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富强直到醒来时还在兴奋之中,对于周五夜的战争梦境完全没有上心,心心念念地想着周六赶紧到来。
来到餐厅里,晓风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压低了声音问到,“队长,你是不是犯迷糊了?你弄进去的那个八牛弩我怎么觉得不好用啊?”
“哦?你有什么见解?说来听听。”对于晓风的意见,司马富强一贯是无视的,不过他现在心情好,不介意逗这小子玩玩。
眼见队长的表情有些古怪,晓风心里不由得有些退缩,每次想要看队长出洋相,最后倒霉的总是他自己,这让他有些信心不足。不过转念一想,这一次的把握远胜于以往,说不定真的就是队长的疏忽,那他可就扬眉吐气了。
所以晓风思忖再三之后,还是再一次提起勇气去挑战队长的智慧,“队长你看呐,那个八牛弩每一架都需要一百人进行操作,就算后来操作人数被你压缩到了八十人,依然不是个小数字。同时操作五架八牛弩就需要足足四百人,我们的军队就只有五百人而已,难道我们到时候就靠一百人去攻尾东关?”
司马富强一点慌张的表情都没有,而是轻松地拍拍晓风的肩膀,“小伙子算术学得不错,小学可以毕业了。”
见到队长这幅老神在在的表情,晓风的心顿时又沉了下去,看来这次又被队长摆了一道,白白被人当猴耍了。
一旁的队友们早就在关注二人的对话,此时已经开始偷着乐了。残月虽然也是满心的不解,但是强忍着心中的好奇不敢开口问。
晓风的脸皮早就被磨练得无比的厚实,“嘿嘿”地傻笑了一声便又若无其事了。不过在旺盛的好奇心驱使下,他可不会就这么简单地放弃,于是继续趴在饭桌上盯着司马富强追问,“队长,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说了又能怎样?耐心地等几天,你就会知道结果了。”司马富强笑了笑,拿起桌上的报纸开始看了起来,显然是什么都不想再说了。
晓风被队长吊足了胃口,却又得不到答案,但是他可不敢继续纠缠下去,要不准得挨一“熊掌”。
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他将目标转移到了一旁安静地等着早餐的黄志身上,“士心兄弟,这作战计划你也有份参与的,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黄志摇摇头,“队长既然不愿意说,那就是军事机密咯,不可说,不可说。”
眼见这边也无法找到突破口,晓风不死心地找上了正笑眯眯地看在他的张伟,“伟哥……”
还没等他说下去,张伟便堵住了他的话头,“要问伟哥你得去药店,我得去上班了。”随即抓起黄莺和李莎准备好的早餐便急急地出了门。
“骗人啊,你和士心是同事,为什么你要先走?”晓风不甘心地盯着他的背影嘟囔着。
黄志此时也开始享用自己的那份早餐,闻言便替自己的好兄弟解释,“他是公司的保安主管,今天轮值,必须比我们早半小时上班的。”
不管黄志给出的理由是真是假,反正晓风注定是无法取得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只得悻悻地出门去完成他风雨无阻的晨跑。
黄志与司马富强相视一笑,尾东关之战,他们一定会给队友们和尾县的叛军们一个意外的惊喜。
========================梦与现实的分界线=======================
现在就去考虑尾东关之战的实施细节确实有些为时过早,东海队今夜再次面对的是又一场满清时期的热武器战争。
从睡梦中醒来之后,梦中人们发现自己正在一艘随波摇曳的战舰之上,身上是一袭清军的制式水手服。
转头一眼看到晓风那好奇宝宝似的眼神,司马富强还是决定满足其旺盛的好奇心。他走到水手舱的墙边,敲了敲舱壁,只听到金属特有的铿锵之声。随后他又从舷窗往外看去,外面是一眼望不着边际的大海。朝着舰首方向模模糊糊地可以看到前方有六艘军舰,而舰尾方向则看不全,但是隐约也有一些军舰随行。
“铁甲船、海战,那么我们目前所属的便是1888年建立于威海卫的北洋水师了。”又瞄了一眼还有些不服气的晓风,司马富强更加详细地解释到,“同一时期清廷还在南方组建了南洋水师,但南洋水师的主力舰基本上都是木壳的,唯有一艘排水量200吨的小炮舰‘金瓯’是全铁制的。不过从水手舱的规模可以判断,眼下我们所搭乘的这艘显然不会是一艘只有200吨排水量的小舰。”
“北洋水师是中国近代历史上一枚耻辱的印记,成立仅仅六年,仅仅经历一场甲午战争,便宣告全军覆没。看来我们又要经历一场必败的战役啊……”尽管这已是两个世纪前的前尘往事,但是司马富强还是为此唏嘘不已。
晓风听了半天,冷不防地憋出一个问题,“说了这么多,队长你还没告诉我们这次是什么战役呢。”
司马富强闻言差点背过气去,北洋水师就经历过一场甲午战争,这傻小子怎么还问出如此弱智的问题来。
好吧,退一万步来讲,广义上甲午海战可以分成数个阶段,那么北洋水师所经历的海战也就只有区区三场,分别是1894年7月25日的遭遇日军偷袭的处*女战——丰岛海战、9月17日最具代表性一役的黄海海战、以及11月下旬北洋水师的谢幕之战——威海卫海战。
先不说这三场战役的季节不同,单单从此时的气候便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