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向我道歉,希望能体恤他的难处,他只是帮助朱子太做事而已,我说他肯定也不是什么出租车司机了?老刘笑笑说这只是他掩饰身份而已,他是一名私家侦探,我对他的身份没太大的兴趣。
我说这事对我来说太突然了,我需要时间消化,朱子太给了我留了电话号码,说随时联系,这事没完,我也脱不了干系,和他之间最好要保持联系,我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选择离去,老刘欲言又止。
我其实还是理解老刘的,这个人不错,但是我现在没心情和他多说,我回到家里,突然觉得好孤独,一直都是自由自在的生活着,以前觉得自己没有烦恼,没有压力,唯一不足的就是没钱,后来找了这份高薪工作,还以为人生基本达到了巅峰,可谁想到,结果却是这样的。
我拿起电话,很想找个朋友聊聊,但是却不知道该打给谁,我突然想到自己的家人在哪里?我上了大学,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任何同学的名字?
我感觉自己就如同一滩死水,朱子太突然给我丢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激的涟漪四起,我确定我的身上发生了我遗忘的事情,我痛苦的翻着手机,定格在郑茹的手机上,我按拨号键。
本来只是祈求心灵上的安慰,却没想到她真的接通了电话,我本来心情沉重,听到郑茹的声音,如同久旱逢甘露,我瞬间来了精神,我激动的说话都有些波动。
我问她在哪里?她却问我可好?我说我还好,我问她在哪里?是不是还在那破屋里?我马上过去找她,一定要说服黄婆放人。
郑茹让我冷静,说黄婆并非坏人,只是为了她好而已,我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黄婆能想办法挖坟,引诱尸菌救她,至少证明黄婆还是想救活她,我问郑茹,我该怎么办?我总不能就看着她死去吧?
郑茹让我先听她说,先不要考虑她,虽然她现在不能出现,至少她没事,但是我就不一样了,我现在的处境并不好,怕是有人会对我不利,我问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郑茹停顿了一下说道,是的,朱子太说的没错,我就是394车的第三任驾驶员,而她就是那个被我开车撞的女驾驶员,我听着感觉自己身上的血似乎在倒流,巨大的惊愕,让我突然感到有些晕眩。
为什么我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郑茹说出事后,我消失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死还是活,在马路上游荡着,她忘记了很多东西,直到一次在路上遇上了394出租车,她猛然想起了很多,这车是一个中年人开着。
我猜想应该是老陈,郑茹说老陈不正经,对她启了歹念,后来来了一对父子,将老陈活活的烧了,原来是这样,老陈果然不是自己放火的,郑茹又说,她当时之所以辞职,就是发现这车不正常,因为每晚她开车时,都发现车前坐着个人影。
郑茹很奇怪,开始以为只是倒影,后来才发现不正常,接着她会莫名其妙的忘记一些事,直到有一次,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捧着一个,年代很久的木盒子回来,打开一看,竟然是号码牌,当晚她做了很多奇怪的噩梦,郑茹觉得不正常,所以便提出辞职,接下来的事,我都知道的,她觉得394车有很大的问题,可能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我说小茹,能不能见一面,我一个人真的觉得好孤单,郑茹想了很久,说可以,我听着十分开心,我说我去老屋那找你,郑茹让我别去,她已经不在哪里了,三天后她回来找我,我挂上电话,心里终于有了一丝安慰。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整件事,我突然发现我忽略罗部长,能在这个公司当上部长的,那都是久经考验的老员工,如果我当初就是394的驾驶员,他不可能不知道,而且昨天,他和我聊天,还说以前闹得不愉快,他说的以前,应该就是我开394的那段日子吧?
我赶紧掏出电话,打给他,这大清早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打扰他,接电话的是个陌生的声音,我看了看号码,是他的啊,我问对方是什么单位,他说出名字,没错啊,我说我找罗部长,对方马上客气的说,不好意思,罗部长请年假了,他的手机设了呼叫转移,转到了公司固定电话上了。
我问他去哪了?什么时候回?他说这可就说不准了,他们领导年假有一个月的,说了几句,电话里,传来小声耳语声,对方让我稍等片刻,不一会儿又接了电话,问我是不是许泽枫,我说是的啊。
他说罗部长走的时候交代过,如果你找他,就去大奇山,我说了声谢谢便挂了,罗部长去了大奇山?不行,我得过去,大奇山离池州三百多公里,也不用请假,我直接开车前往就可以了。
我开着车出城,去大奇山经过鹿港村,到这里我忍不住想起郑茹,想起她第一次上车的情景,我正放飞着思路时,突然一个人从土地庙后面蹦出来,吓了一跳,赶紧刹车倒地。
“停车。”那人喊道,我摇下窗户骂道,你找死啊?
这“死”字刚出口,看那人,竟然是王进,他拉开车门,坐上来,我说你干嘛?他说小同志,今天给你个发财的机会,本官要包车。
我说你下去,我没时间,我有事,他说出租车干什么用的?就是拉客的,他又不是不给钱,现在就走,去大奇山,我听着一惊,有这么巧的事?我去大奇山,他也去?他问我发什么呆?
我问他为什么要去哪里?是不是跟踪我?王进听着哈哈大笑,拍拍我肩膀,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