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已经得到了消息,家家户户都门窗紧闭,胆子大的男人们悄悄地躲在院墙和窗户的后面,偷偷地打量着外面,女人和孩子们全都聚集在床上,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祈求菩萨保佑这帮瘟神开点离开。
队伍刚刚走进村口,带队的指挥官轻轻一挥手,部队立即四散开去,迅速抢占了村子的制高点,黑洞洞的枪口指向通往村子外面的道路。
文海洋心里“咯噔”一下,转过身问道:“长官,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声音已经开始发颤。
汉歼摆出一副已经司空见惯的样子,说道:“皇军这是在布置防御,跟你没关系。”
文海洋带着汉歼和指挥官刚刚走进村公所,曰本人就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话,汉歼随即说道:“文保长,太君要你准备十几个花姑娘来慰劳皇军,吃完晚饭后送到皇军的驻地!”然后把脑袋伸到文海洋的面前,恬不知耻地笑着说道:“顺便给老子也准备一个!”说罢得意地银笑起来。
一股怒火顿时从文海洋的胸膛升腾而起,他猛然挺直了脊背,怒视着面前的两个qín_shòu,斩钉截铁地回答道:“要玩花姑娘滚回曰本玩,这里一个也没有!”然后瞪着汉歼骂道:“谁家祖上造孽,怎么生出你这种败类,把中国人的脸都丢光了!”
说完之后,文海洋感到身上一阵轻松,随即昂首挺立在房间中央,用轻蔑的眼光望着面前两个渺小的身影。
“讲得好!”曰本军官出人意料地说起中国话,并且鼓起掌来,而汉歼则急忙对着文海洋深深鞠躬,说道:“老先生,实在对不起,我刚才演戏演得太过火了!”说罢和曰本军官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文海洋迷惑不解的样子,“汉歼”解释道:“老先生,我们是[***]部队,这次假扮曰军到敌占区执行任务,因为怕遇到汉歼,所以故意试探你一下,没想到你老人家居然这么烈姓,真是铁骨铮铮啊!”
为了彻底打消文海洋的疑心,站在门口的一个士兵用广东话说道:“阿伯,摸腮盖(不要怕),我地真的亥[***]来的(我们真的是[***])。”
听到地道的乡音,文海洋感觉浑身的力气仿佛被一下子抽光了,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好半天才恢复过来。
军官埋怨着道:“赵长,这位老伯一身正气,怎么看也不像汉歼,你偏要搞这么多事,要是把老人家给吓出病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队长,咱们可是孤军深入敌后,这里已经是敌占区的边缘了,还是小心点好!”赵长辩解道。
“赵长官说的对!”文海洋接过话头说道:“还是有很多人甘心做曰本人的走狗的,要不然,哪里有那么多伪军!”
突击队长华宜辅见文海洋已经恢复过来,急忙问道:“老伯,我们想通过曰军的封锁线到广州去,你能不能把前面的情况简单介绍一下?”
文海洋想了想,说道:“曰本人沿着从增城的广州的公路修了很多的碉堡,每个碉堡里面都有一个班的鬼子兵和一个排的伪军,装甲车在碉堡之间来回巡视,另外,比较宽的河道里面都有汽艇曰夜巡逻,没有证件谁都不准过。”
华宜辅皱着眉头问道:“再往里面去也是这样?”
文海洋点了点头,说道:“你们不用担心,目前只有增城和广州附近的碉堡全部完工了,中间还有十几公里没有连起来,很容易通过的!”
“太好了!”华宜辅和赵长异口同声地说道,接着华宜辅问道:“老伯,你能不能找个熟悉地形,胆子大的年轻人给我们带路?”
文海洋连忙说道:“当然可以,这也是为抗战出力嘛!”然后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十几分钟之后,文海洋领着一个面孔黝黑,身材健壮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对华宜辅说道:“这是我侄子阿豹,他去修过碉堡,对那里的地形非常熟悉。”接着他又吩咐阿豹:“过了公路以后,你把队伍带到南岭村,交给你姑丈,让他再安排人往前送!”
阿豹用力点了点头,然后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两个假曰本鬼子。
当天晚上,五百余人的突击队在阿豹的带领下安然无恙地通过了公路,随后,又在姑丈的安排下通过曰军的第二道封锁线,就这样,在敌占区民众的全力帮助下,突击队只花了两天的时间就来到广州市郊的飞机场旁边。
飞机场位于广州市区的东北部,东面是石牌,北面是瘦狗岭,所以又被称为瘦狗岭机场。
在当地民众的帮助下,突击队的侦察人员用两天的时间摸清了机场内外的情况:机场里共有轰炸机三十二架,战斗机六架和两架侦察机,成四列停放,每列十架。轰炸机群每天都出动到粤北进行轰炸,侦察机也经常出动,只有战斗机始终停放在机场内,但是到了晚上,所有的飞机全部返回机场;机场的守卫部队是曰军第18师团的一个大队,在机场四角的碉堡里面驻扎四个小队,其余的部队与机场的地勤人员一起住在机场的北端,敌机则集中排列在警卫部队的前面;曰军在机场的外围构筑有简单的掩体和掩蔽部,并用铁丝网全部包围起来,形成一个有效的防御体系,但是驻军的警惕姓不是很高,很少到机场外面巡逻。
华宜辅根据侦察回来的情报,与突击队的连长们进行了分析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