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守军占着人数上的优势,曰军占着火力上的优势,红着眼睛对射着的中曰官兵一片片倒下。
李志华,是186团一名普通的机枪手,多次和曰军血战的经验让他从不在一个地方打完一个弹匣就抱着捷克轻机枪快速得翻滚到另一个阵位。
在李志华神出鬼没的精准的点射下,一个接一个曰军官兵变成没有生命的尸体。然而,其它火力点的一个个消失,迫使李志华在同一个阵位上射击的时间越来越长。
当又一次在一个阵位打完一个弹匣的李志华正要转移时,两辆九五式轻型坦克已将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中国防线这个狡猾火力点。
“咣咣!”榴弹出膛声中,两枚37毫米榴弹几乎是同时击中李志华所在的阵位。
“轰轰”两声爆炸声过后,李志华的血肉之躯和泥土砂石混杂在一起,化为一阵血雨纷纷落地。
当看到近千名曰军官兵嚎叫着冲向血肉横飞的战场时,指挥迫击炮的王冠五咬牙下达了开火的命令。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的炮手们用颤抖的双手将60毫米榴弹装入了弹筒,轰鸣中三十二枚榴弹尖叫着扑向正肆虐着第一条战线的曰军七十一辆九五式轻型坦克。
排着队的弹药手们依次将60毫米榴弹塞进炮筒,然后迅速离开发射阵地,曰军的反击炮火随时都会落下。
四拨三十二枚60毫米榴弹尖叫着依次在曰军坦克集群间炸响。
连成一片的爆炸中,腾空而起的的土块、硝烟盖住了曰军九五式轻型坦克集群,无法计数的弹片,狠狠地撞在九五式轻型坦克的钢板上,咚咚直响中火星四溅,甚至有些榴弹弹直接落到了几辆九五式轻型坦克的头顶。
虽然无法彻底击毁目标,却将九五式轻型坦克震得猛烈振动,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撞击,里面的曰军官兵被撞得头昏眼花、两耳发麻,心里七上八下。
没有任何防护的伴随九五式坦克作战的曰军步兵受到了摧毁姓打击,还活着的二百多名曰军官兵在横飞的弹片、火热的空气中,碎肉、头颅、钢盔、断刀、枪弹散落在地上,被一枚枚的榴弹撕碎后,掀起、落下、再掀起。
在慌乱间曰军九五式轻型坦克驾驶员的艹作也发生了失误,有的前进,有的倒车,整个队形乱成一团。
齐膝而断的中野拓海嚎叫着在碎肉堆中爬行着,竭力想躲开直逼过来的履带。“噗哧!”糁人的破裂声中,数吨重的九五式轻型坦克从尖叫着的中野拓海身上辗过,地上只留下一张血淋淋的肉饼。
“山本君,你听到什么了吗?”隐约听到外面的尖叫的车长奇怪的问旁边的炮手。
没想中[***]队竟还有如此猛烈的炮火,恼羞成怒的炮兵大队大队长的嚎叫中,二十门九二步兵炮反击的炮火覆盖了中国守军的迫击炮阵地。
短短一分钟内,一百多发炮弹落到了半径不过一百米的区域内,连续的爆炸和翻滚的气浪将这块土地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犁垦了一遍。
当曰军炮火转移后,迫击炮阵地上全是密密麻麻相互挨连的弹坑,从空中伴随着血雨落下的血肉块就是最后还坚持在阵地上的六十多名官兵,麻花状的三十二门迫击炮冒着青烟斜倒在一汪汪血泊中。
一粒金星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叮咚”一声掉进一个流满鲜血的弹坑。
被死死亡压制在弹坑里五十多名敢死队员一拥而上,混乱中的曰军九五式轻型坦克发现了硝烟中的人影。
7.7毫米车载重机枪展开了疯狂的拦截射击,血肉横飞中,十五名全身淌血的敢死队员冲到了五米处。
“集中爆破!”硝烟中一名隐约能看到少校军衔的敢死队员第一个拉响了身上的集群手榴弹。
三人一组的敢死队员飞蛾扑火似的扑向疯狂倒车的三辆九五式轻型坦克,边上的几辆坦克见状急速射击着,7.7毫米子弹在穿透四名敢死队员的身体后狠狠和一辆坦克碰撞在一起。
“山本君,快啊不!”连续两声巨大的爆炸声中,这辆九五式轻型坦克被巨大的冲击波震退一米。
12毫米钢甲一瞬间被撕碎,继续传递进行的动能将坦克内壁的装甲化成致命的金属射流,三名曰军坦克兵因恐惧而张大到极点的嘴巴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就被撕成了粉碎,喷溅的鲜血在火焰中滋滋作响。
另三组敢死队员也在惊天动地的爆炸中消失在这世上,近三百枚的手榴弹同时引爆的结果就是三辆九五式轻型坦克内部的所有榴弹被引爆,炙热的冲击波一下子就冲破了12毫米厚的钢甲,以不可阻挡之势渲泄而出的火焰中,人类躯体的碎片在血雾中飞舞。
后方的王冠五双手颤抖着拿着望远镜观察着战斗,第一线的官兵和迫击炮炮手用自己的牺牲为敢死队员创造了突击机会。被泪水浸模糊的望远镜所及之处密密麻麻地全是中国官兵的尸体,第一线的官兵几乎损失怠尽。
后退二十米的九五式轻型坦克在福荣真平的狂吼中又狠狠压向了已支离破碎的中国防线。
“团长,怎么办?”尸堆间一名全身是血的年轻士兵朝倚在尸堆上的一名上校着急的直叫。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中上校喷吐出一块块血团,惨然一笑,“还能怎么办!和小鬼子拼了!”
“哇”得一声,又吐了口血团,见年轻士兵抽泣起来的上校愤怒得吼道,“哭什么?不就是个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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