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淳欺身下去,带着强烈进攻性的灼热气息笼罩着她,让她不由心跳加速,急忙挪开了视线,不敢和他对望。
他俯身,弯月般的唇慢慢的靠近,突然,门外响起叩门声:“主子,加急送来的圣旨,命我们日夜兼程赶回京城。”
晨风的声音微微有些干涩,甚至还带了些颤音,他知道自己这时候打扰主子的后果是什么,可是圣旨到了啊,不报不行啊。
白若竹急忙推开他,一个翻身跳到了地上,“你想抗旨啊,看了要日夜赶路了。”
江奕淳此刻脸黑的堪比墨水了,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要杀人的气息,大概他心里已经把皇帝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吧。
“你逃那么快做什么?难道还不肯原谅我?”江奕淳说着危险气息淡了些,眸色也黯然了几分。
白若竹心中不忍,扭过头说:“看你的表现吧。”
晨风在外面急的直冒汗,却不敢再次出声催促,就在这时,屋门嘭的一下被踢开,晨风反应不及,被门直接打到了额头,人也连退了两步。
好在他之前一直抱拳做着躬身的姿势,否则撞的就不是他的额头,而是鼻子了,恐怕他这会是在鼻血横流了。
白若竹忍不住看了晨风立即肿起来的额头,嘴角不由抽了抽,晨风这娃可真惨啊,说起来他也没做错什么啊。
她快速拿了一瓶跌打药扔给了晨风,冲着他指了指额头,见晨风要开口道谢,她又急忙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她的小动作江奕淳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她知道晨风这会跟她说话只会让江奕淳更加的窝火。
很快,所有人被叫醒,队伍继续前进。柳枫她们睡在车上还好,倒是青岩有些劳累了。
白若竹骑马走到青岩身边,有些歉疚的说:“青岩前辈,我们也是接了急令要日夜兼程的赶路,这样你身子恐怕吃不消,不如你边玩边走,等到了京城再来找我?”
没想到青岩却说:“不用,这几天的辛苦也没什么,我早点去京城拜访下老友也好。”
“之前没听你提起京里有朋友,不知道是哪位,或许我也是认识的。”白若竹笑着问道。
“说不定你还真认识,他也是姓白,叫白光河,之前以为你姓林,便没提这事。”青岩笑呵呵的说道。
白若竹这下笑了,“还真是巧了,我认识个小姐妹就是白大人的孙女,我还见过白大人一面的,等去了京城,我立即送你去白大人府上啊。”
“好,好,想当年他随唐癸到西域来,我们几人也是交情不浅,只是后来他被召回了国,而我又远遁山中,已经多年没联系了。”青岩有些感慨的说道。
白若竹没想到白光河还去过西域,她突然想到白光河第一次看到她就晕倒了,猜想会不会和西域什么事情有关呢?
之后的路上众人都十分的疲惫,每次休息时间也极少,白若竹累了还好去马车里睡一会,喝柳枫她们挤一挤,其他人就几乎一直是不眠不休的赶路了。
好在剩下的路不多了,这样大概过了三天,众人终于看到了京城高大而巍峨的城门。
江奕淳看着白若竹干裂的嘴唇,心下十分的心疼,但白若竹没有半句怨言,因为她知道皇上能下急令,恐怕是玉鬓情况危急。
想到那个还在花样年华的善良公主可能会香消玉殒,白若竹就觉得自己受三天累不算什么。
队伍一进城,白若竹就看到路边一个熟悉的身影,还子,突然指着她大叫起来:“姥爷,你看是我爹我娘!”
那不是她爹抱了小蹬蹬在路边站着吗?
白若竹激动的翻身下马冲了过去,“爹,蹬蹬,我好想你们!”
她说着就湿了眼眶,一把抱住了许久未见的儿子,小蹬蹬也紧紧的搂住她的脖子不松手,白义宏在旁边则激动的手都不知道搁哪了。
“蹬蹬这两天一直嚷嚷着要来等你们,我们都告诉他还要两天,他一定要天天到城门这里等着,没想到你们还真的提前回来了!”白义宏说着笑了起来,看向外孙的目光十分的慈爱。
江奕淳也翻身下马,过来抱拳朝白义宏行礼,“爹,这些日子让你们挂心了!”
白义宏急忙去扶他,“自己人不用多礼。”
蹬蹬在他娘怀里不舍得离开,又想去抱他爹,便使劲的伸了小胳膊去搂他爹的脖子,“爹,蹬蹬好想你!”
江奕淳和白若竹靠近,好让蹬蹬搂住他的脖子,儿子软软糯糯的感觉真好,身上还有些让人放松的淡淡奶香味,让他疲惫的精神都立即舒缓了。
这就是他生命的传承,是他和最爱的人生命的结晶。
蹬蹬大概是太想爹娘了,哇哇大哭起来,一家人在城门人流来往频繁的地方这么的激动,立即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白若竹心疼的轻拍着儿子的背,小声哄着,“蹬蹬乖,不哭啊了,爹娘都回来了,以后天天陪着你啊。”
蹬蹬又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头和他爹拉开了距离,“爹的胡子好扎,痒死了。”
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可眼睛却已经笑弯了。
江奕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果然冒出了一层胡茬,这三天不断赶路,哪有时间整理仪容,加上熬夜累的慌,所以胡茬都冒出来了。
他被儿子的样子逗乐了,故意拿下巴蹭了上去,“这样呢?这样?”
小蹬蹬咯咯的笑声在街头响起,让听到的人都不由觉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