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看错这个阿姨了,她怎么能够这么坏,伤害了爹地第一次送给自己的礼物,这个蟹本来就是自己付出了努力才得到的东西,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它。严瑾墨抱着受伤的蟹,一声不响的离开了这个冰冷的地方。
南木凌想要追出去的时候,却听到了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当他看到那一动也不动的小身体时,差点连心脏都要蹦出来了。
他赶紧叫来了舒沁心,合力将孝子送到了附近的儿童医院,当他想到身旁少了一个人时,发现这件事情彻底变得大条了起来。
经过医生的诊治,米琳的情况好了很多,舒沁心摸着那有些冰冷的额头,心微微的抽搐着,都是自己没有看好米琳,才会让她的过敏症发作的,这要是不及时送来的话,她恐怕这一辈子都要长睡不醒了。
“你现在这里照顾米琳,我回去准备些衣物。”刚才匆匆忙忙的,什么住院的东西都没有准备,况且他还要回去安抚下那个孩子受伤的心灵,这件事情一定存在着一些误会,南木凌绝对不相信,这个小小的孩子竟然心肠能够这么狠毒。
“恩。”舒沁心的眼睛红润的如同一只兔子,她握着那小小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给予她一些心灵上的鼓励。
南木凌抿着薄唇,一时之间悲喜交杂。他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屋子里,却发现这里早已不见了小男孩的身影,他只是带走了自己来之前穿的那件衣服,其他的什么都没动。
他看着外面密布的乌云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中很是着急,当年的场景再次浮现脑海中。南木凌捂着脸慢慢蹲下,倚靠在敞开的门框上,无声的眼泪徐徐滑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急促的电话铃声让他回到了现实中,他洗了一把冷水脸让自己安静下来之后,将收拾好的东西先送到了医院中,然后按照严慎厉留下来的地址找到了他的家。
偌大的别墅占据在了半山上,周围却是荒地一片,显得很是阴凉,而且这别墅周围竟然都没有监控设备和保安的巡逻。严慎厉这等四处树敌的人,随时随地都会遭到暗算,难道他就不怕吗?
南木凌轻而易举的来到了大门前,那虚掩的大门似乎给人一种不好的感觉,他的手刚刚摸到了冰冷的房门就犹豫了。
严慎厉从小就不喜欢别人私自闯入他的房间里,要是现在自己莽撞的进去,会不会又引起一场不必要的误会?
就当他的手刚刚缩回来的时候,身后想起了冰冷彻骨的声音,让他一下子石化在原地。
“呵呵……”这么多年不见,哥哥怎么成了缩头乌龟了,难道连见我一面的勇气都没了吗?
醉意的话语加上踉跄的脚步,虽然站在远处,可也知道他喝了不少的酒。
南木凌缓缓转身,望着那有些酡红的脸,在内心挣扎了半天,这才缓缓张开嘴巴,如同刀锯般刺耳的声音发出来:“瑾墨还没回来吗?”
“瑾墨不是在你这里吗?我那贤惠的大嫂不是答应我明日在将他送回家的吗?”严慎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难看起来,这个家伙到底想要怎么样,当年他似乎也是这样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让自己呆在原地,谁知道那却成了他命运的转折点,让一个大少爷成为了比乞丐还要不如的人,要不是他自己多年的打拼,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地位。
那尖酸刻薄的话不算是什么,真正让人寒心的是这个消息,一个六岁的孝,身无分文,在这样有些寒意的晚上,竟然一个人独自在外头,也不知道要遇到多少危险。
南木凌突然重新注意到了那半掩半开的房门,或许他一个人独自回来了,或许是因为某些原因而没有关门的呢。
南木凌突然有了勇气,率先冲进了黑漆漆的屋子里,可他的希望终究还是破灭了,房间里找了,就连床底下衣柜里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可还是找不到。
“你这个家伙在干什么,要发疯也不要弄乱我的家。”趁着酒精的作用,严慎厉用力揪住了他的衣襟,试图想要将他的身体提起来。
南木凌微踮脚尖,声音充满了疲态:“我们先不要吵了好吗?瑾墨真的不见了。你这里一定还会有地下室什么的吧?”
“你这个混球!”这个消息如同五雷轰顶让严慎厉彻底的懵了,他的拳头用力砸向了那张冷峻的脸,那嘴角蔓延出来的血液一点点刺激他,吞噬他的思绪。
坚硬的拳头如同冰雹般砸向他的脸,他的身体,可南木凌却没有反抗,傻傻的仍由他攻击。
直到他打累了,南木凌这才斜睨着他,语气是那么的强硬:“你打够了吗?打够了就告诉我这里有没有地下室?不要在浪费时间了,一个六岁的孝子独自在黑夜流落街头是多么危险的事情,你应该知道。”
是啊,他应该知道,他不是深深体会过那种痛苦绝望寒冷的滋味吗?纵然坚硬如铁的严慎厉听到了这个消息,眼眸里也充满着泪水,他缓缓倚在了墙壁上,畏惧的望着天花板:“这里没有什么地下室,瑾墨怕黑。”
南木凌被当头打了一棒,心中五味杂陈,怪不得那些天瑾墨总是在睡觉的时候死死的抱住自己,原以为这是孝子的撒娇,原来是因为这个,自己这个大人还真是失职。
“瑾墨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的吗?”这么大的孝子应该有什么朋友啊,同学什么的吧。
严慎厉无力摇头:“除了你家的孝,他就没有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