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遇到让人沉重比的事情,刘封已经没了清闲的心了,婚事什么的全部交)
只在新野逗留了三日就启程返回了军营。
虽然这很对不起想与他聚聚的甘氏,以及苦等了他三四月的环儿。
心里边的愧疚只是一闪而逝,当刘封回到军营的时候,他就变成了那个统兵在外,欲发展一支雄兵的校尉大人。
纵马进了军营,刘封把乌云驹交给了守门的士卒,又吩咐士卒通知陈大,张道,许田等人入大帐商议军事后,就起身来到了大帐内。
大帐内,邓艾手不释卷,正默默的看着书。刘封进来时,邓艾刚想起身,刘封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随即径直来到了帅位处坐下。
坐下没多久,陈大,张道,许田三人就陆续走了进来。
刘封行的急,浑身上下散发着风尘仆仆的气息。但是神色坚定,一看就知道有大事要做。
陈大三人到齐后,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添了郑重。
往常刘封在的时候,军营内的事情统一由刘封做主,三人分文武,各司其职。但是这三日刘封去了新野,倒使得三人的交流多了起来。
互相的关系也亲近了几分。
三人的小动作,刘封看在眼中,心中倒是添了一分稀奇。不过,现下也不是稀奇的时候,紧迫的时间,严峻的局势,让刘封巴不得早日练成这三百精兵,以获得在乱世中保命的资本。
心中沉吟了片刻,刘封抬头问道:“这三日营中诸事可都顺利?”
“启禀校尉大人,营中一切如常。”作为文官之首,张道抱拳回答道。
“嗯。”刘封听完后点了点头,随即目光一转,投向了陈大,缓缓问道:“我有一练兵办法,不知陈军侯认为可行吗?”
“请校尉大人示下。”陈大本来很郑重的面容更加的郑重,抱拳道。
要知道刘封虽然统筹军事,例如给士卒们添加肉食,增加晨练等,但是具体的细节方面,却是一直由陈大着手的。
如今看刘封却忽然过问练兵之事,陈大不得不郑重。
“示下倒也不至于,我书读的多,但做的少。比不得陈军侯乃身经百战的骁锐。”说到这里,刘封笑了笑,道:“我这办法说出来,还请陈军侯不要笑话。”
“属下不敢。”陈大听了不由一愣,随即连忙摆手道。
他性格沉稳,刘封的这几句半开玩笑,半恭维的话,没有让他感到飘飘然。
“呵呵。”刘封呵呵一笑,随即,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对陈大道:“前些日,我们谈过,士卒初上阵,必定畏惧刀兵,从而造成不必要的损失。但是拉出去见见血又是不可缺少的,若是连血都没见过,何谈成为精兵。”说到这里,刘封顿了顿,换了口气,笑着道:“所以我想了个办法,在校场内铺上一块块细小如刀锋般锋利的小石块。士卒们赤脚踩在上边,身体就自然而然的感觉到了刀锋的情。不再畏惧。”
说着,刘封目光看向陈大,眼中露出了询问。
自己想的办法,不一定是错的。但是听问一下陈大这个军中骁锐,是有必要的。
迎着刘封询问的目光,陈大目光一闪,把心中几乎已经快要说出来的“不妥”二字给藏了下去。
在陈大心中,刘封的这个办法,很是稚嫩。非常非常的稚嫩,很符合刘封先前的自我评价,说是书读得多,但做的少。
不过,虽然陈大性格直爽,但也不会当面反驳上司的话。给上司难看。
故而心中沉吟了片刻,陈大换了个说辞,举拳对着刘封道:“若是士卒们畏惧不前,校尉大人当如何行事?”
“丈二十。”陈大虽然掩饰的好,但却瞒不过善于察言观色的刘封,不过刘封也不在意,反而很郑重的回答道。
“此事不妥。”见刘封没有丝毫察觉出自己的错误,反而更加变本加厉,陈大终于忍不住了,道了这句话。
说出了这句话后,陈大觉得心里好过了许多。话匣子也就打开了。“大人在地上铺上能割伤人的石头,让士卒们明知道前方有危险,却还要强行下令士卒们前进,这已经不妥了。士卒们畏惧不前,又要下军法,丈二十。这就更加不妥了。”
说着,陈大顿了顿,抬头看向刘封,诚恳道:“大人这么做,会让士卒们畏惧,而没了敬意。让大人先前改善士卒们的膳食所带来的敬爱,荡然存。”
陈大说了这么多的话,其实还是一个意思,就是这个办法绝对不行。
“咳。陈军侯所言甚是,大人当谨慎考虑。”别说是陈到这个专业的军人说不行了,就算是张道这个小吏,也知道这个办法绝对不行。
用严酷的法律,来治理军队,就像当年秦国用严酷的法律治理国家一样,实在是不可取。
相对于这二人,许田要谨慎了许多。他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神色却能让人看出,他也是反对这件事情的。
就连旁边不远处默默的看着手中竹简的邓艾也抬起了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刘封。用严酷法律来治理国家的危害,刘封曾经对他说过。现在为何刘封自己又反其道而行之呢?
遭遇到这么多反对的声音,刘封自己也比较意外的。本以为只有陈大了解军事,没想到张道,许田也认为不妥。
不过,刘封心下却是高兴居多。并不是阿谀奉承,一味揣摩上意的官吏才是好的官吏,反而现下的气氛,才是好的。
只是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