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的，你去打听打听，大爷在玄城吃东西什么时候给过钱。”
砰的一声，男子一脚踹翻了包子铺老板的摊位，只见笼屉中热乎乎的包子散落一地。
散落在地上的包子滚得到处都是，沾染了泥土变得肮脏不堪，男子一脚狠狠的踩在包子上，示意下人把包子塞进包子铺老板的嘴里。
“老不死的，今天不吃完这些包子，大爷我弄死你。”
那嚣张恶劣的语气别提有多么的让人气愤，男子哈哈大笑着，可围在一旁的路人却谁也不敢上前。
“哎，张伯怎么会惹到这个恶霸。”
“是啊，要是张伯的女儿不死，还能让这恶霸欺负了他。”
“说来也是感伤，本以为张伯的女儿去天玄宗学艺会有个好前程，没想到却死在了天玄山，想想也有十年了吧。”
“谁说不是呢，你要不提这件事情我都给忘了，我好像记得十年前，天玄山的一个叫什么瑶的人跪在张伯家门外两天两夜。”
“我也看到了，那女人长得和天仙一样我记得清清楚楚。”
围观的路人你一言我一语，但这话却清清楚楚的落在唐月的耳中。
天玄山长得跟天仙一样的女子，叫做瑶的只有黎瑶师姐一人，这些人说的会是黎瑶师姐么？
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张伯，唐月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凡是别做得太过分。”
一脚踹开男子的手下，唐月将瘫坐在地上的张伯扶了起来，“您没事吧。”
当张伯看到一袭白衣的唐月之际，眼神恍惚了一下。但很快的，眼底那一抹异样的神色消散。“没事，人老了就是不中用，谢谢。”
颤颤悠悠的站起身，张伯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
“呦呵，这是哪里来的小娘么，长得这么标志。”
那男子大步上前想要抓住唐月的手，可不等男子有所举动，只见一道白衣身影纵身一闪，下一秒，众人便见那男子从半空中坠落下来，狠狠的砸中地面，昏死了过去。
“切。”
一声冷哼，满满的蔑视之情。
她都懒得对付这种货色，根本没挑战性。
“张伯，我帮你看看伤。”
不再理会被踹晕过去了的男子，唐月搀扶着张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可能会很疼，忍者些。”
“好。”
一个好字，却是满眼的泪光，张伯抬起袖子擦拭着眼中的泪水，并不是因为腿上传来的剧痛，而是因为他想起了死去多年的孩子。
那时候的双儿也像她这般大，整天嚷嚷着要去天玄宗。
唐月不是没有察觉到张伯眼中的神情，为张伯简单的处理了伤口，抬起双眼，一抹淡淡的笑意浮现在嘴角，“我听说他们说，您的女儿也是天玄宗的学徒么？”
听到唐月这话，张伯愣了片刻，但随后还是点了点头，“是，双儿曾经也是天玄宗的学徒，“
叹了一口气，似乎回想起往事一般，张伯眼中的笑意温馨且伤感。
“若是没有发生那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