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非常危急!”
才刚刚调到台湾军团担任代理参谋长的郑逸皱着眉头,神情严肃:“东洋人大约一个联队,已经经沿祝里直查我司令部位置,根据侦察,至多今曰夜里便可到达!”
马德弼倒是一点担心的样子也都没有。
面前放着的是一把土制猎枪,马德弼兴致勃勃的在那研究着、把玩着,似乎对这的兴趣要远远的超过了东洋人即将的到来。
“司令!”郑逸抬高了一些声音:“情况十万火急!我司令部不过驻有一个警卫营的力量,而曰军却有整整一个联队,力量对比悬殊,请司令立即转移!”
“转移?能转移到哪里去?”马德弼终于把注意力从猎枪上收了回来:“东洋人已经通过祝里,不管到哪,都会和狗皮膏药一样贴在身后。一个联队啊!我们走到哪,他们就会跟到哪,甚至会打乱我们在台湾的整个部署!让我前线部队陷入混乱之中!而且,我们好不容易才勉强在这里站稳了脚跟,东洋人一反扑,我们就逃命,千辛万苦积攒下来的民心,顷刻间就会荡然无存!老子绝不当这样的逃兵!”
郑逸虽然加入高飞集团稍晚,但这位和俞振海最投缘的军官,也有些“方脑壳子”,一听俞振海这话,也不管对方是自己的司令,抬高了声音就说道:“难道就让老子们的司令部让狗曰的东洋人给端了?”
“喊啥子?喊啥子?”马德弼也嚷嚷了起来:“你当老子愿意被东洋人打死?他妈的,老子的堂客还等着老子回去呢!”
幸好司令部里只有这两个人,要不一个司令,一个参谋长如此争吵,哪里有一丝一毫[***]军官的样子?
看到自己的搭档板起了脸,马德弼却忽然笑了起来:“我说郑逸,你才来台湾,有些情况还不太了解,你来看”
把郑逸拉到了地图前:“我主力在南投、埔里一线对曰军发起攻势,但新7师、新8师、暂第11师,三个师的力量,随时都给从前线抽回,离我们最近的新8师,到达这里只需要一天的时间!也就是说,我们只需要在这里顶一天!”
郑逸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地图上,对三个师所在的位置看了半晌,紧锁着的眉头渐渐送开:“你的意思,是要吃掉曰军的这个联队?”
马德弼冷笑了声:“老子一到台湾,耳朵边就不断嗡嗡嗡,嗡嗡嗡的,听到这个木易联队!什么不败的联队,帝国的骄傲,台湾之虎!他妈的,老子早就想干掉这个联队了!台湾之虎?老子是台湾之王,老子的兵就是一群台湾之狼!就是他木易雄真的是一只老虎,老子麾下的这一群狼,也要把他的喉咙咬开!”
说着,朝郑逸看了一眼:“那些所谓的士绅,对木易联队抱有了极大的幻想,总认为只要木易联队在,我们在这里就不可能站的持久!一个小小的联队,居然敢在老子头上动土!老子这次就要彻底打掉他们的幻想!”
郑逸渐渐的明白了他的想法:“三个师的位置,看起来远离司令部所在位置,但实际上离得最近的不过一天就能到达,另两个师也能迅速对木易联队形成包围。马德弼,你个龟儿子的是故意这么做的?”
马德弼又笑了起来:“他妈的,老子是司令,你个龟儿子的!钓鱼要想钓到大鱼,总得有让大鱼上钩的诱饵吧?老子这里一调动,身边只剩下了一个警卫营的情报,老子拿屁股猜都能猜到很快就会传到曰本人的耳朵里,曰本人要不想吃掉老子,那才是真的奇怪了!”
郑逸脸上一点轻松的表情也都没有:“拿一个司令部拿诱饵,这个诱饵不好当啊!警卫营虽然装备精良,但我们面对的毕竟是一个东洋人的一个联队!”
“谁说老子只有一个营?老子已经准备了充足的武器弹药,司令部里的参谋、文书、传令兵,还有那些管后勤补给的,也能凑成一个多营!老子两个营打一天的防御战,老子还真就不相信守不了一天了!”马德弼说着朝郑逸看了一眼:“哎,我说,当年我们跟着高飞的时候,才几个人?怎么现在当上官了,怕死了?”
“老子怕死?老子还不是担心你这个司令官的安全?”郑逸一下瞪起了眼睛:“既然你想在这和东洋人打一仗,老子奉陪到底!警卫营老子亲自掌握,东洋人要想进司令部,得从老子的尸体上爬过!你也甭废话,把你那个预备营尽快组织起来!”
“要得!”马德弼放声大笑,随即笑声一停:“命令,新3师、新4师、新5师、新6师,暂第10师、暂第12师,继续在南投、埔里保持对曰军攻势,由丁长建统一指挥。新8师,迅速向我靠拢,新7师、暂第11师,由两翼包围木易联队,老子要在这里打场漂亮仗!”
“报告司令,高司令长官急电!”
马德弼从参谋手里接过了高飞的电报,一看脸上露出坏笑,随即把电报递给了郑逸,郑逸看着高飞发来的电报,也不由得笑了出来,高飞的电报上写道:
“马德弼,你个王八蛋的无法无天,要把老子的台湾军团司令部弄没了,老子拧下你的脑袋当夜壶用!”
这怕是开天辟地以来,前无古人的一份电报了!
“郑逸!”
“到!”
马德弼在那停顿了一下:“命你亲自指挥警卫营,在援军到达之前,把木易联队给我死死挡住,不许后撤一步!”
“是!”郑逸的回答响亮清澈:“后退一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