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窒痛。
乔汐……爱那个男人,真的就爱到了这个地步?即使是失去了记忆,仍然这么执着对他的爱情?
“对不起,是我不好。”他垂着僵硬的双臂,一字一句的说:“是我……做了错事!”
岳钟齐的神情,凝重如磐石。
岳明远转过头来,眉心凝结了冰,瞪着他,“你做什么混账事了?!”
岳钟齐敛了敛眉,下一秒,“咚”一声,在岳明远身后,直直跪了下去。
“爸,我做了糊涂事。知道乔汐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后,我……我失去了理智,差点做出了伤害乔汐的事来……”他艰难的把那件不堪的事说出口。
话才落,只听“匡啷”一声,岳明远操起手边的一个台灯,狠狠的砸在地上,碎片飞得到处都是。
“你……你这混账!!”他指着岳钟齐,手指都在发抖。身形更有些不稳,努力扶着身后的沙发,才让自己站稳步子。
“辰嫂……”他抖着音,唤了一声。
没有听到回音,他几乎是大吼,“辰嫂!没听到我在叫你吗?”
“来了,来了,先生!”在这个家里呆了这么多年,辰嫂光从语气里就能听出那冲天的怒火,她惶然不安的快步过来。
“辰嫂……”他抖着音,唤了一声。
没有听到回音,他几乎是大吼,“辰嫂!没听到我在叫你吗?”
“来了,来了,先生!”在这个家里呆了这么多年,辰嫂光从语气里就能听出那冲天的怒火,她惶然不安的快步过来。
“我拐杖呢?把我拐杖拿过来……”他压着眉心,太阳穴隐隐作痛。
苦辰嫂唯唯诺诺应着,很快去取了拐杖过来。
不等大家有反应,岳明远一挥手,一棍子结结实实抽在岳钟齐背上。
他丝毫没有手软,手臂上的青筋因为太过用力的关系几乎要蹦出来。
故岳钟齐只觉得一阵阵火辣辣的痛,从背脊上迅速炸开来。
还来不及反应,紧接着又是一棍,抽了下来。
他痛得咬牙闷哼一声,背脊绷得直直的,“对不起,爸。”
“你这混账!我让你把乔汐带过去,是让你照顾她,不是让你欺负她的!”岳明远骂着,又是一棍扑了下来。
岳钟齐只是咬着牙,忍着痛跪在那,承受着那一次次重击。
岳明远是全然没有手软,岳钟齐只觉得背后被抽得皮开肉绽,怀疑自己的脊梁骨都要断了……
跪在那,脸色渐渐苍白起来,额角都染上了冷汗。
从厨房里忙完的辰嫂哪见过这情形?这么多年来,没见过先生发这么大的脾气。
最火的也就是小时候,钟齐顽皮,不小心把先生和夫人那尊蜡像打破的时候。
那时,先生发过一次大火,也就狠狠把孩子揍了一顿,那是他第一次打孩子,这次是第二次。
“先生,别再打下去了。”辰嫂心疼的去夺岳明远手中的拐杖,“这是犯什么错了,让您这么打孩子?”
“辰嫂,你走开!”岳明远大喝。
奋力甩开辰嫂,一棍子又要朝岳钟齐落下去。
辰嫂被甩到沙发上,有片刻的晕眩,很快的又爬起来,奔过去护住岳钟齐。
“先生,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辰嫂,没事,是……是我的错……”此时,岳钟齐已经虚弱得几乎没有力气,但他还是一动不动的跪在那。
血,已经从背脊上泛开,印上了那雪白的衬衫,弥漫开来,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岳明远眸子紧缩了下,视线定格在那背上好久。
一抹复杂的情绪从那双严厉的眼底划过,似气恼,似不忍,又似心疼,又似恨其不争……
最后,他终于重重丢开手上的拐杖,像突然失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跌坐在沙发上。
拐杖落到地上,发出一声“砰”的重响,跳出去好远……
“钟齐,你没事吧?”辰嫂心疼的拥住岳钟齐的身子。
他还跪在那,身子隐隐有些颤抖,“我……没事,辰嫂,别担心。”
冷汗,从鼻尖流下,打落在了地毯上……
“还没事,这都要昏倒了。你赶紧先起来……”辰嫂语气里带着哭腔。
从小就照顾着他们父子,看着这孩子从小开始,话就特别少,没有那个年龄该有的天真和快乐,只有那份和年龄不符的让人心疼的成熟和稳重。
那时候开始,辰嫂就特别心疼他。
岳钟齐没有起身,只是稍微抬起眼,小心翼翼的查看着岳明远的神色。
“站起来!”岳明远突然开口了,他靠在沙发上,两手压着眉心,一副又气又累的样子。
“来,赶紧起来。辰嫂去给你拿药。”
得到了赦令,岳钟齐这才起身。他不敢坐下,只能怔怔的,几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站在大厅中央。
岳明远徐徐睁开那双深邃而精锐的眼来,看着他。
唇,紧紧抿着。过了好一会,脸上的神情才稍微和缓了些,他点了点沙发,“坐下来!”
语气依旧硬邦邦的像石头一般。
岳钟齐却听得出来,父亲的气似有些消散,他几乎是挪动着身子,坐到他身边。
彼时,辰嫂拿着药跑了出来。
“来,赶紧趴下来,把衣服给脱了,被感染了。”辰嫂嘟嘟囔囔着,“先生也真是的,没事下这么狠的手。到底也是你的孩子,怎么就这么忍心?”
岳明远没说话,只看着岳钟齐在沙发上趴下来,撩着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