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师傅意识到不正常,便告诉了游大富,本以为公司会介入调查,可是事与愿违,杨师傅等到的是他被开除了,虽然离开公司,杨师傅还是不能释怀,他一直关注着394出租车。
有很长一段时间,车子没有出现在南京,杨师傅以为公司不再开这辆车,谁知道却在池州街头发现了这辆车,而且号码还是394。
这些事我大致了解一下就行,我最关心的还是394后来到底出了什么事?历任司机究竟都是什么人?
杨师傅叹了口气,接他班的是一名小伙子,跟我差不多年纪,车祸也是从哪小伙子手上开始的,具体的他也搞不清楚,但是据说车祸是特殊,也许只有找到那小伙子,才能知道特殊在哪里了。
我没有再多问,杨师傅也没有再说的意思,时间是接近傍晚时分,回市里也没必要了,但是等似乎还有些时间,我跟杨师傅说,我出去走走,他靠在车上闭目养神,眼都没睁只是点点头。
我绕开老陈的家,进入麻石村,说实话这村子除了冷清了点,风景还是不错的,尤其是这夕阳西下的时候,我爬上小山坡,坐着看夕阳,我脑子里又想起了郑茹,如果她能坐在我身边,一起看着这美丽的夕阳,那该多好,我说想着,忍不住伸手摸着胸前的尸琀。
我无意中发现山坡下,有座草屋,看那草还是挺新鲜的,像是刚刚搭建或者刚刚翻新的,麻石村我来过三次了,除了老陈从没见过其他人,难道这里住人?如果有人,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我便下了山。
草屋里有个干瘦的身影在忙碌着,我过去一看,是个男人,那人十分消瘦,头发乱糟糟,看着很苍老,但是我觉得年纪应该不大,而是长期生活不好,造成这副摸样。
“您好啊,大哥。”我笑着打招呼。
男人抬头看了看我,又低下头,继续忙着,我又喊了一声,他依旧没回复,我以为他是聋子,便提高了嗓门。
“听见了。”他有气无力的答着。
“您这有水喝吗?”我问道,其实我不渴,只是找个搭话的理由而已。
男人没说话,只是走到一边,拿起水瓢,在旁边的桶里舀了瓢水,递给我,我接过水,正准备喝,顿时一股剧烈的臭味传来,我差点给吐了出来,我从来没有吻过这种臭味,比死老鼠的臭味还臭几十倍。
我赶紧将水倒了,男人一看,很心疼的看着地上,但是却没说什么,我问这水怎么这么臭?男人没理我,只是又舀了瓢水,在他面前的大铁盒上,慢慢的浇着,那铁盒子,就如同是夏天烧烤摊上的炉子一样。
四周全被铁皮封着,上面是一层铁网,我问那里面什么,男人机械的回头说道:“养蚕。”
我听着一惊,蚕?我想起刚才老陈家棺材上的蚕丝,我这人还是不够老练,想到这心里就有些激动了,以至于我的脸色都变了,面前这男人别看他一副将死的样子,但是那双眼睛还是很犀利的,盯着我看着,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事,他说我的脸色都变了,肯定有事,我胡乱的扯着,说我从小喜欢蚕,在城里很少见,所以听见蚕很激动。
“是吗?”男人说着从笼子里拿出一条。
说实话,我才不喜欢蚕,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蠕虫,记得小学课本上专门有说养蚕的文章,歌颂的跟什么似的,但是我看着就觉得恶心。
男人递给我,我这话说出口了,还真不好推辞了,看着他手里那巨大的白蚕,我恶心的几乎吐出来了,我颤抖着伸出手接过来,强忍着笑道:“好可爱啊。”
心里骂他个祖宗十八代,敷衍几下,男人将蚕收起来,我也匆匆的告别离去了,回到车上,杨师傅突然睁开眼。
“你去哪了?”杨师傅紧张兮兮的问道。
“我去山坡下转转去了。”我答道。
杨师傅一把拉过我的手,放在鼻子上闻闻,立即恶心的推开了,我问怎么回事,杨师傅咆哮着问我刚才去哪了?见了什么人?
我没想到他这么激动,我闻闻自己的手掌,没什么异样啊,我便将刚才见到男人的事说了出来,他指着我的鼻子说道:“你啊,笨啊。”
我问到底怎么了?杨师傅非常焦急的说道:“你都闻不到了,你知道吗?你手上是尸臭喂,你中了尸毒了。”
我听着如同晴天霹雳,我中尸毒了?我只不过碰了一下那蚕而已,杨师傅拿出小刀,什么也不说,在我手掌上拉了一条很大的口子,痛的我叫起来,他又将我手掌朝下,挤出了几斤血,开始都是黑血,臭味就跟刚才男人给我的那瓢水差不多。
血流了好多,我都感到有些头晕,杨师傅直到看见我流红色血液才给我包扎,又拉着我,让我带他去找那男人。
到了草屋前,男人看着我们,依旧面无表情,但是杨师傅毫不客气,上前一把掐着男人的脖子,我都看傻了,杨师傅将他按在地上,对我喊道,快将那蚕盒子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
我照办,刚碰到铁盒,那男人突然叫了起来,别看他瘦成那样,竟然一顶就将杨师傅给顶翻过去了,男人朝我扑过来,我准备给他掰掰臂力,我看起来可比他强壮太多了,谁知道他一掌推在我胸口,将我推倒在地上,那力气巨大。
男人扒在铁盒子上,不让我们靠近,我和杨师傅也站了起来,慢慢的靠近他,男人那双眼睛充满仇恨的看着我们,杨师傅突然一脚踩在木桶上,做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