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圆近50海里的范围内,无数的军舰一边笨拙地扭动着舰体作机动航行,一边拚命的对着漆黑的天空倾泻着弹药。
驱逐舰,巡洋舰,战列舰,航空母舰,这些军舰上的防空武器将这片海域上空打成了白昼。天空中马达轰响,有曰机更有美机。美国飞机亮着红,兰,白的夜航灯,在自己舰队的探照灯光和对空火网中飞行。曰本特攻飞机则隐藏在黑暗中一声不吭地当实干家。它们悄悄地在空中盘旋,找准目标后就义无反顾地俯冲下去。海面上不时腾起一根根高大的水柱,空中爆出一团团火球,一阵阵的爆炸声在海面上响起,高射炮己变成了机关炮,被曰机撞中的军舰立即升起大火。最先遭秧的是航空母舰“瓦普斯2号”,一架被击中的“零式”机一头撞在这艘航空母舰的飞行甲板正中,猛烈的爆炸使它的舰身抖动起来,大火燃起来了,32名水兵在爆炸中丧生,飞行甲板被炸出了一个直径6米的破洞。
幸好未中要害。大火很快就被控制住了,它仍可以用20节的速度自行航行。但巡洋舰‘爱克斯号‘却没那么幸运,一架自杀飞机撞中了它的锅炉舱,大火和连续的爆炸摧毁了这艘巡洋舰的动力系统,军舰虽然没沉,但包括副舰长,水手长在内的22名官兵阵亡。最后只能用另一艘巡洋舰拖着它走。驱逐舰‘利特尔号‘更为倒霉,撞中它的神风特攻飞机上的500磅炸弹穿透了这艘驱逐舰的舰身在龙骨附近才爆炸,这艘刚好是2000吨排水量的小军舰被炸得跳出了水面并断成两段立即下沉,全舰官兵只有7人幸存。在距它2海里远的大型登陆艇LSM一197遭遇比驱逐舰更惨,曰本飞行员大概将它那扁平,颀长的舰身看成了一艘航空母舰,两架自杀飞机一声不吭的从黑暗的天空中突然下扑,对着它猛冲。尽管其中一架在距这艘登陆艇500米的上空被一架美机击中了,但它还是拖着火焰撞中了目标,据烈的爆炸将这艘登陆艇立即撕成了碎片,它甚至没来得及起火,在1分钟内就从海面上消逝了。
战列舰“阿拉斯加号”用它那猛烈的防空火力打碎了冲向它的2架自杀曰机,但第3架突然从黑暗中出现的“九六式”自杀轰炸机却使它负了伤。探照灯没有照住这架曰本飞机,它的出现是那样的快速,所有的防空炮火甚至没来得及向它开火,它象一支大鸟一样扑向军舰,许多官兵们都在闭目等死了。但这个曰本飞行员却实在太业余,他的目测计算出了差错,角度根本不对。飞机的机翼撞上了这艘战列舰的舰桥,扯掉了舰桥的一支角,造成一名观察哨兵受重伤,飞机的机翼拆断了,在巨大的横向拉力的作用下,飞机的右机翼从机身上脱落,机身打了一个转越过了这艘军舰,翻着滚擦过舰舷掉进大海中,炸弹没有爆炸,联军官兵们亲眼看见了这一幕,不少的人以手加额连呼侥幸,水兵们在胸前划着十字,大声赞美上帝
而在另外一边,护航航空母舰“贝兹号”却燃起了大火,火焰直冲云天,可以想象,这艘倒霉“吉普航母”上的官兵们肯定是非死即伤。
曰本人的飞机在黑暗中象真正的幽灵一样,谁都不知道它们何时出现,从哪里出现。倒霉的又该是哪条军舰,又该哪些官兵伤亡。曰本飞行员们的这种疯狂行为使联军官兵们不寒而悚,叫苦连天。这种与西方哲学如此不同的理念和行为,使美国人大惑不解。随着一架架神风特攻飞机尖啸着从黑暗中俯冲下来,联军士兵们一个个魂飞魄散。美国人几乎忘掉了自己正在遭受攻击,忘记了自己是受害者,他们不由自主地在猜想,这种带着病态,神精肯定出现了某种问题的从高空俯冲下来的曰本飞行员是怎么想的,他们是否吃过兴奋剂,是否是被锁在驾驶舱内被迫这么干的等等。
刘喜锐驾着他的9号机追赶看漏网而出的曰本自杀飞机,不知不觉,打打杀杀地回到了第5特遣舰队的上空,他目睹了这片海域的混乱状况。美国人很显然被曰本人痛打了一顿。但这与自己关系不太大。谁知道曰本人一批又一批地出动了多少自杀飞机,在漆黑的夜晚中作战,拦截机群漏掉一部份敌机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这不会使自己这个空中总指挥颜面扫地的。刘喜锐知道自己是唯一一个可以不理睬众多美舰的对空火力而又能随心所欲,肄无忌弹地追击曰军自杀飞机的联军飞行员。其他的联军飞行员如果敢这么作可得有超凡的勇气和随时有可能被自己人的炮火撕碎的心理准备。在先前的拦截中刘喜锐己击落了5架曰本飞机,但他一点成就感也没有,曰本人无法还手,纯粹是打靶练习,无趣以极。刘喜锐估计这恐怕是自己参与的太平洋战争中对曰的最后一仗了。
战争很快会结束了,以后再也没有这种轰轰烈烈,规模也还算可以的海空大战了。权当是玩心跳吧!要玩就玩尽兴好了!一发高射炮弹在他的飞机左侧很近的地方爆炸了,冲击波使飞机猛地摇晃起来,但这并不妨碍他对一架“零式”教练机开火。这架曰机飞行员正确地选择了目标,“企业号”那庞大的舰体摆明了这是一艘重型航空母舰,这是曰军神风特攻飞行员们梦寐以求的攻击对象。这架曰机从3000米的空中疯了似地向下冲,似乎任何高射炮弹都不足以阻止他,刘喜锐是绝对不敢让它的阴谋得逞的,天知道一架狂暴化了的飞机带着巨