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难道要一直等下去?万一小瑶……”玉鬓公主说不下去了,急的直跺脚,突然她眼睛瞪圆,看向白若竹问:“不如找宁誉帮忙卜卦?”
“听说卜卦需要对象的物品,你手里有玉瑶常用的东西吗?”白若竹觉得这主意不错,她到底是现代人思维,竟然忘了还有卜卦这种东西。
太后看向玉鬓公主的目光却有些奇怪,白若竹倒没多想,她以为皇室子弟知道宁誉能卜卦是正常的。
“有,上次玉瑶来看我,腰上带的玉佩掉了,当时我们都没注意,等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出宫了,我一直让人收好了,想着下次她进宫还给她,哪知道她突然就跟她师兄走了。”玉鬓公主说道。
一听有玉瑶的常用之物了,白若竹立即起身,说:“那咱们尽快去找宁誉。”
玉鬓听了朝太后福了福,“母后,那我们先去占星塔了,晚点有消息我来跟你说一声。”
太后还有些走神,被玉鬓叫了猛然惊醒,有些魂不守舍的哦了一声。
白若竹觉得奇怪,扭头发现太后看向玉鬓公主的目光写满了担忧之色。
白若竹和玉鬓先往她的宫殿去玉佩,路上白若竹试探的问:“公主,是不是皇家的人都知道宁誉懂卜卦?”
玉鬓公主愣了愣,突然脸色变的十分尴尬,她别过头不敢看白若竹,支支吾吾的说:“应该吧,他是国师的弟子,自然能得国师真传了。”
“那他到底学了几成呢?我记得他好像出师还早着呢,能不能算准啊?可别忙没帮上,倒误导了我们。”白若竹故意的说道。
果然玉鬓公主有些急了,“不会的!宁誉他很厉害的,肯定能算出玉瑶的情况!”
说完她突然醒悟自己急躁了,被白若竹审视的目光看的格外不好意思,又把头扭向了一边。
这时,刚好到了她的宫殿门外,她急忙说:“我叫宫女去取玉佩。”
白若竹知道她是难为情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嗯了一声。
只是,玉鬓公主是私下里跟宁誉混熟了吗?否则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她怎么知道的?还有,她不会是喜欢上宁誉了吧?
白若竹不知道公主喜欢上国师的弟子是不是不行,但看太后刚刚的表现就能猜到太后十分担心了。
还有玉鬓公主是要嫁去突厥国的,她能悔婚吗?
这一天发生了不少事情,白若竹觉得脑袋乱乱的,只好把这些都先扔到一边,想必太后和皇上操心就够了,哪里轮到她多事?
很快,宫女取来了玉瑶的玉佩,玉鬓拉着白若竹朝宫门行去,然后直奔占星塔。
到了占星塔门口,白若竹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她能看到里面打坐的那位垂垂老矣的国师,甚至能看到他眼中的辛酸和无奈,她也说不出为什么,或许是之前太后跟她描述的太过形象了,让她有了很强的画面感。
玉鬓很急切的跟门口的小童说要找宁誉,小童没多问,看样子似乎跟玉鬓已经熟悉了。
很快,小童回返,说:“公子请你们进去说话。”
玉鬓拉了白若竹就奔了进去,她也顾不上白若竹会不会怀疑了,见到宁誉就说:“宁誉,我朋友玉瑶出事了,如今下落不明,唯一知道情况的楚寒至今昏迷不醒,你能不能帮她卜算一下?”
说完玉鬓就把玉瑶的玉佩递了过去,“这是她常用的玉佩,你看看行不行。”
“你知道她生辰八字吗?”宁誉问道。
玉鬓想了想,她记得玉瑶比她小三岁多,还记得玉瑶的生日,都一一跟宁誉说了出来。
宁誉点点头,“好,我先试着卜一卦看看吧。”
白若竹退到了一边静静的等着,她实在不敢离宁誉太近了。
宁誉去点了香炉,把玉瑶的玉佩放在香炉跟前,然后念念有词的说了好一阵咒语,又拿起香,让香灰洒了下来。
半晌,他终于停了下来,手中的香已经灭了,只剩了不到原本的三分之一。
他把香放到一边,看向玉鬓说:“因为没有你朋友具体的出生时辰,算出来的信息很模糊。只显示她还活着,身边多水,还有……”
他说着顿了顿,似乎有什么不方便说出口。
“还有什么你赶快说吧,人命关天,难道你想看着一个无辜的孩子遇害吗?玉瑶才十五岁啊!”玉鬓公主急的叫了起来。
宁誉朝一个方向看了一眼,那一眼好像穿透了一切,看到了遥远的地方,白若竹看过去,猜想那个方向就是国师打坐闭关的地方。
他终于收回了目光,声音却低了许多,“抓她的人跟皇宫有关,我们占星塔的人是为了保护皇宫和皇族而存在,这种话我原本不该说。”
“皇宫?皇宫里的人多了,谁知道抓玉瑶的人是不是针对我来的?”玉鬓公主情绪有些失控的喊了起来。
白若竹急忙过去拉住了她,轻声安抚了几句,然后看向宁誉问:“能缩小范围吗?皇宫里不一定没有藏祸心之人,或许这事情不简单。”
宁誉摇头,“如果知道她的生辰还好些。”
问题又绕了回去,楚寒一定知道玉瑶的时辰,他说过玉瑶是他的亲妹妹,可是楚寒还没醒来。
“我这就回去禀告母后,让她安排人在宫里查一查,或许就是皇兄的某个嫔妃做的。”玉鬓公主说着扭头就走,白若竹急忙跟了上去。
难道是因为玉瑶上次进宫极得太后的欢心,又跟玉鬓公主交好,宫里某个娘娘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