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军直向襄樊,首当其冲的是李宗仁第五战区司令长官部。
第五战区长官部发现曰军急进后,立即派警卫团驰赴老河口东面约四五十里处竹林桥一带布防阻击。8月11曰,敌骑2000余人马越过唐白河直扑老河口,企图冲击第五战区长官部。
这时第84军主力先后到达了光化集中,距老河口战区长官部约六七里。长官部并着第84军即派有力部队两个团驰援,掩护战区司令长官部的安全,并做后撤的准备。
莫树杰令第189师凌压西亲率两个团驰往增援。当凌压西率队赶到时,敌骑已被警卫团击退了,地上只有十几匹被打死的鬼子战马。曰军骑兵进犯老河口受挫,退回了唐白河东岸。接着,他们又集结兵力转向双沟、张湾之间,强渡唐白河,进袭樊城。李宗仁又派第189师驰援,由第11集团军总司令黄琪翔直接指挥作战。
凌压西奉令连夜赶去,开到樊城时,天已大亮。黄琪翔即令第189师直接开往唐白河前线协助友军第39军拒止敌人渡过唐白河,巩固襄樊。当凌压西继续率部到达战地时,已是炮声隆隆,第39军正在与鬼子隔河对战,战况相当激烈。第39军军长刘和鼎见凌压西师远道赶来,说道:“你们相当辛苦,请暂时先休息,必要时再加入作战。”
下午2时,凌压西接到第39军通知:“敌人已强渡唐白河,在河岸下占领阵地,借其东岸炮兵掩护,猛向我军突击,请贵师投入战斗,增厚我两翼兵力。”
第189师一投入战斗,曰军见中[***]队实力增强了,伏在河岸下,一时不敢前进。谁知这第39军说要第189师来“增厚我两翼兵力”,凌压西一到,他们立即暗地里陆续向两翼撤退,结果,两翼不仅没“增厚”,反而力量更单薄了,陷第189师于孤军作战的境地。
凌压西没察觉友军的行动,鬼子却发现了,突然向第189师左右翼突进,很快就对第189师形成包围态势。凌压西急忙派预备队增加两翼,但敌众我寡,硬挺了两个小时后,再也挺不住了,下午4时,全师跟着第39军屁股之后,也撤向了樊城近郊。
第189师到樊城时,已近黄昏。
这时第11集团军黄琪翔总司令派来一个参谋,传达命令:“着第189师即在樊城北面约四五公里之森林地缘占领阵地,迅速构筑工事,抵抗敌人,保卫樊城。衔接第189师右翼为友军第39军防守。”
一听又与第39军联手作战,凌压西心里直打鼓。立即派几名军官以联络官名义去第39军,名为联络,实为盯住他们,并叮嘱他们说:“一有情况,就回来报告。”
第189师刚进入阵地,就发现鬼子在前方,敌骑左右奔驰,来回进行侦察。太阳下山时,鬼子就开始用小迫击炮及步、机枪向第189师阵地射击。但他们没出击,鬼子也没前进。
这时东门外的枪声更加稠密,而且越响越近。夜里10点钟左右,凌压西派去第39军的联络官跑了回来说:“友军方面敌人夜袭,战况十分激烈,友军阵线已动摇,逐步向东门后退,现在距离城门尚有七八华里。”
凌压西又暗叫不好。
过了一会儿,集团军参谋长打电话给凌压西:“传达黄总司令口授命令:第189师的任务是确保樊城,拱卫总司令部,无论如何都不准撤退,总司令坐镇樊城。他将亲自到你们阵地巡视。”
凌压西听了电话后,对师参谋长和各处长说道:“总司令很镇定,坚决要固守樊城。情况这样紧张,战线这样迫近,总部不但不转移,而且总司令说,还要到我们阵地来巡视。这好啊!我们必须要坚决固守阵地,不使樊城失陷。”
师参谋长说:“城内战斗部队只有总部一个特务营,并没其他部队,平时又没修城防工事,单靠近郊这一线的临时阵地,而且右翼第39军比我们这支在随枣两次战败的部队还要弱,在这样的条件下,樊城能守住吗?”
好在凌压西也是一员战将,说:“总司令如此镇定,坚决要固守,我们再不应有所顾虑,就是牺牲了,也不能丢开总部而撤走。”
一下,众人倒是豪气上来了,说:“总司令要打,我们也豁出去!不成功便成仁。”
约夜半1时,凌压西派去第39军联系的副官回报说:“东门外情况十分紧张,友军不能阻止敌人进攻,现已退到东门附近。东门城楼原是总部特务营防守,我经过东门时,城楼上已空无一人。”
凌压西当即将情况转报黄总司令,谁知电话怎么也摇不通了,说:“线路发生故障,派通讯兵沿线向总部检查。”
不久,他接到查线兵由城内打电话回来说道:“线路没坏,但总部总机已拆除,总司令部也不在原地方,不知迁移到什么地方去了。”
凌压西皱着眉头说道:“奇怪呀,总部是直接指挥我们的机构,为什么转移位置不通知我们?”
这时又一联络员跑回来了,凌压西才知第39军已由樊城南门外渡过襄河,退到襄阳去了。
“敌军追去了?”
“没有。鬼子既没追击友军,也没进城,正由城外向西门方面前进。”
凌压西立即叫了声:“不好了!”
“咋啦?”参谋长问道。
“我们第189师的处境相当危险了。一夜的战斗,鬼子对我阵地并没认真攻击,现在绕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