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伸出手,拨开了竹帘,听得到叮叮咚咚的声音,有点像是哑了的风铃在细响着。
竹帘后面,两步之遥,便是一架古筝,摆在特定的桌上,配着一张凳子。小小不会古筝,她从小便没有学过,于是绕过古筝,到达五步之遥的书桌,坐了下来。
这是一张雕琢有致的檀木桌,桌上摆着笔墨纸砚。
笔架在桌子的左上角,吊着两三只笔,但是似乎极少使用,她看的出来,笔杆都还是新的,鲜亮着呢。
笔架的正下方,即是一张发黄的纸,似乎质量不是很好,纸张里的杂质过多,小小拿起一张,透着光一看,真是粗糙啊!
不过,对此,她又能做如何要求呢?这里毕竟是古代,虽然不知道这块土地上的水平发展到何种境界了,但是毕竟不是她从前呆的地方。随即又放下了纸,她的眼睛飘向了右上角上的那块的烟台。
砚台啊!那就是砚台啦。小小一手摸了上去,烟台是墨黑色的,也是合着的。只有小时候,在父亲写毛笔字的时候,她才见过砚台,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父亲不写毛笔字了,他也再也没见过砚台。
接开了砚台,将盖子放在一旁,小小的手就摸上了砚台的中心,砚台里面肯定是黑的,但是当她翻过手看自己的指尖时,却看不到任何墨迹,这方砚台已经很久没用过了,早就干了。
起身,从外面的圆桌上,小小把装了茶水的瓷壶拿了进来。水自瓷壶口滴出,小熊小心的,只放了两滴水,然后捡起一旁的墨条就磨了起来。
从前,她也磨过墨的。很小的时候,给父亲磨墨,结果搞得自己跟个花猫一样。
磨罢,小蝎一张黄纸铺在了自己面前,又从笔架上拿下一支尖较细的毛笔,在砚台上沾一点墨汁。
笔悬在半空,画什么好呢?小小有些犹豫,从前画画,她用的是墨水和颜料,自然能画得出色彩的韵律和美感。现在若也这般画,怎么上色呢?
小蟹视四周,终于定下心来,即刻下笔,自是一副寒雪腊梅图,只是,除去黑白,别无他色,更是题诗于旁:
(出自朱熹)
墨梅
梦里清江醉墨香,蕊寒枝瘦凛冰霜。
如今白黑浑休问,且作人间时世妆。
笔罢。小小满意的又将毛笔挂回了原处,只等纸上墨迹风干。但是,此时,却出现了一个奇异的景象。小协上的墨迷居然一朵朵展开,就连那枝干都晕圈了,变大了,如同一瞬开放一般,并没有破坏整幅画的景致,只是旁边的题词,却是一个个看不清楚了。
这倒也是算是一番奇景。小小纳闷着,却不知道缘由。就算是作坏了,她也不打算再画一幅了,还是决定明天带着这副败笔去给婉娘看。
这其中的缘由,她自是不知的,要知道,在乾嘉王朝,从前是不会有人用茶水,代替墨汁来研墨的。
转眼,已是第二日。小小按约起的很早,带着之前的那副梅花来敲婉娘的门了。
“叩叩叩!”只三声,小小敲门永远一次只连敲三下。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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