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带了蹬蹬回了白家,白若竹带孩子回屋休息,江奕淳去了堂屋跟白义宏和林萍儿说话。白若竹进屋前撇了一眼,猜想是在谈他俩的婚事。
不,不应该说婚事,因为他们算是成过亲了,在县衙都登记过了的。只是江奕淳肯定跟她想的一样,觉得还得正儿八经的弄个仪式。不过她不想太着急,还是等江奕淳完全转到明面上当差了再说。
她给蹬蹬喂好奶,小家伙就睡着了。她放下蹬蹬走出了屋子,就听到江奕淳在跟她爹娘讲以前的事情。
“那时候我被叛贼打成了重伤,逃到后山村的时候昏迷了过去,多亏爹救了我回来,只是我伤的太重,经脉受阻,人也失去了记忆。后来我跟若竹在后山出了、出了事,等我醒过来觉得惭愧,结果一时失神就从山上摔落了下去。”
他说的“出了事”,指的就是他和前身不小心摘了合羊花,然后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白若竹脚步停了下来,在其他人眼里,都是她白若竹,可她自己是知道不同的,那是前身的事情,她觉得凑过去有些尴尬。
“我这么一摔又受了内伤,骨头都断了两处,一动都不能动了,却侥幸恢复了记忆。我当时怕你们担心,想赶紧赶回去,却不想伤重昏迷,等清醒一些的时候,已经过去七八天了。我被一支去京城的商队给救了,那时候已经离开后山村几千里了。”
随后他又讲了商队被山匪袭击,自己只好找了通政司求援,却不想被人下了忘情蛊的事情,只是他没提下蛊的人是吴宛晴,更没提吴宛晴对他的心思。
白若竹心里冷哼,他是没脸提吧。
“也是苦了你了。”白义宏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已经把他当半个儿子看了。
“也苦了我们若竹了。”林萍儿还是最心疼女儿,不满的嘟囔道,“不过你们也是有缘,那会儿谁也不记得谁了,还能又走一起了。”
白义宏听了笑了起来,说:“所以这就叫有缘千里来相会。”
两人可不止跨越了千里,甚至跨越了时间和空间的距离,才走到了一起。
到了晚上,江奕淳又要去白若竹屋里,借口是还没哄过儿子睡觉呢,他这个爹也得哄一次儿子吧?
白若竹倒没有像之前那样反对了,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她红着脸转身回了屋子,生怕被院子里的人看到。
堂屋里,林萍儿偷笑着对白义宏说:“你瞧瞧,若竹那丫头还害羞了呢,孩子都那么大了,害羞什么啊。”
白义宏也呵呵的笑,“你别哼气,免得若竹那丫头又犯别扭了。”
“我知道,你看这两天把长生那孩子难为的,都睡下人房了。”林萍儿嘟囔道。
敢情两人以为白若竹这两天闹情绪是因为怕大家看到不好意思啊,还好白若竹没听到,不然非得吐几口血出来不可。
“这不是好了吗?说不定过阵子就能给蹬蹬添个妹妹了。”白义宏笑的十分开怀。
林萍儿眼睛亮了起来,“真是那样就好了,彩月生了,若竹再添一个,家里的孩子多了才热闹哪。”
“哈哈,你别乐的太早,小心你忙不过来。”白义宏说。
林萍儿嗔了他一眼,“傻啊你,咱家现在都什么条件了,不行就雇了人帮忙,还有忙不过来的?”
白义宏想想也是,两人开始歪歪起彩月生男生女,若竹能不能生个丫头之类的,倒也乐呵的不行。
白若竹在给蹬蹬喂奶哄睡觉,没一会儿,江奕淳就偷偷摸摸的进了屋。白若竹嘴角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不过她很快红了脸,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挡住了胸前露出的那片雪白。
蹬蹬已经昏昏欲睡了,也不知道怎么就看到他爹来了,瞬间就兴奋了起来,奶也不吃了,觉也不睡了,啊啊的叫着要他爹。结果他爹就站在门口不过来,他一着急,又像条小蚯蚓似的,仰躺着朝床边拱去。
“臭小子,小心点儿!”江奕淳本来是深情的看着自己娘子,想着该如何开口好跟娘子温存一番的,哪知道儿子这么兴奋,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将儿子抱到了怀里。
“差点摔床下面,要不是爹反应快,你这小脑袋非得磕个大包!”他哭笑不得的抱着蹬蹬,蹬蹬激动的挥舞着小胳膊不知道跟他在说什么,然后突然抱住他的头,脸凑过吧唧一口就亲到了他脸上。
白若竹那边整理好了衣襟,气的直磨牙,“孩子马上要睡着了,又被你给吵醒了,你就不能晚进来一会儿?”
“我听没动静的,那下次多注意。”江奕淳十分狗腿的说。
白若竹凑了过去,瞪着蹬蹬说:“小没良心的,你今天还没亲过娘呢!”
蹬蹬现在说不好话,却能听懂一些话了,知道这个亲是什么意思的,他笑着凑了过去,小嘴直接在他娘嘴上亲了一下。
江奕淳急忙把他给抱开了,凶巴巴的说:“臭小子,你怎么能亲你娘嘴呢?那里只有你爹我能亲,下次不许了,小心爹打你屁|股!”
蹬蹬被他训的一脸委屈,撅撅嘴,小嘴又朝江奕淳凑去,那意思也要亲江奕淳的嘴,这下子江奕淳倒尴尬了,头左右的躲了起来,一边躲还一边说:“亲脸,亲脸,男人之间不能亲嘴。”
白若竹在旁边都要笑抽了,男人之间不能亲嘴,就能亲脸吗?只是从蹬蹬的反应看,江奕淳就好像跟娘子在争宠一般。
就在她终于收住了笑的时候,蹬蹬也终于契而不舍的亲到了江奕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