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见红衣女鬼的时候,丁昊阳就知道今天晚上是凶多吉少,他想退缩可却不放不下蓝药,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蓝药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
裹在被褥里的蓝药被憋的面色通红,丁昊阳急忙挥出一掌,一道白光闪过,被褥裂成碎片,蓝药掉在地上大口的喘粗气。
红衣女鬼仰面大笑,阴风化作一道道利刃向蓝药劈过来。丁昊阳弯腰抱起蓝药,闪向一边。风之刃砍在墙壁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裂痕。
一招落空,红衣女鬼怒气更甚,飞身扑向丁昊阳。丁昊阳自知跟她斗自己不是对手,只能带着蓝药快速闪躲,他要拖延时间。只要天光放亮,恶鬼就必须退去,而到那时蓝药也会慢慢恢复。
蓝药住的客房是单人间本就不大,丁昊阳躲闪起来十分吃力,一边巴裕跟黑衣女鬼势均力敌,打的还算轻松。
“哥哥,施展你的绝技啊。”巴裕开心的叫。
丁昊阳苦笑,跟红衣女鬼相比他不过鬼将级别。鬼将本来就不是鬼王的对手,若不是为了蓝药,他早就逃的远远地,怎么可能个一个鬼王拼。
红衣女鬼攻击了十余分钟都没能伤到丁昊阳,脾气暴躁的她仰面嘶吼,刺耳的声波震的蓝药脸色惨白。
不能再这样下去,蓝药一抓丁昊阳的胳膊,“附我身。”
附身可以增强鬼的攻击力,附身后丁昊阳可以用她的法器。
丁昊阳一愣:“什么?”
“我叫你附身。”
附身有伤宿主的阳气,丁昊阳有些犹豫。
蓝药怒:“快点,你想我死啊。”
损伤阳气与死相比孰轻孰重丁昊阳自然知道。
“嗖”黑影一晃,丁昊阳没入蓝药体内。
蓝药落在地上,单膝着地,左手撑地,猛抬头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寒光一闪而过,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周身戾气爆发出来,空气急速旋转,整个空间开始扭曲。
红衣女鬼吃了一惊,诅咒一句:“该死!”
长袖翻飞,化作两条长练朝蓝药卷来。蓝药眼眸微眯,作势要跳起,却没有跳成,似乎是附体后还没有适应。长练卷住她的腰将她拉向女鬼,蓝药奋力挣扎,试图摆脱束缚但失败了。
“哈哈哈……”女鬼得意的狂笑,“真以为附身就是我的对手了,可笑。现在更好我要将你们两个一并收了,哈哈哈……”
长练收回,红衣女鬼将蓝药拉到近前,张开血红色的嘴向蓝药的脖子咬去。千钧一发之际,蓝药猛的向女鬼撞去。
“啊——”惨叫声。
再看红衣女鬼血红的眼珠子瞪的就要掉出眼眶,一张大嘴惊愕的大张着,一股股黑气从口中冒出。
红衣女鬼不敢置信的垂下眼帘,看着扎在自己胸口的匕首,面容瞬间扭曲,“你……”
一句话来不及说出,“嘭”的一声整个儿炸开,化作一团黑烟。
黑衣女鬼一见,惊恐的掉头就跑。蓝药当然不能让她逃走,手一扬嗜魂飞出去扎在黑衣女鬼后心。黑衣女鬼惨叫着化成黑烟消散。
匕首“当啷”掉在地上。蓝药随即跌坐在地。
丁昊阳闪了出来,鬼附身伤宿主,同时也伤鬼的法力。现在蓝药阴气颇重所以丁昊阳能附身。若是往日,蓝药一身天罡之气,丁昊阳想靠近她都难。
巴裕开心的咬着棒棒糖,“搞定,可以休息了。”跳上床盘膝坐下。
蓝药好半天才把气喘匀了,抬眼看坐在一边的丁昊阳,这家伙脸色白的比白纸还难看,看出来他在这场战斗中耗损颇多。
“喂,能坚持下去么?”
丁昊阳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没你想的那么弱。”
“你怎么是半魂?”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就是半魂。”
“那另一半魂呢?”
丁昊阳苍白的脸上布上了一层戾气,“我不知道。”
蓝药看出他心里压着深深的怨恨,站起来安慰式的拍拍他的肩,“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怨气放不下,都是过去的事,你不如忘记吧。”
“不。”丁昊阳失控的一声大吼,“绝不,我不会忘记。”
蓝药惊的眨巴了几下眼睛,哇,看来这家伙怨气真的很深。不知道生前发生了什么,让他耿耿于怀死也不能释然。
“其实你都是半魂了,再计较那些没有什么意义。你也死了不知道多久了,你说五年十年,我看不像,也许一百年都有了。你想想一百年过去,你的仇人早就变成一捧灰了,你还记着那仇就是折磨自己。”
“他们没有死,我不过死了二十年而已,他们怎么可能死。”
才死二十年,照这么说仇家应该没死,还在人世。蓝药好奇的拉把椅子坐在他旁边:
“这么说他们应该还活的好好的,除非有什么意外发生。你的仇家为什么要杀你?”
丁昊阳紧闭双唇,那是不想多说的意思。
咂吧着棒棒糖的巴裕老人精似的叹口气,插嘴:“此事说来话长,容我慢慢给你道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跟你详细的说说吧。”
巴裕说丁昊阳本是富家子弟,他家号称当时首富,家族企业全球皆有。他是长房长孙,经过筛选成为指定的家族继承人。像所有大家族为了财产不惜手足相残一样,他被叔叔的儿子,自己的兄弟丁昊英暗算了。
他喝了丁昊英送给他的毒酒当场毙命,为了遮掩罪恶,丁昊英买通关节最后裁定为自杀。
丁昊阳死后怨气不散,缠住丁昊英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