与艳。
窦桑纯感觉到脸庞搁着硬硬的东西,又热乎乎的。这到底是什么呢?带着这个疑问,她上下其手,等摸索到什么时,幽幽睁开了双眸。
一双大眼顿时圆睁,这……轩辕烈,他怎么会躺在自己身边。
“你醒了对不对?该死的,还不放手吗?朕叫你放手,妖女。”轩辕烈脸色潮红,额际泛着几滴冷汗。
她的小手抓着什么?热热的,还在慢慢变大。这到底是什么,长长的。
意识到手掌的触感时,她慌忙松开了小手。“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嘶,好痛。”
窦桑纯情急之下跪在了轩辕烈面前,掀来了绣满九条纹龙的锦被。刚磕着头,中箭部位的伤口被撕裂。痛的她眼泪直流,鼻头泛红,说不出来的可爱。
“够了,你是嫌你的小命太长吗?”满心不忍的轩辕烈粗声粗气的打断了窦桑纯的道歉。
被他大手一挥,一时被注意,她整个人向后倒去。
轩辕烈眼疾手快扑上前,结果,窦桑纯被他完好的压在了身下,不断的扭动着身子。
他好看的剑眉不悦的皱起,“别动,再动我会强上了你。”
听着压在身上的男人传来冷声的警告,窦桑纯乖乖的不再动。
“皇上,您可以放开罪妇了吧?您压的我快不能呼吸了,好沉。”窦桑纯气虚的说着。
轩辕烈尴尬的轻声一咳,随即起身,他二话不说,将窦桑纯抱起,又重新让她躺在了床榻上。她偷偷打量着眼前的人,其实他不发脾气的时候还是蛮帅的。特别是紧绷着刚毅的下巴,会让她想咬上一口。
呸,窦桑纯你在花痴什么啊!她在心底里唾弃着自己,对这种左拥右抱的男人有什么好爱的,更何况他还不分清红的愿望自己,宠爱小三贵妃把她打入了冷宫。要是在二十一世纪,她窦桑纯宁可削发为尼也不嫁这种薄情郎。
“想什么?朕警告你,安分点,否则把你丢到冷宫去。”轩辕烈随着躺在了窦桑纯身边,发觉她有些出神,不快的打断她的冥想。
这该死的女人才醒来就想她的情郎,都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行为不知检点。轩辕卿有什么好,让她处处维护着。越想越气,轩辕烈闷闷不乐的转身背对着窦桑纯躺着。
窦桑纯刚想说话,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xiè_yī,大片的血迹染红了素白的衣衫。
“别推朕,有话就说。”轩辕烈不满地转身,等他循着窦桑纯手指的方向望去,龙颜大变。
想也没想,披上外袍站在寝宫内大声一喝。“来呀,传御医。”
窦桑纯望着背对着自己而立的轩辕烈,他是她的夫,他是她的天,她的皇。若是没有其他的妃嫔之争,兴许她会好好与他谈一场恋爱。可,眼前这个天神一般的男子不属于她,完完全全不属于。他尊贵如神祗,高不可攀。千古以来,爱上帝皇的下场不是粉身碎骨,便是消香玉损。
“你怎么样?说话啊,别傻呆呆的。哪里痛,出个声。”轩辕烈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边,询问着窦桑纯伤口的状况。
窦桑纯轻轻摇头,“若是你不爱上其他人该有多好?”
她的眼里满是可惜,牛嘴不对马尾的回答着轩辕烈的问话。
他的大掌顿时停下了动作,她无意中的一句话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六年了,这六年来他没有去看过她,也没有刻意从谁的口中想要得知她的好,她的冷,她的暖,包括她的生死。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惨遭不测,身中剧毒。该怎么告诉她,她现在已经病的不轻了。
“别犯傻,朕让你住在这里不过是翎儿的请求。等你伤势好全后,必须要回到冷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