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静欢把煜大人的脸收拾得干干净净看不出异样以后,这才把他催醒。
煜大人慢慢张开眼睛,眼神一时间有些迷茫,但是很快就清醒过来,立刻坐起身来,深邃的眼眸紧紧的盯着言静欢,冷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言静欢看他样子好像已经记不得昨晚发生的事情,心中郁闷得吐血,姐姐的清白,姐姐的付出,就这样全白费了?
尼玛,没有补偿就算了,竟然还一副看敌人的样子,简直没天理了。
不过言静欢也从来没有想过让煜大人以身报恩,所有不管他的失忆是真是假,她都会顺着演下去。
于是言静欢淡定的说道:“回禀大人,昨晚小女子在外面候了半宿,进来时发现您已经昏迷了,小女子对解毒并不擅长,只能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情给您用药,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竟然误打误撞把您身上的毒给解了。”
煜大人皱眉,他昨晚最后的记忆就是让言静欢帮他解毒,他正要送言静欢回去,没想到自己突然就晕过去了。
后面的事情他记不清了,不过看言静欢眼神清明,神态大方,不像说谎的样子。
而且除了衣服有些脏乱,身上并没有异常之处,看起来的确不像被打过的样子。
“大人,天就要亮了,小女子要赶紧回去才行,若是被人发现小女子夜不归宿,那后果不堪设想。”言静欢焦急的说完以后,就走出了山洞。
煜大人看着言静欢纤细的腰肢和轻快的步伐,终于确信自己昨晚并没有对她出手,便冷冷的说道:“我送你回去。”
煜大人伸手搂着言静欢纤细的腰肢,突然身体一麻,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就好像有蚂蚁在他腰腹爬过。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昨晚搂着她的时候并没有什么这种的感觉,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奇怪,难道是毒药的效果还没有完全祛除。
言静欢也是小心肝一抖,身体都僵硬起来,猫眼石戒指的毒针悄悄露出,准备在煜大人再次兽化的时候给他一针。
好在煜大人并没有多余的动作,淡定的搂着言静欢的腰朝普渡寺飞去,总算赶在众人起床之前把她安全送回了院子。
煜大人墨黑的眉眼低垂,红润的嘴唇微动,说道:“昨晚……”
“昨晚小女子一直睡在屋中,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言静欢连忙打断了他的话。
煜大人长眉皱起,他原本是觉得昨晚两人就算没有发生关系。
但她帮自己解那种毒药也是委屈了她,还想着给她一点补偿,结果她却急着撇清关系,让他觉得十分气闷,冷冷的说道:“你知道就行了。”
然后一甩长袖,转身离开了。
言静欢感受到煜大人离去时候的怒气,心中默默竖起中指。
你咩的,啥毛病啊!
姐姐我救了你一命,连句谢谢都没有,还敢对我摆臭脸。
擦擦擦,擦你全家。
“小姐,您这是刚回来呢,还是准备出去呢?”珠儿站在门口愣愣的看着自家小姐说道。
“你这笨丫头,难道是第一天认识本小姐吗,不知道本小姐有早起锻炼的习惯吗,被你这么一说,本小姐心情都不好了。”
言静欢本来就有气,珠儿这笨丫头自己送上门,顿时被骂了一顿狗血喷头。
“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珠儿眼睛立刻就红了,可怜兮兮的看着言静欢。
“行了行了。”言静欢也觉得自己不该把气撒在珠儿身上,就打发她去断水了。
言静欢洗溯用过早膳以后,便找了个身体不适的借口,就躺下补眠了。
“今天怎么没有见言四小姐过来做早课啊,主持都问了呢。”昨天负责接待的惠清上门,意有所指的说道。
“师太,真是抱歉,我家小姐身体不适,所以……”珠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昨天上山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不舒服了呢?”惠清语气平淡,但是话语里面的指责,却是显而易见的。
珠儿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师太,不好意思,我这个人一向认床,因为换了个地方,所以没有睡好,又吹风感染风寒,怕把病气过到大家身上,就不好咧。”言静欢实在躺不住了,直接出了房门说道。
“原来如此,那言四小姐就好好休息吧。”那惠清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见言静欢这样的态度,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但至于私下回去以后说了什么,言静欢就不知道了,反正她休息好出门做功课的时候,就看见那些个贵妇女眷看着她的眼神都是有些鄙视的。
言静欢也懒得理会她们。
接下来的几日,她在普渡寺过得风平浪静,并没有听说周围树林有命案发生。
煜大人也没有来找她,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好像她做的一场梦。
这天,是言静欢最后一天礼佛,所有贵妇女眷,也全部集聚一堂听主持讲课。
言静欢眼观鼻,鼻观心,看起来听得很认真,其实已经是昏昏欲睡了。
就在这时,前排位置突然传出一声尖叫,“老夫人,您怎么了?”
言静欢立刻清醒过来,只见前方乱成一团,从她的位置,只能从人缝中看到是有人倒地了。
“都让让,都让让!”言静欢立刻扯开喉咙挤了进去,只见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妇人躺在地上,老脸煞白,口唇毫无血色,手还不断的轻轻抽搐着。
一个三十左右的妇女正趴在老妇人身上大哭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