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刚才我们试过了。她腿脚都是硬的,怎么也掰不直啊!”张明山说。
“那就用担架抬,抬到没有鬼子的地方去。”游星余说。
地上的老人突然一跃而起,通的一声撞到了墙上,头破了,血快速地流了出来,眼看着人是活不成了!
“奶奶!”门口呆立着的少年号哭了起来。
游星余等人没注意被跳起来的老人吓了一跳,听到少年的哭声再上前救治老太太显然已经迟了。游星余咬牙切齿地说:“连这么大年龄的老太太都不放过!这帮畜生!”他的心里又给鬼子记上了一笔账!
部队带着两天来唯一找到的老乡——那位有些傻傻的少年,离开了空无一人的村子。
问少年叫什么名字,怎么问,他都不开口,问哪里有曰本鬼子,他就是三个字:“过去了!”
除此之外,再也问不出什么话了。还好,在他的带领下,鬼子的遗迹越来越少了,逃难的人群开始出现了。大家走去的方向都是向北,不过部队行进的速度要快些。逃难的人群都是一副漠然的神色,不怎么愿意答理这些当兵的。
晚上,终于到了一个较大的镇子外,灭曰小队装扮成平民进镇子里打探了一番,回来报告说这镇子叫陆桥。粮食什么的也能买到些,不过,咱们没钱啊!和几个大户谈了谈,请他们赞助[***]打鬼子,可他们说[***]早跑了,鬼子的联络官都来过了,此地现在归鬼子管。
“还有这种事!走,我们去访一下大户。”游星余冷笑着说道。对于弄到些粮食,他还是有把握的。有百姓支持的话那好说,要是都是自顾自,游星余不介意重艹旧业,再像混混一样收一回保护费。
凭着游星余以及身后那帮士兵手里冷冰冰的枪,那些乡绅、商贩都“非常乐意”捐出来一些粮食和药品,还一口一个长官辛苦了,一口一个长官为民艹劳,说个不停。
游星余满意地出了镇子,将宿营地就选在了镇外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边上。因为镇子里人员极为庞杂,为防患于未然,游星余将警戒哨向四面八方撒出去了老远,每组隐蔽的观察哨三个人,轮流休息。
游星余醒来时,天没亮,一片寂静夜色中,连月亮、星光都没有。游星余心里老觉得不踏实,摇醒了身边的蒋状,蒋状还是睡眼蒙眬地说:“怎么了,大哥?”
“我老觉得情况有些不妙!蒋状,快起来叫醒所有兄弟,也悄悄地通知外围的观察哨,全体立即转移。”游星余沉声说着。
“现在啊?”蒋状嘟着嘴说,任何人被人在凌晨叫醒,即使是姓命攸关的事情,多少也是有点排斥的。
游星余急道:“快点,叫醒了大家,全部通知到,15分钟后在这里集合完毕,然后立即转移!”
“是!”蒋状无奈地应道。
游星余让部队走了二里多路程,天色麻麻亮了,在晨雾的衬托下,陆桥镇的黑色影子像水墨画般在空气中扩散了开来,似乎不是真实的存在。
游星余沉声道:“王英!跟我去陆桥那边看看!”
越走近陆桥镇,越是有不对头的感觉,不用吩咐,王英让几个灭曰队员向镇外分头搜索去了,游星余和王英到了镇口。
“连长!”一个灭曰队员回来了,“快走!有鬼子!鬼子来了!西边过来的。”
“撤!等等!既然来了,通知乡亲们也一起撤退!”游星余命令道。
不一会儿,几个方向去侦察的人都回来了:“连长!鬼子要包围这儿!”与此同时,王英也叫了好几家的门,陆桥镇提前醒来了。游星余看到目的达到,不敢再做停留,匆匆退出了镇子。只有王英等人要留在附近观察一下鬼子的动向,游星余嘱咐他们不要轻易招惹鬼子,就先往连队的方向去了。
黎明就醒来的陆桥镇,到处是一片乱糟糟的景象,可是鬼子的影子还没见呢!本地的乡绅刘宝贵扯开了嗓子吆喝着:“哪里来的曰本兵哟,大家别慌。大家别慌哦!”
一些人从小路飞快地离开了,大路上密集的人流却给挡了回来。
咔咔咔!咔咔咔!鬼子的皮靴声在这些被赶回来的人身后响着。
“大家别怕哟!皇军昨天在马家集还发奶糖呢!我的几个亲戚都领到手了。”扯着嗓子喊的人还是那个刘宝贵。
鬼子把老乡们都赶到了池塘前的空地上,架上了两挺机枪。一个鬼子军官站了出来,叽里咕噜地讲了一通,刘宝贵和一个翻译官在他两边站着。面对这机枪,听着叽里咕噜的鬼子话,乡亲们只能沉默着。
鬼子讲完了,翻译官扯开嗓子大声地讲了起来。
“嗯!这个!这位是豆藤中队长,他说他非常地仰慕中华的文化,所以来到了中国。豆藤中队长是要和诸位一起共建大东亚共荣圈,共同创造美好的生活。皇军不想和乡亲们为敌,只要抓到南京军的那些捣乱分子,大家就都没事了。”
刘宝贵在翻译讲完后,上前一步,又转回身子点头哈腰地问候了一遍豆藤中队长,然后对着乡亲们也喊上了:“皇军,已经抓到了那些捣乱分子,现在,大家把和他们勾结、传报消息的人供出来,其余的人,皇军说了,都是大大的良民。”
隐蔽在镇外的王英等人,支棱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还好这几个喊话的都有猪嚎一样的声音,让他们听了个真切。在看游星余连队昨天宿营的地方,一队鬼子兵正从旁边的小树林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