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微微低头,看到月秦的手臂竟然被她抓得通红,肿了起来。
他才后知后觉地松开月秦的手臂,又是懊恼又着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他着急地用力挠后闹手,气得又是一掌拍在旁边的柱子上。
结果将两个人同时吓了一跳,忽然就相顾大笑起来,笑了一阵子,那柱子轰然倒塌,幸好白皓威拉着月秦在最后一刻冲出来。
两个人这么吵了一阵子,又笑了一阵子,瞬间,感觉都解开了心结,心里仿佛倒是联系得更紧密了。
惺惺相惜地看着对方。
月秦最后道:“对不起以后我会更相信你,再也不说这种话让你生气啦,你原谅我吧,大将军!!”
她这样乖乖巧巧的说话,让白皓威感觉浑身好像有小虫子在爬一样,酥酥麻麻的,但是,他又舍不得让她别说。
于是,他也拍拍胸脯道:“你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既然是你拜托我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的。”
而白皓威这家伙是个粗人,所以,他做的事情也很简单,以喝酒为名,将月正于拉到一边“粗细长谈”了一阵子,最后,月正于脸色惨白地回来。
根本提都没提月秦今天干的好事,那边,白皓威却是跟长公主说,长公主不是要钱要人要马么?虞家都有,但是,虞家的媳妇是月秦,若是月秦有什么好歹,虞家心里肯定有怨言,到时候,给东西就不那么痛快了。
长公主只好抿着唇不说话,但是,也没有让人传话来为难月秦。
于是,月秦就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地在于氏的院子里玩了三天,每天美其名曰陪弟弟玩,其实是玩弟弟。
孝子在嘟嘟这个年纪是最好玩的,肉嘟嘟的,还会说话,还好逗。
不过,逗到后来,嘟嘟只要看到姐姐,就开始迈动小短腿甩着徐膊找娘亲求救去了。
于氏于是没好气地将月秦赶走了:“回你自己的院子里绣嫁妆去,一个女孩子,鸳鸯都绣不好,还有脸来欺负弟弟,去去去去!!”
月秦尴尬地摸摸鼻子,身为一个现代人,不会绣花有错么?有错么?
不过,她伸出粉嫩的小手算算日子,也该是给虞家和皇帝添添堵,让皇帝因为忌讳,而必须阻止这么亲事了。
嘿嘿,她就不信,帝长雍一点都不忌讳虞家这种富可敌国的大家,而且,听说虞家的战马和武器甚至不止卖给皇帝,也卖给别的国家甚至匈奴。
想到这里,她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纸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一段诗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这是帝睿给她的飞鸽传书。
当时她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呢,后来打听才知道,原来是暗指虞家,虞家是大庸朝的开国功臣,功成身退后,就建立了一个庞大的金融帝国。
如今,大庸历经几朝,以前的情谊已经变淡,皇权在虞家的强盛中岌岌可危,只怕撕破脸是迟早的事情。
这时候,虞家还和朝臣成为了亲家,而月家即将成为长公主的夫家。
这——
月秦危险地眯缝了下眸子,她还是太单纯了。
以为月正于只是想将她嫁给商人,恶心他吗?恐怕,这根本就是长公主的势力和虞家的金钱一次,兵不血刃的融合,相当于将他们的联盟变得更加紧密了。
呵呵,所以,皇帝也并不是仅仅因为帝睿的拜托才会忽然来月府吧?
感觉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月秦伸了个懒腰,吩咐如雪道:“其他人退下,如雪进来。”
半个时辰后,月秦蹦蹦跳跳地出现在了大街上,而如雪却扮作她,躺在床上装娇弱了。
但是谁也没想到的是,月秦刚刚走,就有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正是之前被月秦冤枉的东方凤舞。
“哼,贱人就是矫情,今天又是装病,能不能有点新意呢?”东方凤舞一进来,就见小小的一团躺在床上,背着她躺着,那一头黑发分外的惹人不爽。
“还不快起来,不然,我就一把火把你的黑毛都烧了去。”东方凤舞生气地瞪圆了眼睛。
如雪暗暗叫苦,这位东方秀,怎么来月府如入无人之境一般,随便就可以进出了?
还正好挑在秀不在的时候,如果被发现秀不在,那秀的名节——
如雪只好假装咳嗽了一声,柔声模仿月秦的声音道:“东方秀,你好啊,咳咳咳。”
东方凤舞微微挑眉:“哟,还真是病了啊,听你的嗓子真难听,跟乌鸦叫一般。”
如雪苦着小脸道:“秀说的是,我得的是传染病,秀还是离远点,不然,如果过给秀,那真是罪该万死了。”
“什么?你是不是说真的,你,你若是敢欺骗本秀,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省的你再去骗我的浩哥哥。”东方凤舞吓了一跳,身旁的三名大丫鬟也忙用身体护住她,仿佛,只要挡在凤舞的前面,她就不会被传染似的。
如雪又好气又好笑,又紧张,简直无语了。
她柔声道:“哪里敢骗秀,不信你看你的脚下。”
东方凤舞这才发觉,自己刚刚就觉得脚下的触感不对了,此时低头一看。
“ 啊啊啊啊啊!!”一连串的鬼哭狼嚎,加上东方凤舞和三个大丫鬟,转身落荒而逃。
如雪等了一会儿,见果然是跑走了,又等碧儿和彤儿过来,这才再次躺回床上。
碧儿和彤儿也不知道床上的是如雪,还高兴地道:“秀,你这招可真高明,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