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拉塞尔接住加文·博尔杰的传球之后,并没有把足球转移到边路自己另外一位已经在举手要球的队友那里,他反而带着球直奔楚中天而去。
当楚中天做出防守姿态,准备接敌的时候,他却又把球传给了在另外一边的博尔杰,博尔杰已经插上了。
从楚中天身边跑过,拉塞尔在他耳边低语:“你死定了,中国小子!如果你还嫌不够丢人,我很乐意让你在更多的人的面前出丑!可惜,只有三十分钟。”
楚中天回头看,拉塞尔已经跑到了前面,而他的搭档博尔杰也很有默契地把足球传了过来。两个人连续做出二过一配合,不愧是同在一个俱乐部梯队中受训,还上了同一所大学的搭档,配合确实很默契。从这点来看,他们还真有戏弄楚中天的资本……
接到球的拉塞尔稍作调整,马上来了一脚远射。
足球最终偏出了球门。
射偏了的拉塞尔很懊恼的跺了跺脚,向地上啐了口:“妈的!”
他转身从楚中天身边跑了过去的时候,还没忘用肩膀用力撞一下他。
楚中天并没有被撞开,两个人的身形一晃,吃亏的是瘦高瘦高的拉塞尔。撞人不成反被撞的拉塞尔回头不怀好意地瞪着他。
楚中天没有瞪回去,他眯起了眼睛,盯着对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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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真的像楚中天之前所想的那样,当黄队进攻的时候,五个前锋队友们都一股脑的冲到了最前面,期望用最简单的传递配合就打开通向进球的大门,可是缺乏中场组织的他们只能一次次无功而返。
这还不算什么。当他们丢球之后,往往只在前场象征性的抢一下,就在原地看戏。眼睁睁看着对方的好几名球员向自己球队的后半场杀奔而来。
而且更糟糕的是,两个边后卫也如楚中天所愿,是那种进攻yù_wàng非常强烈的助攻型边后卫,虽然插上去了之后还知道跑回来,可人跑的再快也快不过足球的飞行速度,他们身后两条边,空荡荡的,在对手的眼里,简直就是两条直通球门的高速公路。
楚中天作为球队唯一的防守型中场,不仅需要保护禁区中央的前沿地带,两个边路也需要他的驰援。
“这场比赛对楚不利啊……”见多识广的老本特很快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杰克逊也点头表示同意。“大家都各自为战,都想在进攻中出风头,谁也不想去防守,结果让楚总是一个人面临很困难的局面。”
“这些人真自私!”艾米丽不满道。
“哈,这种比赛还就应该自私一点,艾米丽。”老本特为艾米丽孩子气般的话笑了起来。“只有充分表现了自己,才可能被教练选中。那些默默奉献的人是没办法引起人们注意的。”
艾米丽嘟起了嘴,不说什么了。
“如果红队肯充分利用球场的宽度,来回用长传进行调度的话,楚将在两个边路之间疲于奔命,根本无法完成防守任务。他们也很容易获得更多的进攻机会。”杰克逊说道。“但是奇怪,红队一点这么做的意思都没有。”
“因为红队中组织进攻的人是加文·博尔杰和阿莱·拉塞尔。”艾米丽撇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和楚有仇。我曾经看过在学校内的友谊赛中,他们两个利用来回传球来戏弄楚。他们今天似乎也还想那么做。”
“是这样?”其他人都有些惊讶。楚在他们的印象中虽然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乖孩子,却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得罪人。
“今天上午在球场外面,他们还嘲笑过楚是一个不会踢球的中国人呢。”
听到艾米丽这么说,大家伙都沉默了。看起来这场比赛对楚中天十分不利。也许顿斯酒的参训者在这最后一步就要全军覆没了。
是的,拉塞尔和博尔杰到现在都还对在友谊赛最后时刻被楚中天拼命断下两人的传球,那一幕而感到耿耿于怀。比分是5:0,对于那些英国同学们来说,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但是对于两个出身职业足球的骄傲青年来说,最后时刻被他们存心戏弄的小角色给断了球,实在是很丢脸。
那时候的场边,有不少笑声。两个人并不清楚那些笑声有哪些是针对他们,又有哪些针对中国小子,他们固执的认为那些都是嘲笑他们的声音,而一切的原因都来自于那个小子顽强的一铲。
他们显然不想那么轻易放过楚中天,所以他们把主攻方向放到了中路,他们要直接冲垮楚中天,在这个比校内友谊赛更大的舞台上令曾经让他们出过丑的中国小子出更大的丑,来作为弥补。
在这个时候,他们自然就主动忽略了自己是怎么戏弄对方的这个“起因”了。总之,错的都是那个中国人,自己是肯定没问题的,是无辜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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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中天分析了一下自己目前的处境,发现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被动地等待对方找上门来。而且他还特别希望对方上来作弄自己,最起码那样自己还有机会与他们两个正面对决。如果被对方用不断的长传球反复调动,那就真是惨到家了,一身力气都无处使去,只能在一趟又一趟的冲刺折返跑中无谓地消耗掉体力,还丝毫不能阻止对方的进攻。
自己的队友在前面发起了又一lún_gōng势,他却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两个中后卫,一个门将,这就是他的后盾,虚弱的简直经不起一阵风。那两个喜好助攻的边后卫又冲上去了,而且没打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