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修瑾想起了自己闭关前的吩咐,拉着夜凉往房间走去:“走吧。”
夜凉挣了挣手,他要处理事情,自己跟着干什么?
月修瑾偏过头望了眼跟自己手较劲的夜凉,眼中漫上了一层无奈和宠溺,“这事跟你有关,正好要问问你的意见。”
余泽虽然没有仔细说,月修瑾也能大概猜到,月麟的好日子应该也过到头了吧。
听到与自己有关,夜凉在脑子里搜查了半天,自己在木水镇呆了这么许久,哪里还有什么事情。
到了月修瑾的房间,月修瑾将夜凉安放在软榻上,自己则是搬了张椅子坐在夜凉身边,手里还握着夜凉的手,玩着夜凉的手指。
余泽匆匆看了一眼,默默吐槽,能不能认真一点,好歹是关乎一个国家的大事。
只是这话他这辈子都不敢说出来了。
认命地开始汇报一项项工作,开始只是一些关于白氏各个产业的报告,解决完生意上的问题,余泽开始禀报这两个月来关于月麟的一切。
“月华现在大部分已经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余下那部分人投向了月麟,属下有机会将他们全部消灭,就等主子的吩咐。”余泽做了最后的总结,现在动不动手就等月修瑾的一句话。
夜凉前面一直在听他们讨论白氏的问题,她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这个人跟没骨头一样懒洋洋的躺在榻上转着月修瑾的头发玩,忽然觉得周围都安静了,悄悄抬眼就发现两人看着自己。
确切来说是月修瑾看着她,而余泽的眼神则是在她与月修瑾脸上来回切换。
夜凉眼睛一瞪,“看我干什么?”刚才说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看着她?
原谅夜凉,刚才实在太无聊了,于是她不小心开了个小差。
月修瑾微微一笑,顺了顺夜凉头上有点乱了的头发,“凉儿喜不喜欢当女皇?”
夜凉脑海里浮现出武则天的形象,她很难想象自己当女皇会是什么模样。
迷茫的摇了摇脑袋,“当女皇能干什么?有什么好处?”
月修瑾被夜凉这么一问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回想着自己印象中的帝皇形象,“会很有钱,整个国家的财富都是你的,有权,所有人的生死都掌握在你的手里。”
夜凉听到月修瑾的话,翻了一个白眼:“有钱,皇帝能有你有钱?有权?掌握所有人的生死?哼!我想让谁死,就不信他还能活得过明天,实在弄不死他,不是还有你在吗?”
夜凉这话让月修瑾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凉儿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啊。
夜凉的话还没说完,“当皇上每天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每天都要上早朝,还是全年无休型的,想睡个懒觉都不行,而且每天成堆成堆的奏折等着你去处理。”最后的总结陈词,“皇帝就是个苦差事,我才不要当。”
余泽听了夜凉这话,心里翻了个比夜凉的白眼还要大了一倍的白眼。
全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成为这九五之尊,怎么到她嘴里,连个路边卖菜的小贩还不如呢?
夜凉说的这些情况都是从电视上看来的,而月修瑾听夜凉的描述,好像还真差不多,捏了捏夜凉的手点头赞成,“对,女皇不好当,咱们还是不当了。”
余泽很想咆哮一句,你们两个倒是快点讨论个结果出来啊,闹了半天把月麟收拾了,但是没人要当皇帝,这不是搞笑嘛!
但是这两人很默契的将这事给忘到了一边,苦逼的余泽不得不再次开口刷存在感,“主子,月麟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而且当年的事情全部揭露了出来,百姓不会同意一个谋朝篡位的人成为他们的皇帝。”
言下之意就是,尼玛!赶紧找个当皇帝的人选出来啊!月麟这个现任皇帝马上就要gameove了,再不找个人顶上,这皇位就要开天窗了!
余泽觉得自己这瞬间老了十岁。
月修瑾总算想起了这事,转了转眼睛,“我记得宗族里有个叫月年寒的人,我看他性格坚毅,而且有几分学识,问问他愿不愿意,愿意的话就让他当皇帝好了。”
就连夜凉也觉得这么做好像哪里怪怪的,扯了扯月修瑾的袖子,“这样会不会太草率了点?”
被夜凉说中心里话的余泽差点泪流满面。就是说啊!你们两个这个样子会不会太草率了!
月修瑾侧头想了想,“月连寒是你父皇兄长的儿子,算是你的堂哥,当时月麟留他是因为他尚且年幼不记事,而且能堵住一些人的嘴。他我早就安排好了。”
夜凉眼睛一亮,“你早就在教导他要怎样成为一个优秀的帝王,即使不找到我你也会将月麟从这个位置推下去?”
月修瑾点点头,“我不可能看着一个杀死我师父,杀害皇帝的凶手统治月华国。”
夜凉对这个安排很满意,这样她就不用纠结到底谁当皇帝比较好了,月连寒算是她堂哥,那也是自家人嘛。
把包袱扔给了月连寒,夜凉身体放松,又恢复成懒洋洋的样子。
解决完事情的余泽早就退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个。
夜凉把自己埋在薄被里,“接下来咱们去哪儿?”
月修瑾的毒解了,夜凉紧压的石头没了,一泄劲夜凉竟然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了。
“想去看登基典礼吗?”月修瑾对夜凉的头发有了兴趣,一边跟她说话,一边给她顺头发。
夜凉被月修谨折腾的有点头皮发痒发麻的感觉,不过也没动弹,懒懒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