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动手,张伟这边已经完事了,转头夺门而出,径直冲向第三间房,还留下一句话,“那个归你”
虽然觉得对一个熟睡中的勤杂兵下死手有些不太人道,黄莺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便咬牙一枪捅入那人咽喉,将第一间营房清理完毕。
残月冲进第二间房,却见里面一片漆黑,床上隐隐绰绰可以看见几个熟睡的人。他高举起大锤,随即又沮丧地放下,这一锤子要是砸下去,恐怕一整排营房睡熟的人都得被吵醒。
“都归你了”他郁闷地转身离开,直奔第四间房。
午阳安静地点点头,安安静静地走进去,一刀一个将那几个勤杂兵全部给收拾了。
黄莺追到第三间房门口,正打算进去,却看到张伟已经冲出来了,全身已经沾满了叛军的鲜血。
“直接去第五间”张伟小声地说了一句。
两人路过第四间房,正好看见残月一锤子将一名坐在床头发呆的叛军士兵砸飞到背后的墙上,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响,脑浆和鲜血溅得满屋都是。残月转头见午阳还没赶过来,便随手从一旁的武器架上抽出一柄砍刀,往一旁睡熟的勤杂兵砍去。
张伟和黄莺进入了第五间,四个刚刚忙完回来的伙头兵正在里面闲聊些什么,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闯进来,当场吓得大叫。
张伟眉头一皱,对着身后的黄莺叫到,“动作快点后面几间麻烦了”
这会儿黄莺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再也不敢心慈手软,一挺齐眉短枪直取距离最远的一人,而将其他三人留给张伟。
尽管两人动作够快,可是刚才的叫声还是不可避免地惊动了同一排营房的其他人。最后四间房里还没睡下的勤杂兵们纷纷跑出来一看究竟,等待他们的却是当头一箭。
在刚刚来到户外的时候,三名负责远程打击的梦中人已经分配好了彼此的任务。李莎的手弩虽然装填满,但是出手最快,就由她负责击杀第一个出门的叛军。黄志是唯一掌握“散射箭”的,所以他轻易不出手,只有当出现失控迹象时才动手。所以司马富强便负责除此之外的其他攻击。
此刻一下子冲出四五人来,李莎自然是第一时间出手,射杀了最先出现的一人。而黄志的“散射箭”射程和威力是与同时射出的箭矢数量成反比的,所以他便选择了距离比较近的几个目标进行打击,司马富强最后出手,帮他把漏网之鱼给解决了。
值此,这排营房中所有还在清醒状态的叛军都已经被东海队清除,接下来只要将还在睡梦之中的其余勤杂兵清理干净即可。等到把门外的死尸全部搬进房间里,这场干净利落的屠杀从头到尾只进行了一分半钟,三十几名勤杂兵已经成了望慧城里第一批不幸阵亡的叛军。
相邻的两排营房早已习惯了勤杂兵们不分黑夜白昼的嘈杂,因此并未因为那隐隐约约传来的叫声而派人过来关注。
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东海队的梦中人假装一群正要负责夜班公干的勤杂兵,有说有笑地走出这排营房,晓风也趁机混入人群之中,渐渐地远去。
刚才那名和晓风点头打招呼的值班卫兵再次转头,却发现这边值夜的勤杂兵没了身影。不过他也不以为意,在他看来,人有三急,说不定那人是为了去方便而暂时离开也不奇怪。反正尾县叛军的纪律松懈,对于这种事情基本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卫兵不是脱岗太久,便不会予以追究。
大约十来分钟,当他再次往那个方向望去,却见勤杂兵营房外面依然是无人值守。此时他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劲,又犹豫了大概几分钟,才走过去一看究竟。
这排勤杂兵的营房有一半亮着灯,却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卫兵思考了片刻,才意识到这里安静得有些不像话,完全没有平常应有的噪杂。他信步走向最近的一间房舍,随即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再也不敢往前踏出一步。
眼前的房舍根本就是人间炼狱,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屋内满地的鲜血都快流成河了,空气中弥漫着让人作呕的血腥味。一名喉咙开了个大口子的勤杂兵斜倚在床头,正把他苍白的面孔对着房门口,一双无神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门口的卫兵。
“铛铛铛”不远处北门方向传来警钟声,卫兵这才醒悟过来,扯着因惊慌而嘶哑的嗓子高喊,“敌袭”
此刻东海队正在望慧城北门边。根据他们事先了解,镇守北门的夜班士兵大概有三十人,其中二十人在城墙上值哨,十人在下面把守城门。
眼见一群生面孔靠近,城门什长大声地呵斥他们,“此处是城门重地,速速退后违令者依军法处置”
梦中人们可不怕叛军的军法,当即如下山的猛虎,一窝蜂地扑了上去。张伟的“爪”、残月的锤子,晓风的“速度”,梦中人们绝招尽出,眨眼之间便杀得守城卫兵肝脑涂地。
对于东海队而言,这十人的防御力量根本看不在眼里,待到他们将这些守门叛军清理完毕时,城楼上的士兵依然没注意到下面发生了什么。
望慧城的城门是两扇推拉式的铁皮包镶大木门,用门闩来进行闭锁。战时最多能上五根包着铁皮的木制门闩,以对抗撞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