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义死死的看着那截变黑的银针,激动得微微颤抖,深深吸了口气这才对刘县令说道:“大人您看,刘大娘是死于中毒,和我们回春堂的假药没有关系。”
“不,”小桃脸色大变,立刻尖声说道:“一定是你的陈皮有毒。”
“大人,草民的陈皮只是普通的陈皮,绝对没有毒,不信草民就吃给你们看。”李广义走上前去,毫不犹豫的把医学博士手中的陈皮倒了一点吞入口中。
“呸,你一定是事先吃了解药,现在才假装吃陈皮试毒的。”小桃看着李广义,简直恨不得用目光杀死他。
李广义激动的说道:“大人明鉴,害死刘大娘的药不是我们回春堂的假防风,而是一种用夹竹桃提炼而来的毒药。这‘夹竹桃’又名柳叶桃、半年红,高达5米,花似桃,叶像竹,一年四季,常青不改,在我们甬城是没有的,只有东南一带的光照强烈的山上才长有,用整根夹竹桃熬制烧煮出来的汁液有强烈的毒性,遇到陈皮就会变色,而刘大娘就是因为服用了夹竹桃的毒液才断送了性命,这和我们回春堂的那包药根本就一点关系都没有。”
缩在门边的刘志听到关于夹竹桃的描述以后,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小桃。
“你胡说。”小桃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慌乱,大声的说道:“你以为胡乱编造出一种毒药就能洗脱你爹的罪名吗?”
“启禀大人,李广义说的没有错,死者的确是死于夹竹桃的毒药。”医学博士和仵作经过检验,证实了李广义的说法。
“李广义,你是怎么知道这刘大娘是死于夹竹桃的毒液的。”刘县令狐疑的问道。
“因为草民已经找到了杀死刘大娘的真凶。”李广义咬牙切齿的说道。
“什么?”刘县令惊讶的说道:“你知道真凶是谁?”
“没错。”李广义铿锵有力的回答后,接着目光如电的扫视了众人一圈。
刘志忙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
小桃目光阴森,嘴边带着一丝冷笑。
言静欢则是朝李广义点点头。
李广义立刻信心十足,猛地伸手指向赵小桃,大声的说道:“凶手就是她!刘大娘的儿媳妇,赵小桃。”
赵小桃并没有跳出来辩解,而是冷冷的看着李广义。
刘县令却是惊讶的说道:“这赵小桃是刘大娘的媳妇,怎么可能会害死自己的婆婆,没有证据的话千万不要乱说,免得坏了别人的名节。”
李广义不慌不忙的说道:“回禀大人,这赵小桃的老家就在东南一代,前段时间她回老家一趟,左右邻居都亲眼看见她用麻袋装回了不少草药,里面装的正是那夹竹桃,不信您可派人去询问,想必她家中还藏有不少夹竹桃。”
“李捕头,你立刻带人去刘家搜查,把所有可疑的东西,还有人证全部带到公堂之上。”
“黄捕头,你即刻把嫌犯赵小桃和刘志押回公堂。”
刘县令严肃的连下几道指令,自己先和医学博士坐了一辆马车先回衙门,黄捕头和其他衙役则压着赵小桃和刘志走向另外一辆马车。
“言公子!”李广义激动走向言静欢,跪地拜道:“多谢您救了我父亲。”
赵小桃的目光随着李广义移到了言静欢身上,死气沉沉的眼睛突然瞪大起来,很显然已经认出来女扮男装的言静欢。
言静欢微微挑眉,就是本小姐帮李家解除你阴谋的,怎么样?
小桃脸色立刻变得惨白,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四小姐,万万想不到自己是栽在她的手里。
言静欢终于替原主出了以前被小桃欺负的恶气,满意的和珠儿进了马车。
等到赵小桃和刘志被带到公堂之时,李捕头已经把从刘家搜出来的东西摆出来了,“大人,属下在刘家搜出一袋晒干的草药和现银五百两。”
医学博士从那麻袋中拿出一把草药,红花似桃,绿叶似竹,便说道:“大人,这袋草药正是夹竹桃。”
“刘志,这夹竹桃和五百现银从何而来,你还不快老实交代。”刘县令狠狠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问道。
那刘志满头冷汗,身体抖得像筛子一样,突然想起什么,立刻指着一脸镇定的赵小桃喊道:“冤枉啊,这些东西都是赵小桃这个贱妇弄来的,小的什么都不知情啊!”
“赵小桃,你有何话可说?”刘县令又问道。
“呵呵!”赵小桃突然笑了起来,却是笑中带泪,苦涩的看着刘志说道:“表哥,当初娘病了要卖我的时候,你也说你,不知情。”
“你这个恶妇,就因为娘曾经卖过你,你就这样害她吗?”刘志指着赵小桃恶狠狠的骂道。
“哈哈,没错,刘贼婆是我害死的。”赵小桃哈哈大笑起来,形似癫狂,“我刚投奔你家的时候,虽然每日里被她打骂,但我仍然认她是我婆婆,真心待她,她病了我日夜守在榻前半步不离,结果她却问也不问我一声,就把我卖进古家做奴才,从那时候起,我就恨死这个老贼婆了。”
刘志被赵小桃一番话气得手指狂抖,嘴唇哆嗦半天也只吐出了恶妇,毒妇几个字。
“大人。”赵小桃突然一抹眼泪,挺直腰杆大声的说道:“此事都是民女一手所为,那夹竹桃是我偷偷从老家带回来骗刘志是鲜花,然后晒干熬成汤水给我婆婆吃的,刘志并不知情。”
“呸!你们两夫妇当大人是傻瓜吗?竟敢当面撒谎,”李广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